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度?
怪不得她昨晚感觉自已快要死了一样,原来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昨晚你男朋友背着你一起倒在我们医院门口,把我们那些个医生吓得。”
“谢谢你们了。”许经年的嘴角从始至终都噙着一抹淡淡弧度。
“谢谢你们救了我和我女朋友。”
姜忱:“???”
她无语。
都这时候了还在说这种不正经的屁话!
“没事,这也是我们的责任。”
之后,医生又对许经年叮嘱了一些事项。两人聊完后,体温也量好了。
她将体温计拿出来递给医生,医生看过后说道:“嗯,退烧了。药我已经给你们放这里了,你们再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去了。”
姜忱扯了扯恢复了血色的唇角:“好,谢谢医生。”
医生出去后,病房里又只剩下她和许经年。
天色已经完全亮了,只是因为天气原因显得有些灰暗。
在休息了一段时间后,许经年扶着她出了医院。
在出来的时候,医生告诉他们可以就在医院门口的马路边等车,会有大巴直达村庄。
雨已经停了,但风还没有静止。秋末的风是带着些刺骨的冷意的,吹得人冷飕飕的。
她扫了眼身旁的许经年。
他的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冷风一吹吹得他打了个冷颤。那下头的鞋子和裤子被泥水染得不成样子。
很难让人想象到,这是一个从小娇养的富家大少爷。
很快,大巴驶来。许经年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拦车的手势,朝那大巴挥了挥手后,那大巴在两人面前停下。
他拉着她上了车。
好在早上坐车的人没有多少,她就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许经年就在她旁边落座。
姜忱沉默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外头。
两旁全是山和树林,那水泥路实在是不太好看,坑坑洼洼的,一场雨下来,那些坑里蓄满了泥水。
原来...他背着她跑的,是这样一条路......
车子行驶了差不多近二十分钟,最后在村口停下。
许经年又拉着姜忱下了车。
两人并肩走在小道上,谁也没再说话。
昨晚他明明问了她很多的问题,可现在他却只字不提。
因为许经年在医院时就给郭敬之打了电话,所以他们夫妻两人早就在院子门口等候。
“老师!师娘!”
沈晚雁迎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脸上满是担忧。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已经没事了。”
她笑了笑,笑得灿烂。看起来完全恢复了精气神,这也让沈晚雁松了口气。
而那坐在轮椅上的郭敬之却先注意到了许经年身上的衣服。
于是赶紧催促着:“小年,你快去换身衣服吧。”
许经年看了眼身湿透了的衣服,点了点头:“哦,好。”
几人一同进了院子,许经年去拿了自已那已经被烘干好的衣服先去了浴室。
而沈晚雁则是在姜忱吃完早餐后催促着她去休息。
高烧一场后总是会有些疲惫。所以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转醒时已经快是下午一点来钟了。
她脑袋也清醒了很多,便穿好外套后下了床。
院子里安静得很,没有任何声音。
等打开门后,果然发现只有沈晚雁一人坐在院子里的方桌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手中的书。
而天空也不知什么时候放了晴,那久违的阳光洒满了整个院子,给这个古色古香的院子蒙上了一层暖色的滤镜。
这又是另一番韵味。
“师娘。”
沈晚雁听到声音,从书中抽出神朝她望来。
“你醒啦。快来吃饭吧。刚刚看你睡太香就没叫你,给你留了些菜。”
“嗯,好。”
她点了点头,朝她走去。
等走到桌前时,沈晚雁已经给她盛好了饭,放在她面前。
她一边吃着饭,一边朝屋里扫去,却没有看到郭敬之和许经年的身影。
“老师呢?”
“昨晚郭三不是冒着雨送你们去医院,小年就说要去好好感谢人家,你老师就带着他去了。”
“哦。”
她垂着脑袋,继续扒拉起碗中的米饭。
“唉~”对面的人突然叹了口气。“你下次生病可不能硬扛了。昨晚要不是小年一直守在你屋子外头,听到了你的动静进去查看了一下,那你就危险了。”
“一直...守在外面?”
“是啊,搬着个小凳子,就坐在你房间门口守着。”
姜忱捏着筷子的指尖一紧,这才想起了昨晚他离开房间时说的话。
他昨晚好像是说过会守在外头来着。
她抿了抿唇,没再接这个话题。
“师娘,对不起,本来是想来看看你们的,没想到却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唉,哪里的话。你能来看我们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来的添麻烦一说。”
她的笑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让姜忱的心不由一暖。
今天的阳光暖洋洋的,晒得很舒服,也让人心情大好。
她吃完饭后帮忙收起了碗筷,又重新坐在了院子里。
一道脚步声和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自院子外头响起,下一秒,许经年推着郭敬之走了进来。
可能是刚谈论完什么有趣的事情,两人的脸上都还挂着笑。
在进了院子后,许经年的视线依旧是下意识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那眉眼间噙着无尽的温柔,在阳光下他的瞳孔呈现棕色,格外耀眼。
“你醒啦,有没有吃饭?”他问着。
姜忱应了声:“吃了。那大伯的车...”
“郭三那车没事,老毛病了。他已经修好了。”郭敬之往后看了眼许经年,突然笑了声,“他啊,硬塞了人家厚厚一叠红钞票,把郭三都弄得不好意思了。”
“人家帮了我们,我总要回礼的。”他看着姜忱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的衬托,她觉得那视线炙热得很。
她轻咳了声后,别开了他的视线。
下午几人就悠闲地坐在院子里。
许经年和郭敬之依旧在对弈,沈晚雁则是在修剪那些花花草草。
在午后的阳光里,好不惬意。
姜忱坐在小板凳上,给沈珈打去了电话。
“哟,舍得给我打电话了呢。”沈珈揶揄着。“还以为你跟某人过得太甜蜜,把我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