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宁嘉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催促他赶快离开:“快走吧,别再晚了!能不能填饱肚子过年可全看这一单生意了!”
历尧看着媳妇脸红害羞的样子,忍不住一阵阵的心神荡漾,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期待今晚了。
厉尧出门去了,他独自一个人是运不回来那么多东西的,便去找了秦牛。
“陪我去一趟,给你两块钱报酬。”
“行,哥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咱们这就走。”秦牛答应得很痛快。
是的,他需要钱。
有了钱,才能远离哥哥嫂子,结束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
厉尧一走,宁嘉就去后院找厉桃去了。
听见敲门声,厉桃披上外套打开了房门,看到宁嘉站在门外,急忙请她进来。
宁嘉进了屋,才发现厉桃的房间狭小逼仄,靠近炕头的土墙壁上糊满了报纸。
屋里光线暗淡,油灯里跳跃着个小火苗,随时都可能要熄灭。
“嫂子,你怎么来了?”厉桃端来了一杯水递给了宁嘉,“今天你打架你没有受什么伤吧?”
“没有,我挺好的。”
她就拿着根烧火棍敲别人的脚踝骨,她能受什么伤?
宁嘉以前还真没有来过厉桃的屋里,这会儿眼睛四处打量着,看见破旧的书桌前堆着的几本书,她来了些兴趣。
上前翻了两本看了看,有《母猪的产后护理》《高效养鸡技术》《科学繁育兔子》等等。
“这些你都看了?”
厉桃点点头:“嗯,闲来没事干我就在屋里看书。可惜……看了也没什么用,纯粹就是想看一看,想着没准什么时候能用上。”
“能,当然能用得上!肯定有你用武的地方!”宁嘉非常肯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厉桃咧嘴笑了笑:“嫂子你就别逗我开心了,大队里养猪也轮不上我养,猴年马月才能用上。对了,你来找我干啥来了?我六哥没陪你?”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手套的事情吗?你六哥去往回运手套了,半夜才能回来。这东西在前院太显眼了,我想放在你这里来。”
“行啊嫂子,你之前都跟我说过了。你瞧,我把地方都给你腾好了。”厉桃指了指炕头上放着的那连个箱柜,“就是不知道够不够?”
“怕是不够。”
“没关系,就放在我屋里盖起来就行了。平日里没人来这里,我进出的时候把门锁好,谁都别想进来。”
“行!那就这么决定了。”
半夜时分,老槐树村都已经进入了梦乡,秦牛驾着老牛车停在了厉家的门口。
“谢谢你了。”厉尧从兜里摸出来两块钱外加一盒烟,“辛苦你了!”
秦牛跳下牛车,接过东西:“哥,你太客气了。我只要钱就行了,你给的够多了。”
“拿着吧。”厉尧勾了勾嘴角,“烟你拿去抽,钱存下来。希望你早日娶到你的心上之人!陈嫂子是个好女人,早点娶回家,你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秦牛张大了嘴巴,半晌回过神来:“哥,我把她当嫂子的……”
“是吗?”
“嘿嘿。”秦牛见他不信,也不隐瞒了,“哥你的眼光真毒!”
“不是我的眼光毒,你看她的眼神都快拉丝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了!”
秦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那我……我以后注意点。”
“行,我不跟你说了,先去干活了。”
“哥,我帮你!”
秦牛人如起名,体格子健壮的像是头牛。
他稍微一用力就把上百斤的捆扎好的手套扛在肩头,跟在厉尧后面,穿过前后院的那道门,直接把手套送到了厉桃的屋里。
厉桃一直没睡,就在等着手套的到来。
两个人搬了两趟就完成了任务,趁着夜色,秦牛赶着牛车离开了,厉尧锁好大门,抹黑回了自己的屋里。
宁嘉睡得正香。
厉尧多少有点不忍心把她吵醒,只是躺在她的背后将她搂在了怀里。
她的身上很香,是熟悉的雪花膏的味道,混合着体香,生成了一种令他沉迷的气息。
他年纪也不小了,结婚这么久才开了荤,一旦尝到了那神仙滋味便欲罢不能。
在这静谧的冬夜里,他很想跟她好好亲热亲热。
可怀里的人在熟睡,总不能把人弄醒吧?
