“寒气进入肺脉导致感染,全身冰凉,气血不畅,尤其到了夜间阴气大起,更是难以忍受。”沐小蝶得出结论,正经判断道。
“如今夏末,别人家还开着空调降温,病人盖上被子也无济于事。”
“对对对,沐医生说的不错,晚上我足足给我娘盖了两床被子,脚底下放了暖水袋,嘴里还喊着冷。”病人家属证实道。
“李先生,你觉得我的诊断有没有毛病?”沐小蝶看向李长风,显然在耀武扬威。
“很好。”李长风承认道。
“那你说说该怎么治。”
“沐姑娘按照自己的方法就好,我在一旁看着。”李长风淡淡道。
沐小蝶心中一顿腹诽:看来猜想的不错,他就是懂点入门,学了点皮毛,借着那点微末的本事忽悠自己的闺蜜。
什么按摩治好了痛经,不过为了占便宜,巧合而已,或许闺蜜的痛经根本没达到以前的程度,喝点热水缓缓劲就好了。
现在假玩意太多,到处都是骗子。
国内最盛行的是假专家,假和尚,什么时候假医生也这么多了。
这种人应该拉出去反复枪毙,立即执行,要知道假医生有多坑人,花了钱不顶用,还耽误病情。
本来能治好的病,硬生生被嚯嚯成了不治之症,害死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当今的庸医也多如牛毛,榨干病患的钱财结果人财两空,什么都没留下。
钱花了,人也没了!
沐小蝶整理了一下情绪,拿出银针。
看病要专心,对病人要负责,对病症要严谨,不因外界打乱了自身。
“老人家,你把棉袄脱掉,我为你针灸针灸。”沐小蝶语气温柔。
“好。”老妇人脱下棉衣,打颤的更加厉害了。
沐小蝶聚精会神,开始下针,一下,两下,三下……
“李长风,小蝶让你先治为啥拒绝了?你是不是不行啊。”沈七七偷偷坐到旁边,伸着小脑袋问道。
李长风:“……”
什么叫不行?能不能换个词?不懂男人最忌讳什么吗?
说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把不行两个字按在男人的头上,耶稣也不能,我说的!
“人家是来奔着沐小姐来的,我出手不等于喧宾夺主了?对我们都不好。”李长风搬出大道理。
“切,别给自己找理由。”沈七七不屑一顾。
“随你怎么想。”李长风端正道。
他何时在乎过别人的想法,做好自身就行,若考虑这个,顾虑那个,人生多累啊。
在这个世上活着本就不易,再顾及别人的心思那还活不活了?
活就活的潇洒,活的洒脱,活的自在,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问心无愧,回头没有憾事。
希望每个人都活的轻轻松松,我行我素。
“等一下!”不过十秒,李长风看着沐小蝶的行针,皱着眉头及时打断。
“你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我在下针,不可随意打乱吗?”沐小蝶责怪道。
那一声等差点扎错的地方。
“不对。”
“什么不对。”
“你的落针不对。”
“呵呵,你一个门外汉有资格教起我来了?李先生请自重,别再卖弄你的骗术,这是人命,不是死物,莫要妄言。”沐小蝶话说的很难听,不留情面。
“沐姑娘,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下一步会扎在魂门吧?”李长风不急不躁,没有表现出任何气性。
沐小蝶如此诋毁,不知为何李长风心头升不起火气,撩不起怒意。
他就是觉得错了,想要纠正,对于沐小蝶的恶语相向,骗子之类,李长风就像一个哥哥在看着妹妹的无理取闹。
沐小蝶扬了扬弯弯柳眉,“不错!”
“应该扎在意舍穴。”李长风指正道。
“开玩笑,你懂什么。”沐小蝶伶牙俐齿。
“要不要听听我的缘由?”
“不需要。”沐小蝶拒绝道,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下针。
“唉!”李长风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沈七七又贱贱的低声嘀咕,即让李长风听到,又不会打扰沐小蝶的看诊。
“不懂装懂,被人喷了吧。”
咋感觉沈七七在幸灾乐祸呢?
其实就是!
李长风欺人太甚,早晨把自己骑在身下逼迫发那样的毒誓,当下有人扫了李长风的脸当然高兴。
不借此机会阴阳两句,都对不起自己的罩杯。
“人家小蝶姑娘啊,可是静海数一数二的名医,医院的主任,今年才十八岁。”
“别看人家年纪小,正儿八经有两下子。”
“搞得自己多懂一样,在人家眼里你就是毛毛雨,啦啦尿。”沈七七继续嘚瑟,那叫一个美滋滋,甜腻腻,比吃了糖鸡屎还顺心如意。
李长风:“……”
“娘,娘你咋了?”此时,陪护男子惊恐喊道。
老妇人双眼紧闭,嘴里直冒白沫子,身体不停的抽搐,脸色由白变青,带着一层浅浅的灰色,好似死人一般。
“沐医生,我娘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相信你才特意过来让你看病,怎么成了这副样子,越治越坏。”
“沐医生,你给我一个解释。”男子大喊大叫。
沐小蝶呆若木鸡,脑袋一片空白,手足无措,一时没了主意。
病人很突然,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便这样了,措不及防。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自己的行针应该没错啊。
莫不成让李长风说对了?
“娘,你别咬舌头,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忙啊。”男子急得满头大汗。
千钧一发之际,李长风起身大步流星走过去。
来到跟前眼眸闪过一道精光,右手一翻,几根银针随即而出,直接下针。
他手法娴熟,又快又准,下针的方式,刺入穴位的角度,以及拿针手法,各方各面都不一样,与寻常有很大区别。
每一根银针插在身上都在微微轻颤。
“你干什么,闪开。”陪护男子心急如焚推了李长风一把,然而后者不动如山。
“我在救人,你母亲若不及时治疗,不出五分钟命就没了。”李长风语速很快,没有抬头,还在下针。
不出五针,老妇人便安静了下来,有明显的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