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这是把老娘给活着火化了?
顾村长咳了咳 ,又道:“好了,现在我做一下秋收的动员工作。大家都说,咱们忙了一年,为的是什么?”
“吃饱饭!”
所有的村民都扯着脖子大吼。
“对,吃饱饭!”
顾村长也神情兴奋,挥着手大叫:“所以,明天就是我们一年一度最重要的时候,我们要秋收啦!大家高兴不高兴?”
“高兴!”
男女老少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脸红脖子粗。
见众人的情绪被调动出来了,顾村长这才道:“各位乡亲们,下面我来传达一下公社下达的通知。公社说了,这次秋收非常的重要,咱们全村男女老少,只要是三岁以上所有的人都必须得参与秋收工作。如果不参加,那就是跟消极抵抗劳动,必须严惩不怠!大家同意不同意!”
“同意!”
村民们异口同声。
这有什么不同意的,秋收虽然累得剥一层皮,但收获的喜悦让他们能忍受所有的苦和累。
他们愿意更累更苦,那就说明收获得越多。
收的多就能吃得多!
顾村长见所有的人情绪高涨,也十分的满意。
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显得特别的突兀。
“顾村长,你说全村都得秋收,那顾老赖家的那几个女人是不是也得参加秋收?”
正议论着的村民顿时一静,看向方婶子的眼神变得不善了。
要知道顾家参不参加秋收,和村民根本就没有利益的冲突。
相反,秋收是以家庭为单位分地进行的,顾家人少干了,属于他们的部分就会分给别的村民,那么那些村民就能多干点,多干了就能多拿工分,多拿工分就等于多分粮。
所以顾家人不去秋收,村民们还乐得愿意多挣工分呢。
再说了,昨儿个才吃了人家顾家这么大一头大肥猪,转眼就给人打小报告,这还是人么?
顾洋,顾峰冷笑,看来昨儿个那三只黄鼠狼闹腾的太轻了。
这不还有精神管别人家的事呢。
方婶子瘪了瘪嘴。
一帮子眼皮子浅的东西,吃了点猪肉一个个都不知道原则了。
凭啥顾家那几个娘们一个个都不干活?
都是农村人,还比她更珍贵些么?
她怕顾村长包庇又大着嗓门道:“村长,顾家几个女人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参加过秋收,你不能因为她们是你的亲戚 ,就包庇她们吧?”
顾村长脸一沉。
斥道:“方庆,你好好管管你家婆娘。”
方叔正要说话,方婶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给老娘闭嘴!”
扭过头,对着顾村长叫嚣:“村长,你有啥事跟我说,你跟我男人说啥?你也别转移话题,明明是你自已说的所有的人都必须参加秋收,怎么到你们三弟家就不用了?你这不是明晃晃的包庇是什么?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到公社去问问,到底所有人参加秋收,是不是包括了村长家的亲戚!”
村民们都诧异地看着方婶子。
没想到方婶子今天这么勇,连村长的霉头也敢触。
方婶子得意地昂起了头。
顾家的人她早就看不惯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顾峰没事就给方小丫吃食,要不是顾峰的那些吃食,方小丫早就饿死了。
要不是顾宝儿救了方小丫,顾峰又不断的喂方小丫,那个赔钱货就算有九条命都得死绝了。
他们这么爱管闲事,那就让秋收扒了他们一层皮!
顾村长眼神冰冷地扫过了方婶子,然后视线落在了方叔身上。
方叔此时正蹲在地上,用力的捶着自已的脑袋,一副窝囊的样子。
顾村长的眼神更加的冷寒了。
村民们则在那里指指点点。
“这个方庆真是窝囊,每次遇到事就这样!要是我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得了!男人活成这样!”
“可不是么,我都劝了他好几次好好对待大壮,他每次答应的好好的,每次被方大草一吼,他就这样了。真是气死我了。”
“你说他一个大男人咋就这么怕媳妇呢?那方大草是镶了金边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
顾瓷眸光微凉。
村民都以为方婶子是方家最大的恶人,其实这个装窝囊的男人才是最坏的。
表面上看着他是个窝囊的,什么坏事都是方婶子冲在前面。
但事实上,最后得的好处,都是他。
方婶子虐待继子一家,把方小丫扔到河里,他能管不住么?
那是他根本不想管!
甚至是他暗示的!
昨天她才知道,原来方家大哥不姓方,而是姓顾。
因为这个方叔以前是入赘的。
所以方家大哥的存在,对他来说是耻辱,他才会让方婶子这么虐待长子一家子。
方婶子这时又叫嚣道:“村长,你不用看着我男人,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顾老赖家的女人到底要不要参加秋收?”
