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马上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小意地轻哄:“你好好歇着,有什么想吃的喝的,尽管去夫人那里要,没有人,派人去外院找我。”
我不想再看下去,让如画扶着我回院里休息去了,芸姨娘在院子里眼珠一转:“哎呀,侯爷,救命啊。”
侯爷听到叫声,忙出来探个究竟,芸姨娘立时扑进他怀里:“侯爷,刚才有个大老鼠跑过去,吓坏芸儿了,现在心还呯呯跳,不信你摸摸。”说完把侯爷的手放到她胸口上。
侯爷捏捏她鼻子:“就你最调皮,好,我陪你回去,便不怕了。”说罢搂着芸姨娘走了,剩下兰音在屋子里咬碎了一口银牙:“狐媚子!”
兰音愤愤不平,在侯爷身后叫道:“侯爷~”
侯爷吩咐下人道:“好好伺候兰姨娘,保胎药要按时喝,不许偷懒。”说完,搂着芸姨娘走了。
第二天一早,侯爷过来陪我吃早饭,看到如画在给我的脚上药,愧疚起来:“婉娘,都是我的不是,害你受伤。”
我不作声,他连连作辑:“婉娘要不打我一下?”看我不理会,抱过女儿逗着:“元姐儿,叫娘亲别生爹爹的气,爹爹给娘亲赔罪。”把女儿逗得咯咯笑。
我假意叹气:“侯爷,兰音未婚先孕过门,说出去总是不好听,你也不好太过宠她,否则传出去于侯爷名声有碍。我身体也不好,这段时间侯爷就歇在芸姨娘处吧,好好让她给侯爷开枝散叶才是正经 。”
虽然侯爷下令不许外传,但不知为何,兰音刚进门第一天便动了胎气差点滑胎的事,不出半天,整个京城的高门世家都传遍了。
这样的艳事,自是大家喜欢的谈资。
熟识的朋友上门看我,纷纷表示同情,这侯爷一看就是宠妾灭妻的主啊。
听母亲传信来说,父亲上朝回来便黑着脸,被同撩嘲笑他教出一个好女儿,脸都被笑绿了。回到将军府,直接把赵姨娘禁了足,斥责她教坏了兰音。
侯爷被婆婆勒令不许去探视兰音,而我做为主母和姐姐,是可以进去的。
我去的时候,还带了保胎的药,亲自给她端了出来:“姨娘现在也是有身子的人,也该注意些。”
兰音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姐姐。”
如画大声道:“兰姨娘,你既做了妾,该叫夫人才是。”
我摆摆手:“叫姐姐也无妨,姐姐特意给你熬了保胎药,里面还放了上次你说的西域的异香,可盖药味,你尝尝可好?”
我的笑意温柔,却不达眼底,兰音在我眼神下瑟瑟地发抖:“姐姐,我今日喝过了。”
我搅动着汤药,看着她:“这是补药,多喝一些也无妨。”说罢,我盯着她不解道:“妹妹为何害怕?难道这香料有问题?”
兰音惨白着脸:“不是,我喝。”她颤抖着接过汤药,闭眼喝了下去。
我们一出院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想必是她在里面抠着喉咙把汤药呕出来。
我笑了,害怕吗?心虚的人才会害怕,那个香味,不会是相似的味道,我怎么会傻得用同样的毒药。
我让人煮的保胎药,每天两碗送进去,让如画看着她喝下去,如画说只要一出院,便能听到呕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