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开我!”
她浑身都在用力。
其实她的力气是很大的,可和许经年相比那就有些悬殊了。
最后,她被甩进了他的房间。
“啪”的一声,房门紧闭然后被他上了锁。
他靠在门背上,睨着的眸子里处处透露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姜忱硬着脖颈怒瞪着他:“我告诉你,这可是在老师家,你不能乱来。”
“哦。”
他轻飘飘应了声,那语气就仿佛在说:那又怎样?
他疯了!也要将她给逼疯了!!
她烦躁地揉了把头发,再抬眸时,发现他已经开始脱起了衣服。
“你做什么?!”
许经年勾了勾唇,那缠绵的眼神撩人至极。
衣服一下就褪去,露出里头那宽肩窄腰的身子。
那清晰流畅的人鱼线勾勒出一块一块的腹肌,紧致又光滑。随着他的呼吸,小腹微动,缓缓起伏着又染上了几分色意。
妙,实在是妙。
姜忱忽然觉得自已被这一幕冲击到了,不然她怎么觉得脑袋开始昏沉沉的,脸颊也有些发烫。
他朝她一步一步逐渐逼近,那独属于他的气味也在肆意弥漫。
就如同一只盯着猎物的野兽,危险又迷人。
“我警告你,你别过来了。”
他轻笑了声,一边朝她走来一边伸手摸上腰带。姜忱的心一惊,赶紧将他的手按住。
“你别动了。”
“怎么?不说我脱光了你都不会有感觉吗?”
语气轻佻得很。
姜忱眼眸微动,在看着他戏谑的眼神后,嗤笑了声。
“行。”
放开他的手后转身径直坐到了床上。
双手撑在床上,双腿交叠,以一种傲视的姿态笑看着她。
“来吧,你脱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能比夜场的男模更能让我有感觉。”
一瞬间,两人的姿态发生了转变。
免费看男人,这么说她还赚了呢。
她催促着僵站在原地的许经年:“快脱啊,别让我看不起你。”
许经年咬着唇,看着她逗弄自已的模样,不怒反笑。
最后乖乖举手投降:“我认输。”
他将手中衣服随手扔在床上,随后在她身边坐下,将那瓶喷雾递给她。
“你帮我上药。”
“你自已没手吗?”
“有手啊,但是...”他背过身,“我的伤都在后面。”
姜忱本是想随意瞥一眼,但看到那大片大片的青紫后,心口猛然一紧。
他的皮肤是偏白皙的,所以身上有一点青的地方都能很清晰的看到,更别说这么大一片了,又青又肿,伏在那健硕的后背上都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你还说没事!”
看这情况,估计也不止后背上有。
“真没事啊,一点都不疼。”
“呵,那你还真是皮厚。”
她冷哼了声,从他手上拿过了那瓶气雾剂。扯开盖子后将药大面积喷在他的伤口上。
一股刺鼻的药味瞬间弥漫至整个房间。那药成膜得很快,一下就干了。
她将盖子重新盖好后随手往他怀里一扔。
“其他的你自已来吧。”
“好。”
她起了身,准备离开。
可刚走了两步,她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折了回来。
许经年撩裤脚的动作一顿,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怎么了?”
姜忱没说话,静静地打量了他一番。
视线从他的锁骨到胸肌,最后一路游离到那紧致的腹肌上。
那眼神逐渐变得油腻起来。
“啧,说句母道话,如果你们男的那身材都练到你这种地步,那还真没看头。”
说着,她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肱二头肌。
像极了一个地痞流氓盯上了某个良家妇男,调戏的意味十足。
看着他那逐渐阴沉下去的脸,她的心情大好。扬着唇角兴冲冲地开了门,离开了房间。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刚一打开门便看到了门口的郭敬之。
他坐在轮椅上,似乎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开门,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和尴尬。
“老师,你在这干嘛?”
“咳~”他心虚地轻咳了声,“我在这转转。”
说着,他赶紧将轮椅掉转头,逃离似的往正屋推去。
在要上台阶时,他又赶紧站起身,扛着轮椅一路上了台阶,匆匆进了屋。
那画面,像是在演一部喜剧默片,滑稽至极。
姜忱嘴角一抽,将身后的门关上后跟着进了正屋。
外头的雨还在下个不停,雨水打在水池里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似是绽开了一朵一朵的水花。
这场雨如天气预报所说,持续了一整天。
而她脸颊上的红晕,自从许经年房间出来后就再没有消散。
直到傍晚,她终于意识到自已发烧了!
她的脑袋胀得厉害,身上是滚热的,但是她总觉得很冷很冷。
许经年赶紧从药箱里找出退烧药,拿出一粒后连同一杯水放进她的掌心。
“先吃药,吃完我想办法送你去医院。”
这个村里是没有诊所的,治病就得去镇上的医院。
姜忱一边吃着药,一边看向外头。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而去往镇上的车也早就没有了。又怎么去医院呢?
她摇了摇头:“才38度多,没什么大碍的,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沈晚雁也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乡下就这点不太好,看个病都要跑老远。
她无奈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快去休息吧。”
“嗯,好。”
她应了声后将杯子放下,起了身。
因为头昏脑涨的原因,她的脚步也显得有些虚浮。
许经年眉心一蹙,随后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突然失去重心的姜忱惊呼了一声,下意识攀上她的肩膀。
“我自已可以走。”
许经年没有说话。神色紧绷着,随后抱着她一言不发往她的房间走去。
他的步子迈得又稳又快,很快就将她抱到了床上。
在白炽灯下,她脸颊和唇瓣上被烧起的红色更加明显,让他的心沉了又沉。
在她脱完外套躺下后,他就一边给她盖着被子,一边叮嘱道:“我在这守着你,不舒服你就叫我。”
姜忱闭上了眼睛。
“你在这只会打扰我休息。”
“那我去外面。”
姜忱脑袋胀得很,没再理会他。
房间安静了下来,不久后她能感觉到床边的人起了身。一道脚步声响起后,房间的灯被关掉,门也被关上。
整个房间变得寂静又黑暗,而姜忱就在这个房间里陷入了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