顾瓷眼珠转了转,对着顾爷爷说了几句。
顾爷爷瞬间眉开眼笑,看着顾瓷满眼都是赞赏之意。
顾爷爷这时走到了顾村长边上,拿起了大喇叭。
“各位乡亲,大家静一静。”
众村民看了过去,不禁奇怪道:“咦,咋顾老赖上去说话了呢?”
“这方婶子跟个狗一样咬着顾家不放,顾老赖不得上去说几句啊?”
“你说方婶子是不是有病啊,顾家参加不参加秋收,关她屁事啊?”
“谁知道啊?行了,听听顾老赖说啥。”
“关于方大草所说的我家老婆子和儿媳们参加秋收的事,我在这里先表个态,秋收我们是一定会参加的。这秋收是关系着咱们顾家村的一件大事,我们必须支持,绝不会给村里拖后腿。”
“好!”
顾峰眼珠一转,大声叫好,率先鼓起了掌。
村民们立刻也跟着鼓掌,顿时掌声如雷。
方婶子的脸一沉。
她大声嚷嚷:“顾老赖,你可要说到做到,我们所有的村民可都要监督你们家的。如果你们敢偷懒,别怪我去公社告你去。”
顾爷爷微垂着眸,笑得没有一点温度:“欢迎村民监督。”
村民们不想听方婶子针对顾老赖家,大叫着转移话题:“顾老赖,你刚才说先表个态,那还有什么事?快说呀。”
顾爷爷笑了:“还有一件事啊,那就是大好事!”
“大好事?什么大好事?顾老赖,你可别吊着大家的胃口了,快说吧!”
经过昨天一起吃杀猪菜后,村民对顾老赖的惧怕心理已经少了许多了,已经能开玩笑了。
顾爷爷正好也想为顾瓷挣个好名声,所以并不拒绝与村里人的相处。
他大笑道:“那行,我就长话短说,免得大家拿鞋底子扔我。”
“哈哈……”
村民轰堂大笑。
见气氛烘托出来了,顾爷爷这才道:“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我家宝儿从小就喜欢去牛棚里玩,那会牛棚里有一个老中医,宝儿就跟着那个老中医认识了不少的药材。宝儿说了,咱们地头上就有许多的药材,大家都不知道去采,全浪费了特别的可惜,所以想让我们家教给大家,让大家能多一份收入!”
“啥?地头上就有许多的药材?还能卖钱?那是啥啊?”
“对啊,顾老赖,是什么药材啊?容易不容易认?”
“哎呦,顾老赖,你可别卖官子了,急死我们了!”
村民们一个个急得不行,毕竟这年头想挣钱难得很,要是有一个机会多挣些钱,没有人能不急的。
顾爷爷也不卖官子,弯腰就从脚下拔了根草举着给大家看。
“来,大家认识不认识我手里的这根草!”
“咦,这不是臭菜么?”
“顾老赖,你别告诉我,这臭菜就是宝儿所说的药草啊。”
“臭菜能当药材,那河水也能治病了。”
“哈哈哈……”
村民们说说笑笑,没有人把顾爷爷的话当真。
顾爷爷对顾瓷招了招手:“宝儿,你来跟乡亲们说!”
顾瓷走到了顾爷爷身边,笑着道:“各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婶子们,这臭菜也叫鱼腥草,确实是药材。它有清热解毒,抗菌抗病毒,增强免疫力的功效,如果有人咳嗽不止,加上贝母,黄芩,能够药到病除。我也让人去咱们镇的收购站问过了,这晒干的鱼腥草能卖到二分一斤。”
“啊?这真是药啊?天啊,我一直当是草来着!”
“二分一斤,这玩意我一天能挖上个百来斤,这不是损失了二块钱么?我的天啊,我咋这么笨呢?”
“你想啥呢?是干的二分一斤,我估计十多斤才能出一斤,弄不好二十斤才出一斤,一百斤也就五斤的样子,差不多一毛钱。”
“一毛钱一天,你还想啥?咱们工分一天才几个钱!”
村民们听了这话都炸了窝了。
看着满地的鱼腥草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立刻就去挖鱼腥草了。
方婶子一听立刻急了:“你们是不是傻啊?她顾宝儿以前就是傻子,就算现在不傻了,她说草是药材就是药材了?就能卖钱了?要是这玩意能卖钱,怎么这么多年下来,没有人知道?”
这话一说,村民又含糊了。
“哎呀,你们别说,方婶子虽然不是东西,但这话也有点道理。顾宝儿以前就是一个傻子,就算变聪明了,也不能就会医术了吧?这医术人家可得学上好几年才行的啊?”
“你咋知道顾宝儿没学了?你们都说顾宝儿是傻子,但顾宝儿以前流口水,吃狗屎了么?”
“这倒没有!”
“那不就是了,顾宝儿以前就是不说话,只是一直静静的坐着,凭啥说人家是傻子?”
