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秦抒恣意随性,一个不小心撞到了谢之衍。
这不经意的行为……
导致谢之衍的冷水澡,白洗了!
秦抒像只小猫一样不安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过一会陷入沉睡中。
她鼻息间呼出的热气,酥酥软软的,洒落在谢之衍的薄红耳际。
谢之衍不动声色地往床边挪了挪。
秦抒也跟着动了。
她像是青藤攀附着古树,让谢之衍避无可避。
这一晚对于谢之衍来说,痛苦且煎熬……
……
被撩拨许久的谢之衍,在失控边缘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觉得自己自制力越来越差,忍耐力却节节攀高。
这就忍法,早晚还得再废一次。
想起之前半个月的时好时坏,谢之衍无奈地吐了口气。
后半夜。
秦抒终于安分不少。
谢之衍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揽着怀中柔若无骨的腰肢,终于放心地闭上眼。
虽然好事被迫终止,也不是没有收获。
最起码,秦抒不再抗拒他了。
谢之衍的意识在被睡意吞噬前,在心底暗暗决定。
等下次……一定要把人吃到嘴里。
还要把今晚的这份亏欠,一次性给补偿回来。
到时候就算秦抒哭鼻子,也一定不能心软。
*
天刚蒙蒙亮,嘹亮的号角声在营地响起。
躺在床上的秦抒,懒洋洋地睁开勾人夺魄的盈盈美眸。
她的手第一时间往旁边伸去,摸了个空。
谢之衍果然不在了。
每天早晨号声响起前,男人总是不见踪影。
来了例假的秦抒,身体格外疲倦嗜睡,一点都不想动。
她缓缓闭上眼,决定睡个回笼觉。
临近中午,太阳高照时,秦抒还没醒来的征兆。
她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咚咚——”
“秦抒!快开门,出事了!”
被人吵醒的秦抒,极为懊恼地蹙了一下眉。
“来了!等等——”刚睡醒的低哑嗓音,透着一丝慵懒。
穿上衣服的秦抒,用手随意顺了几下披散的长发,打开了房门。
外面站着神色焦急,背着医药箱的吕敏,看到秦抒出来,她拉着人就走。
“有个病人出事了,我怕自己解决不了,你跟我走一趟!”
“等等!我还没拿东西!”
披头散发的秦抒,挣脱吕敏的桎梏,转身往屋内冲去。
前后不过十多秒,她重新出现在吕敏的视线中。
秦抒依旧披头散发的样子,只是身上多了个斜挎包。
两人几乎是小跑着往营地外冲去。
吕敏肺活量不错,拉着秦抒跑,跟她说了事情的经过。
在两人路过操场的时候,有两个身姿笔直的男人,缓步往家属院走去。
“谢团长,你看那是不是你媳妇?”
手上拿着军帽的赵永强,指着往营地外跑去的身影。
刚结束训练的谢之衍侧眸望去,透过婀娜多姿的轻盈体态,一眼就认出了秦抒。
奔跑中的秦抒,乌黑发丝被风吹起,犹如黑缎在空中扬起优美弧度。
“你先走,我有点事。”
谢之衍脚步一转,跟赵永强分开。
*
秦抒在被拉着奔跑的路上,从吕敏口中知道,洛西坡村有个知青孕妇难产。
孕妇被村民送进卫生院,得知要花很多钱,又把人给抬走了。
吕敏上午不在,回到卫生院知道这件事,立刻着急忙慌地找到秦抒。
两人紧赶慢赶,总算到达洛西坡村。
村口站着很七八个头上裹着布巾的妇女,她们盯着村里的方向,七嘴八舌地交谈。
“造孽啊,好好的城里姑娘,被糟蹋成这样。”
“糟蹋还是轻的,我看这次小梅的命要保不住了。”
“姓巴的傻子好不容易娶了媳妇,还不到一年又要当寡夫了,可怜哦!”
“这个没了还有下一个,多的是清白姑娘们,咱们村书记的儿子不愁娶不到媳妇……”
吕敏听到这些话,脸色沉了沉,拉着秦抒加快了脚步。
“啊啊啊!!!”
两人来到一座气派的红瓦房门前,听到里面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被女人凄厉惨叫淹没的,还有哞哞的牛叫声。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顺着门底缝涌出来。
“她肚子太大了,得让老黄牛多走几圈。”
颇为淡定的年迈粗哑女人声,从紧闭的门内传出来。
背着医药箱的吕敏,脸色白了白,走上前用力砸门。
“开门!快开门!你们这是在杀人!”
