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莲怒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家老三能碰你这种千人骑万人枕的贱货。”
沈誉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此事不可仅凭一面之词。林姑娘,你且细细说来,你与和将军所谓的肌肤之亲究竟是何时何地发生的?若有半句假话,那便是欺瞒官府之罪。”
林淑芬心里一慌,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回大人,是上月十八日。”
沈誉追问道:“林姑娘可想好了,供词可不能胡乱更改的,既是十八日,又是什么时辰?”
“回大人,民女是十八那日未时初上的山,当时还碰到咱村的魏婶子和牛大嫂,她们也是去挖野菜的。不到半个时辰,天就开始下雨了,民女就下了山去了和三哥家躲雨。”
沈誉便立刻向林淑芬口中的魏婶子和牛大嫂求证,答复是确实在那个时候在山上碰到过林淑芬。
“林姑娘,半个时辰之后还是未时,可有证人证实你来过和家小院?”沈誉又问道。
林淑芬摇头,“我一个人跑下山的,无人看到。”
沈誉看向旁边的田师爷,问道:“田师爷,可记下了?”
田师爷点头,“回大人,一字不差地记下了。”
沈誉转头望向村民,问道:“众位可有人于上月十八未时两刻左右见过林淑芬,能证实她去过哪里?”
这时便有一人站了出来,“启禀大人,草民张三见过。草民是猎户,那日正在山上打猎,下雨之时就准备去草民经常去的那个山洞躲雨,草民刚踏进一步便发现不对劲,立马退出来了。里面是杨淑芬和王有钱,他们俩......他们俩在行那苟且之事。”
“张三,你胡说八道,女儿家的名声何等珍贵,岂容你如此泼脏水。”孟氏指着张三破口大骂。
张三是个老实人,被骂得憋红了脸,“我没胡说,本来不关我的事,我也不愿当那长舌妇说出去。只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污蔑和三。和三是咱大商的战神将军,保家卫国,岂容林淑芬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随意攀扯。
和青莲也在旁边骂道:”就你家女儿名声珍贵,我还当她只与宝柱爹、铁生有染呢。这不,又来了个王有财,你这女儿可有出息了,一家女吃三家饭,说不定四家饭、五家饭都吃上了。以后可得提醒村里的大老爷们
孟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林家那些过来的男人们脸色也不好,他们当中还有不少没说亲的,家中也有不少姐妹待字闺中,这以后让他们怎么说亲。
沈誉也出了声,“除了张三的证词,本官也能证明和将军是清白的。上月十八,本官下乡视察百姓应对即将来临的雪灾的储粮储柴的情况,当日午时就行至此地,特意过来拜访和将军。本官与和将军商量雪灾的应对之策,直至申时末才离开。当日陪同本官而来的不仅有师爷、侍卫,还有县令大人,他们统统可以作证,证明和将军是清白的。林姑娘,你可还有话说。”
林淑芬脸色更白了,直接瘫坐在地上。
沈誉转头看向田师爷,道:“田师爷,让相关人员签字画押。”
田师爷领命而去。
沈誉面色冷峻,目光如炬般射向瘫坐在地上的林淑芬,高声喝道:“林淑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朝廷命官。按我朝律例,当杖二十,徒三年。念你有孕在身,免去杖刑。来人,将她押回府衙,待择吉日,当堂宣判,以正国法。”
林淑芬面如死灰,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求饶:“求大人饶了民女,民女知错,民女一时糊涂,求大人开恩。”一旁的孟氏见此情形,也赶忙跟着跪地求情。
然而,沈誉的手下却仿若未闻,不为所动,径直上前,动作利落地架起林淑芬,毫不留情地将她拉走了。
正当沈誉准备跟和葎告辞离开时,宋真真却开了口。
“沈大人,既然林淑芬诬蔑我夫君一案暂告一段落,那么现在我再来状告林家众人,其行径实在恶劣,令人发指,这群人竟公然闯入我家,毁我院门,肆意进行打砸之举。家中众多物件皆被其损毁。”
沈誉转头看向林家众人,此刻他们像鹌鹑一样躲在人群中,跟来时的嚣张气焰截然不同,尤其是林大虎,他是领头人,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私闯民宅打砸按律赔偿苦主损失并杖三十,田师爷,去清点一下损坏的物件,照价赔偿。”
宋真真就跟在田师爷后面报价,“田师爷,这个院门五百文,这个秋千架五百文,还有这些萝卜干是自家种的,我就少要点,五百文。至于这些晾晒的鱼,这是我夫君冒着严寒去河里抓来的,上面还抹了秘制的香料研制而成的,这些香料很费钱,最少十两银子,还有这个大水缸五百文。这样算下来一共十二两银子。”
那林大虎一听,叫苦不迭,砸的时候一时爽,赔的时候要人命。就那破木门还要五百文,随便找个木匠重新打个新门顶天了也只要五十文。还有那大水缸几十文也能买到。至于那鱼河里多的是,只是费些功夫而已,哪就需要十两银子呢。只是在知府面前,谁敢狡辩。
没办法,林大虎只能和堂兄们商量,一人凑一点,十二两不是小数目,庄户人家一年不吃不喝都攒不到二两银子,谁家里都不宽裕,无人愿意出钱。
林大虎又去找孟氏,哪知孟氏翻脸不认人,出钱是不可能的,又不是她自已砸的,谁砸的谁赔。
林家众兄弟气得牙痒,合着替你家出气,不仅要受杖刑之苦,还得自掏腰包赔偿给别人。
孟氏这么说,她的几个妯娌自然不依,围着她又抓又挠,孟氏被打得鼻青脸肿,才连连求饶,答应她来赔钱。
就这样孟氏把自家所有的积蓄拿出来了,钱还是不够,最后还把自家马上要出栏的大肥猪抵上,才刚刚够了。
林家众人在和家小院外面受的杖刑,围观的人人山人海,听着哪一声比一声还高的惨叫,大家对和葎家更加敬畏了,再不敢招惹他们家了。
等受完杖刑,林家众人才被家中女眷搀扶着回家了。这一次,林淑芬的说法没讨到,倒是她家和叔伯家结了仇。
沈誉见事情了结,便与和葎告辞离开了。
村民们见无热闹可看,也都三三两两散了,等小院安静下来,煞影和夜魁才现身,将院子里里外外都修缮好。
宋真真以为这下可以好好休息了,没想到没多久又有事情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