以往两个人亲热的场景在脑海里盘旋不去,不由得他呼吸变重,裤子发烫……
宁嘉迷迷糊糊察觉到有人抱着她,迷迷糊糊问了一句:“你回来了?事情都办好了?”
“怎么说呢……”厉尧故意卖关子。
听到这句话,宁嘉的困意瞬间便淡了许多:“怎么?路上出事了?”
“没有,骗你的。”厉尧笑,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怎么样?清醒一点没有?”
“不,我还正困。”宁嘉不想跟他多说话,却也由不得她了。
“嘉嘉,我饿了。”
“啊?”这下宁嘉睡意全无了,“饿了?我……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不会吧?
这么冷的天!
大半夜起来做饭吃?
宁嘉真是十分不想啊!可厉尧辛苦半夜,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睡觉吧?
“吃你。”厉尧笑。
“什么?”宁嘉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原来他的饿是这个意思啊,“厉尧,你太坏了!故意骗我……我还以为路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没发生事情不好么?走的时候都说好的……”厉尧不由分说就去剥她的衣服。
“不,我困了,我要睡觉……”
“媳妇,你不困,你都这么清醒了还睡什么?长夜漫漫,总得干点什么打发时间吧?”
宁嘉欲哭无泪:“你累了,你都累一天了,你该休息了!”
厉尧咧嘴,笑得一脸邪气:“不累!男人从来都不说自己累!干活都不累,伺候媳妇就更不累了……”
宁嘉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胡来。
她觉得自己像是吸收男人阳气的女妖,正缠坐在男人的身上,勾着他的脖子共赴沉沦……
结果就是第二天宁嘉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扶着酸溜溜的腰正准备去上厕所,就被兴冲冲过来的白金凤堵在了门口。
“弟妹,咋样?咱们这活今天能干不?”
“能干,能干!大嫂你别急,等吃了午饭咱们再开始。”
白金凤连连点头:“行行行,那我先去办正事,午饭后就过来。”
“好。”
白金凤临走前,目光在宁嘉脸上打量了一圈:“弟妹,我咋觉得你好像有点变了……”
宁嘉摸了摸自己的了:“变了吗?胖了?”
白金凤摇摇头:“也不是,就是觉得……觉得好像变好看了……具体说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好看了。”
宁嘉笑了笑:“谢谢大嫂夸奖!”
白金凤走后,宁嘉急忙去了一趟厕所,等她回来后,发现厉尧正蹲在院子角落里洗床单。
宁嘉想起昨晚的情况脸颊一阵发烫,急忙低下头小跑着往屋里去。
厉尧听见动静,抬头一看是她,笑着问道:“跑什么?不怕摔跟头?”
宁嘉心虚地瞪他一眼:“谁让你在院子里洗床单了,不冷吗?快回屋里去洗!”
“不冷!屋里不方便洗,弄得到处是水,还是院子里得劲。”厉尧眉眼间全是笑意,望着她的时候嘴角故意勾了勾。
“六叔叔,你在干什么啊?”招弟手里举着块饼子啃着走了过来,站在了厉尧的身旁。
“洗床单。”厉尧说道。
“嗯?”招弟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六叔叔昨晚尿床了吗?这么大的人还尿床吗?”
在她的理解里,尿了床才会洗床单的。
三婶婶家就经常洗床单,因为迎弟爱尿床。
厉尧忍着笑:“你去问你六婶婶!”
“六婶婶尿床了?”招弟又问宁嘉。
宁嘉狠狠剜了厉尧一眼:“你就坏吧!”
厉尧笑容更甚。
“走,招弟,跟婶婶回屋!别理他!”宁嘉红着脸把招弟带走了,边走还边解释,“洗床单是因为时间长了脏了,该换了。”
赶紧把娃先带走,免得被这个家伙给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