跑了一路气喘吁吁的秦抒,脸色煞白地盯着大门,仿佛里面藏着吃人的鬼怪。
吱呀一声。
厚重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浓郁得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一窝蜂地涌出来。
吕敏看向开门的肥头大耳年轻男人,认出他是小梅的丈夫,气愤地瞪了他一眼。
她一把推开男人,极快地冲进院子里。
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很凶地盯着吕敏。
“你们都疯了吗?”
“这是杀人!快把人给搬下来!”
秦抒听到吕敏破了音的尖叫,已经确定发生了什么事。
她轻轻吐了口气,强忍着发颤的腿,脚步加快地走向院子。
“漂亮姐姐,你脱衣服陪我玩!”
刚准备跨过门槛的秦抒,被蹲坐在地上的男人,那双咸猪手握住了脚踝。
秦抒垂眸看向巴傻子,看到他眼底的直白欲念,抬脚把人踹翻了。
她低声骂道:“滚远点!”
就算是傻子,也不能肆意欺辱女人。
而且这个傻子,糟蹋了不止一个知青,还有许多清白姑娘。
秦抒把男人踹翻在地,跨过门槛,走进巴家的院子。
遍地都是稀稀拉拉的红色血液,极其刺目。
最让人惊悚的是,一个下半身赤倮的孕妇,被几个男人按在老黄牛的背上。
有个拿着烟杆的老妇人,一边抽烟,一边顺着老黄牛前行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
“天爷爷,地奶奶,天催催,地催催,麒麟儿,童子郎快快落地……”
趴在牛背上的孕妇,已经没了意识,头耷拉着,像是死过去了。
随着老黄牛的走动,蜿蜒而下的血,顺着女人垂着的脚,不断往下滴血。
眼见孕妇要没气了,拿烟杆的老妇人眯起浑浊双眼,眼神凌厉地盯着吕敏跟秦抒。
“你们干什么的?没看这在催生,出去出去!”
“耽误了主家生儿子,你们担待得起吗!”
院子里的七八个壮汉,还有站在房檐下的中年夫妇,眼神皆不善地盯着吕敏跟秦抒。
这些人眼底的恶意,丝毫不加掩藏,一看就不好惹。
吕敏瞥了眼牛背上,进气少出气更少的小梅,看向巴家夫妻二人。
“小梅是来自京市的知青,以她高中毕业的资历,是被组织培养的人才,你们现在为了孩子要逼死她,是要吃牢饭的!”
屋檐下的中年妇女,趾高气扬地说:“小梅是我巴家的儿媳妇,再说女人生孩子哪能没危险。”
巴家婆娘风轻云淡的语气,听在吕敏耳中,气得浑身发抖。
“哪有这样生的!就算生下来了,小梅也没命了!”
巴家婆娘冷笑道:“自古以来女人生孩子,都是要闯一闯鬼门关……”
在吕敏跟人掰扯时,秦抒看到她背在身后的手势。
秦抒从斜挎包里摸索了几下,朝趴在老黄牛的孕妇走去。
她披头散发的样子,依旧难掩过于出众的娇媚容颜。
按着小梅的几个男人,纷纷看直了眼。
他们哪见过身姿如此丰腴,比狐狸精还妖艳魅惑的女人。
所以在秦抒伸手触碰小梅的时候,几个男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秦抒想要凭一己之力,想把小梅从牛背上抱下来时,其中一个男人用力攥住了她的手腕。
“这位妹妹,你想要做什么?”
男人几分不怀好意的粗鲁声,在秦抒的耳边响起。
其他几个男人也纷纷露出婬邪光芒,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秦抒,尤其是盯着她的前凸后翘。
他们充满凌辱和占有渴望的恶心眼神,让人恨不得戳瞎他们的眼睛。
有个长得歪瓜裂枣的男人,还大胆地朝秦抒伸出了手。
那只手,眼看就要落在秦抒的……
秦抒盯着朝心口伸来的手,微垂的美眸一厉。
她勾了勾手指,把藏在指缝的银针取出来,皓腕微转,刚要出手,被人从身后揽入宽厚结实的胸膛。
秦抒动作敏捷的挣扎,被人提前预判了招式,轻而易举地将她制服。
秦抒被男人按在独特凛冽气息的怀中,耳朵贴在男人微微紧绷的肌肉上。
她的另一只耳朵,也被温热的大手捂住。
“砰——”
紧接着,砰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