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和柳生的话,和道发脸都黑了,这个蠢货儿子,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到时候还有他们的份吗?不行,得快点把那块玉佩拿到手才能高枕无忧。
宋真真简直被气笑了,这和氏族长一家都是强盗吧,非得搜刮干净才罢休。
宋真真睨了一眼老族长,语气冰冷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老族长还真是对我夫君的家财了如指掌啊。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那我便把话挑明了说。谁若是再妄图打我家的主意,可别怪我翻脸无情。今日是区区老鼠夹,明日就可能是更为锋利的猎兽夹伺候。莫要以为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想动手之前,最好掂量掂量自已有没有那么长的命可折腾。”
老族长脸黑得都可以滴出墨水了,他冷哼一声,留下一句泼妇就拂袖而去。
宋真真鄙夷地看着老族长灰溜溜的背影,心中冷笑,这就完了?宋真真挪开踩在和柳生身上的脚,狠狠踹了他一下,“还不快滚。”
和柳生顾不得脚上的刺痛,在和长生和肖老婆子的搀扶下,灰溜溜地跑了。众人见族长一家走了,也散了。方婶子安慰了一下宋真真,也跟在人群后面回家了。
宋真真打开窗户透气,又把两个孩子哄睡了,这才从空间拿了一把拖把,清理掉地面上的血渍和尿渍,又把剩下的老鼠夹给收起来,免得误伤了孩子们。
这小院的院墙虽高,但也挡不住有心人,像和柳生这样的人不止一个,特别是今天又说了玉佩的事,铤而走险的人肯定还会有,宋真真暗自思忖。对了,空间里还有两条狼狗,那是前世爸爸托熟人找来的。两条狼狗都体型较大,而且警觉性也高,最重要的是它们非常通人性,听得懂宋真真的任何指令。
第二天,团团圆圆在院子里看到两只比他们还高的狗,兴奋地叫着:“狗狗、狗狗。”
“你俩不怕狗狗吗?”宋真真诧异地问道,她家的狼狗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长得凶神恶煞的样子,一般人看到了都会心里发怵。
团团圆圆齐摇头,“不怕,以前将军府也有一只大狗狗,它是团团圆圆的好朋友。上次那个娘把圆圆推进荷花池里,还是它把圆圆叼起来的呢。”
宋真真听了小包子的话,还真是开了眼界,这是什么畜生生母啊,把自已的亲生闺女往荷花池里推。算了,还是不要在孩子们面前说这件事,待会一定要跟和葎好好说说。
宋真真招手叫来了这两只狼狗,它们是同一个品种,只是颜色不一样。
“团团圆圆,娘跟你们介绍介绍你们的新朋友,这只黑色的叫煞影,这只狼灰色的叫夜魁。”宋真真抱着两只狼狗给两个小包子介绍,又指着团团圆圆对两只狼狗介绍道:“煞影、夜魁,这个是团团,这个是圆圆,以后就是你们的小主人了,以后你们可要好好保护他们,不能让人欺负他们。”
煞影和夜魁摇着尾巴跑到两个孩子身边,很快两人两狗就打成一片,在院子里你追我赶,笑声一片。
而在树上的两个黑衣人满脸黑线,他们都怀疑自已暴露了,要不然那女人怎么给狗起和他们一样的名字。
宋真真来到厨房,给孩子们做了西葫芦鲜虾饼,给和葎煮了肉泥粥,又拿了牛奶,还给孩子们一人准备了一个苹果,孩子们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食上可不能亏待了他们。
宋真真将和葎抽起来,给他喂了肉泥粥,肉泥粥似乎很合他的胃口,两碗都吃下去了。宋真真歇了一会后就去空间找了一些棉签和生理盐水过来,用蘸了生理盐水的湿润棉签,轻轻擦拭和葎的牙齿、牙龈、舌头和口腔黏膜,帮她清除口腔内的污垢和细菌。
“从今天开始每次吃饭后,我都会给你清理口腔。如果不进行口腔清洁,不仅容易导致口腔疾病,还可能引发全身感染。”
宋真真一边清理一边说道。过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对了,团团说,在将军府的时候,你那原配把圆圆推到荷花池里了,好在后来将军府里的狗跳进去把她叼起来了。都说虎毒不食子,你那原配的心怎么那么毒,这两个孩子有什么错,要受这样的罪。你快点醒过来吧,好好保护他们。”
宋真真的目光突然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因为她清楚地看到,那一直如雕塑般纹丝不动的和葎,竟微微地动了一下手指,那动作虽然细微得如同蝴蝶轻颤翅膀,但宋真真的眼中却如同惊雷乍响。一时间,她欣喜若狂,死死地盯着和葎的手,生怕刚才那只是自已的幻觉。只是她盯了很久,也没再发生半点动静。不过,她也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宋真真又替和葎擦洗了一遍,看着他背上密密麻麻的伤疤,心里五味杂陈。堂堂大将军,竟然被区区一个族长骑在头上欺负。
宋真真安顿好和葎,和院子里的两个孩子打了声招呼,叮嘱他们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后就拿上砍刀背上背篓上山了。家里已经没有柴禾了,得趁着早上太阳不大的时候去山上砍些柴回来,好在和家就在山脚,屋后就是大山。
山坡上到处都是晒干的松针,这可是引火的好东西。宋真真用砍刀把松针扒拉到一起,塞进麻袋里。这个松针厚厚的,带出的灰尘也多,还好来之前宋真真已经全副武装了,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连口鼻都用布巾包住了。
宋真真一直搂了两麻袋的松针才停下。这里干柴也多,枯枝败叶到处都是的,宋真真轻轻松松就砍了一捆。她把柴禾背在背上,用绳子系好,抽出的两只手一手提一个麻袋,好在松针不占什么重量,即便如此,宋真真也感觉自已快被压垮了,几乎使出全力才迈动脚步往山下走。
“哟,这是哪来的逃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