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门外响起了剧烈的拍门声。
“开门,快开门。”门外是肖老婆子的声音,看来和小莲回去告状了。
宋真真心里一阵烦闷,还有完没完,自已本来打算中午睡个午觉的,这下没戏了。
团团圆圆也听到动静吓得跑进来了躲着了,宋真真心疼极了,这两个孩子都产生阴影了。
宋真真憋着一肚子火气开了门,谁知那肖老婆子一进来就要扬手打她,不过被她挡回去了。
“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把我家小莲打成这样,女子的脸何等娇贵,你看她被你打得脸都肿成啥样了。我可怜的小莲,我平常连一根手指都舍不得碰一下,你算哪根葱,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肖老婆子火冒三丈,恶狠狠地瞪着宋真真。
宋真真没有丝毫的畏惧,她挺直了脊梁,冷哼一声:“怎么就你女儿的脸娇贵,我的命就不值钱。你去打听打听,看是谁没事找事挑衅与人,是谁把我推下山差点撞上巨石。我打她几个耳光还是轻的。”
肖老婆子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在她的心中,小莲就是那最娇贵的宝贝,是她生了三个儿子后好不容易求来的小棉袄,她那如花似玉的脸蛋怎么能受这样的伤。
肖老婆子气得浑身发抖,她那布满皱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宋真真的鼻尖上,大声吼道:“你这个小贱人,少在这里狡辩。我家小莲向来乖巧,怎么会无端招惹你。”说罢,她转头对着周围刚才跟着她一起过来看热闹的村民哭诉道,“大家来评评理啊,这逃荒来的野丫头欺负咱们桃花村的人,把我家小莲的脸都给打肿了,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哟。”
宋真真看着肖老婆子这般颠倒黑白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也噌噌地往上冒,她大声道:“明明就是她先挑衅的,你这老婆子怎么就不讲道理。”
可肖老婆子完全沉浸在自已的愤怒和心疼之中,她现在满心满眼只有小莲那受伤的脸,只想着要让宋真真付出代价。她一把推开宋真真,跑进院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撒泼起来:“我不管,我家小莲现在差点连容貌都毁了,必须好好补补,你得赔五两银子给我,不,得二十两。”
围观的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乖乖,二十两银子,庄户人家累死累活一年,不吃不喝都攒不下二两银子,这肖老婆子一开口就是二十两银子,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这种开法。
宋真真都气笑了,健步冲上前去,指着肖老婆子喊道:“你这是讹诈!别说我没钱,就是有钱也不给,你也不瞧瞧你家小莲的德行。她不生的贱推我一把,差点滚下山没命,我至于给她几巴掌吗?我还想让她赔我呢。”
肖老婆子却根本不理会宋真真的话,在地上边打滚边哭闹着:“今天要是拿不到二十两银子,我就去官府告你,让你去蹲大牢。”她这副泼皮无赖的样子,村民们见多了,往常谁要惹到她,她就这样不依不饶地撒泼打滚,非要别人认错道歉,再赔只老母鸡才罢休。
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有看不惯肖老婆子做法的人小声嘀咕道:“这也太过分了,仗着自已家男人是族长就欺负刚来的新媳妇。”但也有人畏惧肖老婆子家不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她家除了男人是族长之外,最小的那个儿子还在镇上书院念书,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地位非常高。
“没钱就用和葎的那块玉佩抵债。”肖老婆子哽着脖子说道。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贪婪的神情,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宋真真,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枚玉佩被换成白花花的银子。
宋真真冷哼一声,心中暗道: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她一直觉得肖老婆子这次的刁难背后定有所图,原来这老婆子早就惦记上了和葎的玉佩。不过这玉佩压根她就不知道在哪里。
宋真真紧紧地攥着拳头,怒视着肖老婆子,大声说道:“你别妄想了,这玉佩我是不会给你的。我就不信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你能强抢我的东西。”
肖老婆子一听,恼羞成怒,她从地上爬起来,扑向宋真真,嘴里嚷嚷着:“今天你不给也得给,我孙女的脸都被你弄成这样了,这玉佩就当是赔偿了。”
就在肖老婆子的手快要抓到宋真真的时候,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一把拉开肖老婆子,皱着眉头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这老婆子竟做出这等强抢之事,就不怕王法了吗?”肖老婆子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却依然不肯罢休,嚷嚷着一定要得到那块玉佩。
宋真真抬头,来人正是和葎以前的发小。他直接对着宋真真说道:“嫂子,这老虔婆忒不讲道理了,要我说,直接报官。正好让官老爷判判,他们从和葎身上搜刮了那么多东西走了,也是该让他们接受点惩罚了。”
宋真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毕竟报官是件大事,她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可一想到肖老婆子那贪婪又可恶的嘴脸,心中的怒火又被点燃。
那发小看出了宋真真的顾虑,继续说道:“嫂子,你不用怕,和葎如今虽然昏迷不醒,但还有我呢。我定不会让他们欺负到你头上。”
宋真真咬了咬嘴唇,微微点了点头。那发小见状,立刻转身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各位乡亲,今日之事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这肖老婆子分明是在讹诈这位姑娘,我们现在就去官府,请官老爷为我们做主。”
人群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对报官的提议表示赞同。肖老婆子一听要报官,心里开始有些慌了,她本想着按照他男人的吩咐能讹到那块玉佩就好,没想到现在要闹到官府去。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嘴里嘟囔着:“报官就报官,我就不信官老爷不向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