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郁仄眼中情绪翻涌,如同沉寂的潭水在不断沸腾,他久久凝着她,末了还是补充道:“结束修仙界的事后来魔界找我。”
“你这句断的。”云扶昭松一口气,差点以为他要说:我想要你狗命。
“我一个修士去魔界内部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郁仄郑重道:“魔界你可以随意出入。”
“那行,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去。”
这种话大家都知道,就是客套一下。郁仄现在可是魔尊,想到剧情描述他场面,云扶昭就一阵害怕。
她试探开口:“我们是朋友吧?”
是朋友就不能杀我了哦。
郁仄看出她眸底谨慎,心中的煞气再度暴动,他冷下脸,“你在怕我?云扶昭,我不准你用这种眼神看我。”
云扶昭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果然,魔族血脉觉醒后他更吓人了。
“你怕我杀你么?”那双漆黑的眸中多出几分恶劣,他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做了什么亏心事?”
“好啊,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云扶昭呵呵一声,“绝交。”
“……”
郁仄把一颗黑色的珠子放进她的手中,“要是打不过孟辞尔,就捏破这个珠子,我一定会立刻到你身边。”
云扶昭一点不客气,“好的。”
她提起无极就要离开,手腕却被郁仄扣住,还没反应过来,冰冷的气息就靠过来。
他虚虚抱了云扶昭一下,很轻很快,云扶昭眨眼的功夫,他就松开了手。
郁仄道:“是朋友的话,离别抱一下很正常吧?”
这话把云扶昭的话堵死,她点头,他都这么说的她还能说什么。
云扶昭摆手,踏上无极,“后会有期。”
“如果你不来,我就会来找你。”
云扶昭踉跄一下,“行。”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郁仄抬起手掌,方才温软的触感还弥留在指尖。
他捻了捻指尖,心里莫名发痒,像是被柔软的羽毛扫了下。
……
阙迟在他们两交谈的时候就离开了,云扶昭也没在意,他本来就说要去找半生莲。
花了将近一日,云扶昭抵达蚀骨秘境。
她没有贸然进去,蚀骨秘境危险重重,她怕找不到宋楹和罗裳,她先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给罗裳发简讯,她说明日就可以回来,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她。
云扶昭在附近找了个客栈。
下楼喝茶时,她听到有几个修士在议论自己。
云扶昭戴着人皮面具,寻了个角落坐下。
“要说这云扶昭死的还挺窝囊,先前大言不惭说要取孟辞尔首级,结果直接死在极寒之地了。”
“谁说不是呢,我本来都还打算看她热闹咧,谁想到她命这么短。”
“和魔族勾结能有什么好下场,她那种恶毒的人死了也好,省得惹人心烦。”
“要不是这极寒之地太过凶险,我都想去把那无极夺过来。”
一人笑他,“傻吧,主人死后,本命剑会回到剑冢。下一次择剑大会,又可以看见它了。”
“所以说选择多么重要,云顶仙尊估计也没想到自己的本命剑会被那种人契约……”
云扶昭听得津津有味,还好剑冢一年开一次,不然他们看见那里没无极,就知道她没死了。
说起来,在极寒之地时她突然灵感大爆发,一下子掌握了虚空破空吟第二式。
这次对上孟辞尔,也算有了一定把握。
她现在修为还在元婴大圆满,大能们说修为的事不要操之过急,容易不稳固。
本来她隐隐感觉有突破的趋势,他们这么说了,她就暂时压住。
这思考着,天空忽然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凤鸣。
众人一惊,纷纷向外看去。
有人大喊道:“神鸟降世!”
云扶昭也走出去凑热闹,此时外面已经围了一大群人,他们看向无涯剑宗的方向。
“是无涯剑宗的人!”
“不知道是谁契约了神兽啊,太有实力了吧。”
“啧啧,这可是青鸾啊,估摸着九品以上了。”
“只有天赋极高的修士才会在进阶的时候召唤出神兽,无涯剑宗出色的弟子就那几个,我估计这是那位丹剑双修的小师妹。”
云扶昭点头,确实是余念儿。
原剧情里,她在突破元婴时契约了玄阶天青神鸾。也是因为这个,玄天宗向她抛出橄榄枝。
然后女主就会去到玄天宗,和男主开展感情线。
时间线提前了,本来女主契约神鸾时,郁仄已经把孟辞尔杀了。她没有师父,去到玄天宗才会拜常慎为师。
眼下孟辞尔还活着,郁仄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母亲的死和孟辞尔有关。
云扶昭有点小担心,一切的发展都开始脱离原剧情,她再也不是手握剧本的女人了。
回到客栈,云扶昭停在自己的厢房门口。她敏锐地察觉到里面有人。
正要拔剑,门却从里面被打开。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
入眼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祁淮。
她都快把这家伙忘了。
祁淮拉住她进屋。
毛绒绒的大尾巴扫过她的手腕,痒痒的。
“我出去玩的功夫,你就出了这么大的事。”祁淮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幽怨,“我也是你的契约兽,你就只带皎玉走。”
云扶昭盯着他白乎乎的尾巴看,“我真冤枉,你都不在我怎么带你走。”
“你不是可以召回我么?”虽然他不一定服从。
本来祁淮以为她会那么做,可是等啊等,她一次都没召回。祁淮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这样巴巴等过人。
“召回你干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一边玩去吧。”
云扶昭觉得他这种漂亮的狐狸,肯定娇贵的很,她一路颠簸,跟着她就是纯受苦。
祁淮一怔,“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他还要争论一番,就听云扶昭道:“我这是怕你受伤。”
“……”
到嘴的话咽下肚子,祁淮神色莫名,“你担心我啊?”
云扶昭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大尾巴上,甩来甩去,一个没忍住,她伸手摸了下。
祁淮顿时炸毛,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你——”
云扶昭有些可惜收回手,还没过瘾呢。
“我怎么了?”
祁淮欲说还休,一副被玷污的模样,“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