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佣人拿上来一副碗筷,开始吃得没脸没皮。
但因为有了这个煞风景的人插入,那原本和谐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吃完饭后,姜忱回了房间。
洗完澡出来时,恰好房门被敲响,陈雪纭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小忱,我能进来吗?”
“可以。”
得到姜忱的准许,陈雪纭才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叠巧克力慕斯蛋糕。
“我给你送甜点过来。”
“谢谢陈姨。”
陈雪纭将蛋糕放在她的书桌上,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脑袋。
就像一个妈妈,在抚摸自已的孩子一般,温柔地很。
“那我先出去了,你早点休息。”
“好。”
姜忱目送着她走到门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又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姜忱,满眼的愁绪。
“我知道你还喜欢他,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你受过的那些伤害,以及...”她停顿了一下,“那件事。”
姜忱的心微微一颤。
那件事...一件除陈雪纭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的事......
她勾了勾唇角:“好,我不会忘记的。”
有了她这句话,陈雪纭放心地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蛋糕香。似是形成一股暖流,一点一点流进了她的心里。
即使许经年是陈雪纭的儿子,可她却从始至终都是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考虑。这让姜忱的心感到了一丝暖意。
她刚坐在桌前,准备拿起勺子吃蛋糕,敲门声又响起。
她还以为是陈雪纭忘了说什么事,折返了回来,于是说道:“进来吧。”
“咔哒”
门被推开,一抹修长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他懒懒地靠在门框上,那双勾人的凤眼微微上挑,还里带着些撩人的笑意。
姜忱没料到会是他,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
“刚刚我妈和你说了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
随后长手一推,“砰”的一声,房门紧闭。
顿时,两人变成了独处一室。
那修长的阴影逐渐朝她靠近,随后将她笼罩。那清冽的香味也将奶油香掩盖住。
“没什么。”她继续拿着勺子吃起蛋糕,准备把他当空气。
“哦。”他抬步坐在了她身后的床尾凳上,戏谑般地看着她的背影。
“对了,最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的男朋友啊?”
“你装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没有男朋友了?”
她也是在和沈珈的一次闲聊中得知沈珈已经将她没有男朋友的事告知了许经年。
刚知道的时候,还觉得挺生气的。他明明知道了还一直提起,来戏耍她。
身后响起了男人的轻笑声,下一秒,一道阴影从她头顶笼罩了下来。
他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桌面上,将她圈在自已身下。弯腰将脑袋伏在她的肩头,那又沉又蛊的嗓音自她耳畔响起。
“既然没有男朋友,那考虑一下我好不好?”
那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垂,染起了一片红晕。携着一股酥麻感,蔓延至全身。
她下意识将他推开,转身怒瞪着他。
“考虑狗都不考虑你!”
“真的?”
“是。”
许经年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忱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一边继续吃起蛋糕,一边下了逐客令。
“你要没什么事了就出去。”
“我有事。”
“有事就快说。”
“后天《护钰》有场活动,你到时候能不能来现场?”
姜忱撇了撇嘴:“我去现场干嘛?给你们表演翻跟斗吗?”
“有你在,我安心一些。”
“有病。”
姜忱不理他。
不过那场活动她自然是要去的,只是...以一个“嘉宾”的身份。
见她不答应,这让许经年有些失望。
姜忱透过桌上的一面镜子看向后头的人。只见他耷拉着脑袋,像极了一只失落的小狗。
她紧了紧手中的勺子,挖起一小块蛋糕,准备送进自已嘴里。
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姜忱。”
“又干嘛?”
她不悦皱眉。
下一秒,一个身影压了下来,将她刚刚挖起的蛋糕一口吃了下去...
速度快得只能看清一抹残影。
反应过来后,她猛地抬头瞪着面前的男人。
许经年得逞地睨着她,还抬手抹去嘴角沾着的可可粉。那动作,就好像在跟她挑衅一般。
可还没等她来得及怒骂,他又弯下腰,朝她凑了过来。
吓得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点。他也没再向前,两人就这么平视着,鼻尖之间仅仅只隔了一厘米的距离,都能清晰地闻到彼此身上的香味。
两道呼吸声互相交缠,扫在对方的唇瓣上,也给氛围升了一层暧昧的温度。
姜忱死死掐着掌心,心仿佛跳到了极致。
“你...你做什么?”
许经年抿了抿唇,随后:“汪。”
姜忱:“......”
???
什么东西?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这一秒,那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犹如滔天的海啸席卷着她的整个大脑和心脏,似是要将她淹没在刚刚那声“汪”之中。
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时,许经年已经直起了身。
“晚安。”
他正常道着晚安,当刚刚的事全然没发生过一样。
这让姜忱不由怀疑自已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门开了又关,随着“啪”的一声,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还一脸懵逼的姜忱。
到底是她幻听了,还是许经年真的变成了“狗”。
大脑迟迟无法反应过来,手上无意识地又挖了勺蛋糕,送进了自已嘴里。
她木讷地吃完蛋糕后,洗漱好便上床睡了觉。
这一晚上,姜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她梦到许经年跟在她身后,一个劲的问:“考虑一下我好不好?”
然后又跟在她身后一个劲的“汪汪”。
以至于第二日起来时,大脑里都是“汪汪”声。
她收拾好自已,顶着两个黑眼圈下了楼。
楼下餐桌上只有许经年和陈雪纭在。
陈雪纭见她这个模样,赶紧关心地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姜忱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没太睡好。”
她暗暗瞪了眼那坐在餐桌上,似笑非笑看着她的许经年。
那样子,真像极了一条披着斯文外套的狗!
“那就好,你快吃早餐吧,吃完我叫司机送你去公司。”
“哦!”许经年突然惊呼了声,“今天早上刘哥请假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