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姜忱赶紧挪了挪,挡住沈珈即将往浴室方向看去的视线,说道:“我有点不太舒服。”
“会不会是发烧了?”谢景弈下意识伸手去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没发烧。”
“可能是坐那么久飞机累的,你们先回房间吧,我休息会。”
“那好,你好好休息。”
“嗯嗯。”
之后,她将两人送到了门口,直到将门重新关上她才松了口气。
呼~心脏都要吓出来了。
可一转身,又看到了双手交叉抱胸斜靠在墙上男人。那双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勾人得很。
“刚刚那个是你男朋友?”
姜忱愣了片刻,知道了他说的人是谢景弈。
她摇了摇头:“不是。”
许经年勾了勾唇角,可下一秒姜忱的一句话让他的唇角僵住。
“我男朋友还在意大利。”
她幽幽丢下一句,就往沙发走去。
沈珈他们买了很多的东西,有晚餐和一大袋的零食。正好她也饿了,便也不管许经年开始自顾自拿出餐盒。
良久后,一道阴影从她余光中扫过,然后逐渐朝她逼近,直至完全将她笼罩。她能感觉到一股凉意袭来,然后抬眸看向已经站在自已身侧的男人。
男人那冷森森的眼神,看得她汗毛直立。
“你...你做什么?”
下一秒,她被许经年推倒在了沙发上。看着那逐渐逼近的男人,她被吓得往后缩去,直至缩到沙发角,让她退无可退。
男人俯下身,双手撑在沙发两边的靠背上,将她圈在了沙发角里。
“刚刚的话,你再说一遍。”
姜忱死死捏紧掌心,看着那双猩红的眼睛,不怕死的又说了一遍:“我说,我男朋友还在意大利。”
“跟他分手。”
“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的家长,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放你狗屁的家长,我监护人是陈姨!再说了,我现在是个成年人了!我有恋爱的自由!”
“恋爱可以,但得跟我。”
姜忱失神了片刻,呆愣愣地看着他。
两人离得很近很近,只要他稍稍往下移一点,两人的鼻尖就会相触。
暖黄色的灯光从他头顶上方打来,将那张冷峻的脸埋在了阴影里。岁月并没有在那张脸上刻下痕迹,反而添上了几分沉稳,仿佛更具魅力。
不可否认,这一刻姜忱又有点贪他的颜了。
他的视线开始变得灼热,缓缓下移,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上。他垂着眼皮,那双眸子变得狭长,眼尾微挑,仿佛一只勾人的狐狸施展了某种妖术,勾着她一点一点沦陷。
气氛是在这时候升温的,
然后,他的唇一点一点朝她的唇凑过来,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姜忱及时清醒过来,赶紧抵住他的胸口,将脑袋偏过去,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我男朋友很爱吃醋,如果让他知道他会不开心的。”
“如果你不分手,那么我会吃醋。我和他,你选一个。”
姜忱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硬着脖颈坚定地回答:“我选他。”
男人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那猩红的眼中是滔天的怒意,死死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一般,吓得她不禁咽了咽口水,硬起的脖颈又软塌了下去。
良久良久,他咬牙切丢下一句:“姜忱,你真够可以的。”
房门开了又关,随着“啪”的一声关门声,将愣神的姜忱猛然惊醒。
等她回过神时,许经年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卸了口气,浑身发软地瘫坐在沙发上。
太吓人了,以前怎么不觉得他这么吓人?
不行,得赶紧完成工作回意大利去,这里真的不能再待了。
多待一天便多一天的隐患,说不定哪天许经年又发疯将她关起来了。
于是,现在快速完成工作,逃离许经年成了她接下来的目标。
一想到这,第二日上班时她就浑身充满了干劲,将整个人埋在了一堆的资料里。
旁边工位的沈珈用手肘撞了撞她的胳膊:“我怎么总觉得有一道阴森森的视线在看着我们。”
姜忱冷呵了声,无奈地抬头看向一旁的董事长办公室。透过落地窗,与办公室里的男人徐徐对视上。
“喏,你说的那阴森的视线。”
沈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随后赶紧反驳:“呸,这哪是什么阴森的视线啊。那是帅气的凝视。”
姜忱扶额。有时候她真受不了沈珈这个超级颜控。
“到底哪个天才想的将我们的工位放在这里啊,一抬头就能看到那张帅脸,简直大大提高了我的工作动力啊。”
“我看是你影响你的工作效率吧,你今天一上午光盯着他看了。”
“啧,看着那张脸,能刺激我的多巴胺。”
她痴痴地望着,可一个女人的出现将许经年挡住,也隔绝了她的视线。
“唉,以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秘书喜欢许总。”
姜忱捏着书角的指尖一紧:“是吗?”
“当然,你没看到她每次看许总的眼神,桃花都要溢出来了吗?啧,不过她那张脸倒是和许总挺般配的。”
“和谁般配?”
这幽幽的声音出自第三人,下一秒,两人的肩上便出现了一只手,叶庭尧那脑袋瞬间伸到了两人中间。
姜忱身形一颤,赶紧将口罩往上拉了拉,垂下了头。
摸鱼被发现的心虚感空然来袭,沈珈赶紧说道:“额,我们在说设计呢。”
“切。摸鱼就摸鱼嘛,还想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又看向姜忱:“你为什么戴口罩啊?”
“咳~我...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们。”
“哦。”
他点了点头,随后直起身进了许经年的办公室。
“靠!他会不会找许总告状啊?”
“他会。”姜忱很坚定地说着。
因为她曾经不过就是偷偷吃了个别的小朋友给的糖果,就被他告到了许经年那。害得她被许经年用棍子追着满花园跑。
因为那次被打了一顿后她再也不敢吃任何陌生人的东西,所以导致她现在都记忆犹新。
叶庭尧就是个告状鬼。
“啊切~”
刚踏进办公室的叶庭尧猛地打了个喷嚏。
“靠,我不会真被传染了吧?”
许经年看向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