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昭转过头也能感受到落在她身上不可忽视的目光。像是潮湿阴暗的空气攀附她的肌肤,惹得一阵阵战栗。
郁仄不愧是病娇大反派,站在那就一股疯批味。
“是谁打我?!”
吴嵩恶狠狠朝后看去,这个方向,只有站在正中央的云扶昭。他顿时像哑了火的炮仗,敢怒不敢言。
如今云扶昭可是无涯剑宗的红人,从人人耻笑的废材一下子成为了灵寂大圆满。有点眼力见的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她霉头。
吴嵩朝那几个弟子使了个眼色,“行啊你,郁仄,竟然让你和云扶昭勾搭起来了。”
他用下流的目光看着他,“怎么,是出卖了你的色相么?”
郁仄眉头一皱,眸底闪过杀意。
那边云扶昭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吴嵩多半是凶多吉少。
在小说里,郁仄来到无涯剑宗一直受欺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半人半魔的血脉阻碍的修行。以至于现在还处在炼气的阶段。
不过那时候女主见他可怜,就一直保护他,让郁仄在无涯剑宗过得没有那么艰难。后来余念儿和他一起去小秘境遇险,危急关头,郁仄觉醒魔族血脉,救了她一命,从此成为魔修。
云扶昭知道,就算现在郁仄修为很低,但让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死的方法有很多。
“好了,所有弟子排好队列。”一道雄厚的声音打破了演练场上的暗流涌动。
云扶昭不再关注那边的动静,专心看向被弟子围绕着的长老。
他道号碧海真人,真名壬清风。修为在元婴后期。云扶昭听说他停留在这个修为已有三年之久,迟迟不得突破。
在无涯剑宗,修为上了出窍才可以独立开辟一座山峰收亲传弟子。
而那些没有达到出窍期的长老,就会像壬清风一般为宗门弟子授课,当然,一般都是为外门弟子。
内门弟子通常由各个峰主或者宗主来传授知识。
“心随意动剑随飞,灵台清明气自归。御剑,便是人剑合一,感它所感,想它所想。”壬清风目光如炬,一一扫过场上弟子,落到云扶昭时,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很快,他接着道:“通俗来说,就是把你的本命剑当作你的双腿,看作你本身的一部分。”
“现在,就用你们的本命剑来试试吧。”
云扶昭闻言也亮出自己的无极,无极一出,在场所有长剑发出一阵臣服的剑鸣。
【不愧是云顶用过的剑,出场就是气派。】
【云家大队1卫何煜:云顶这老家伙对这剑可宝贵着,以前碰都不让旁人碰一下。也就我们云丫头才在这铁公鸡上拔毛。】
【哈哈哈哈,卫老头,你不怕云顶找你麻烦。】
【云家大队1卫何煜:笑话,老夫害怕他不成?】
【云家大队1由子谦:?】
弹幕安静了。
云扶昭笑了下,没想到由子谦在所有大能中还是老大一般的存在。
其他的弟子已经开始踉踉跄跄学习御剑,有好几个刚上去长剑就“咻”得一声飞走,还没踩稳的弟子摔个了狗啃泥。
模样颇为滑稽。
云扶昭摸了摸无极,她能从冰凉的剑身上感知到埋藏在其中涌动的灵力。
她试探着把无极悬空,然后小心翼翼踩上去。
原以为自己也会像其他弟子一样,和剑磨合不够,摔得脸着地。
可真踏上无极剑时,一股莫名的心安涌上心头,像是不管遇到什么问题,无极都会护在她左右。
云扶昭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如何保持平衡。
不过几个呼吸间,她就适应了站在剑上的感觉。意念一动,无极就带着她直冲云霄。
所有弟子昂起头,一同注视着云扶昭的身影消失。
宋楹喊了声:“云师姐!还回来吃饭吗?!”
壬清风一脸欣慰,“不错不错,是个修行的好苗子。”
云扶昭飞上云端,寒意直逼天灵盖,她的肾上腺素飙升,真刺激。
她以前和同学游乐园去玩过大摆锤,海盗船,这些和御剑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就是飞高了有点冷。
她下意识运转体内灵气,很快,周身就萦绕起一层层屏障替她抵御寒冷。
难怪那么多人向往修仙,有了这灵气,大冬天不用暖宝宝,大夏天也不用吹空调,主打一个物尽其用。
【云家大队1由子谦:学会御剑,就可以开始学习剑诀了。】
【云家大队1红梓倾:哎呀,小昭昭要是学得是双修之术就好了,我一定倾囊相授。】
云扶昭之前专门去藏书阁看过,在《修仙奇闻录》中,红梓倾曾经是合欢宗的长老之一,后来因为和自己的亲传弟子私通被逐出宗门。
在这本书中,这位大能在修仙界的风评似乎不是很好,什么欺男霸女,罔顾人伦……
但是事实真的如此么?云扶昭选择保留意见,毕竟从古自今,每当有一个女子的成就突出,就一定会有关于她私生活不检点、攀附权贵的恶意传言。
合欢宗不是没有飞升的男性的大能,但在这本书中,云扶昭却没有看到关于他们传言。大多是称赞他们魅力无限,惹得不少男男女女主动献身。
【由子谦打赏:虚空破龙吟整剑诀x1】
系统001:【恭喜由子谦粉丝等级升级为2,奖励主播积分200!】
她现在有300积分了,想要换到那串菩提手链还差699。
差得还是有点多啊。
云扶昭:【谢谢我由大哥送来礼物,感谢感谢!祝大哥顺风顺水顺财神,朝朝暮暮有人疼!】
喊麦的姿态熟练得令人发指。
众大能:【……】
很快,云扶昭驱使着无极回来。
她溜的时间太长,训练场上的弟子已经散的差不多,只有几个还在苦苦挣扎。
云扶昭看见了一个熟人。
郁仄。
他在剑修这方面实在笨拙,拿着那把朴素的长剑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云扶昭刚从剑上下来,他就精准无比投来一眼。
“云扶昭。”
他大概很久没说过话,声音嘶哑低沉,像是含了一捧沙子,带着磨砂的质感。
郁仄静静地盯着她,却说出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他说:“……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