“可是她也没跟着学过中医呀!”
“哎呦,你刚才没听顾老赖说么?顾宝儿是跟着牛棚里的老中医学的。”
“我记起来了,顾宝儿从小就喜欢跑去牛棚里呆着,那个去年平反的老中医据说是什么京城什么和协大医院的院长,可厉害了。顾宝儿在牛棚里呆了这么多年,肯定跟着学的。”
“那这臭草还真是药?”
就在众人迟疑之时,有人叫了起来。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十年前,我有一次摔在地上,手给摔破了,那流的血啊,疼得我要命。我还想着回去拿草木灰抹抹呢,就是顾宝儿看到了,她揪了一把草,嚼烂了就糊在了我手上。
我当时还想骂她傻子呢。后来发现糊了烂草后手不疼了,血也不流了,也就算了。
这么想来,当时顾宝儿就是拿药草在帮我止血消炎呢。
哎呦,我得向顾宝儿道谢去。”
“天啊,十年前,顾宝儿才八岁,她八岁就能帮人看病了?这哪是傻子啊,这分明是神童啊!”
“哎呦,要是傻子都跟顾宝儿一样,我也想当傻子了。”
“你们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有一次发烧,干了半天的活后实在坚持不住了,倒在了路上。结果顾宝儿看到我后,从地上抓了一把草就塞在了我的嘴里,还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吐。
我当时身体没力,又怕打伤了顾宝儿惹得顾老赖家报复,只能忍气吞声的咽了下去。
哪知道这孩子见我吃了,又塞了我一把,一下塞了我六把的草,气得我全吃下去了。哎哟,那个苦噢。”
“后来呢?”
村民听得津津有味。
“后来晚上我就不发烧了,好了!哎呦,你们要不说这事,我还一直以为是自已好的。说来还真得谢谢顾宝儿呢。对了,我记得顾宝儿塞给我吃的就是牛筋草。”
“牛筋草?”
“是的!”
“哈哈哈,老五家的,你是不是魔症了,把顾宝儿神话了,牛筋草那玩意不可能能治病。”
话音刚落,就听顾瓷大声道:“各位乡亲,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不止是臭草能治病,能卖钱,还有牛筋草,也能治病,它清热解毒,能治高热,小儿热结及小腹肿胀,还能治脚气,身体水肿,凉血止血抗病毒,也能卖钱!”
下面听的人顿时炸了。
“我的天啊,牛筋草这玩意也能卖钱?我咋感觉咱地里全是钱啊?”
“我的娘唉,这么多年咱们都不知道,那不是放着金疙瘩都不去捡么?”
“大家快算算,咱这么多年损失了多少钱啊?”
那个女人激动道:“我说吧,我说吧,我就是顾宝儿当时喂我吃了牛筋草,我才退的烧吧?哎呦,我回去拿五个鸡蛋给顾宝儿,顾宝儿可是救了我一条命呢。”
“老五家的,那会顾宝儿几岁啊?”
“六岁,她那会六岁,我记得清清楚楚,她那会小着呢,要不她塞我吃草,我能不动手打她?”
村民们喜气洋洋,高兴的仿佛在过年一样。
顾瓷又摘了几种草,示意给大家看。
“啊,天啊这不是狗尾巴草么?居然也是草药。也能卖钱?”
“这是灰灰菜啊,我家经常吃,这也是草药?”
“这是蒲公英,这玩意也是草药?”
村民们一阵阵的惊呼,把众人高兴的直跺脚。
看着顾瓷就跟看钱一样的,眼睛发光。
这时顾瓷道:“这些草药我奶奶和大妈妈,二妈妈和我妈都认识,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她们。”
“好!”
村民们一阵的叫好。
顾村长凑到顾爷爷边上:“三弟,宝儿说的这些靠不靠谱?”
顾爷爷不高兴了:“二哥,你咋说话的?我家宝儿怎么不靠谱了?你说这些年,我家宝儿做过一件错事么?”
顾村长尴尬地笑了笑。
心想,你家宝儿这几年都是傻的,能做错事就好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已这个三弟看着混,其实死精死精的,绝不会做让人抓到把柄的事。
不然以他顾老赖的名声早倒霉了。
“说吧,你想干啥?”
顾爷爷嘿嘿一笑:“我家老婆子和三个儿媳秋收的时候当个收草药小分队队长,不过分吧?”
顾村长眼睛一亮。
他三弟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懒,不是他包庇她们,不让她们秋收,实在是怕她们秋收时给他添乱。
以前他也让三弟妹去拔过草,结果把麦子全拔了,挣的工分还不够赔的。
现在弄个收草药小分队,这既能堵住方大草的嘴,又能让村民挣钱,真是最好不过了。
他高兴的大叫:“各位村民,我建议让顾玉还有她的三个儿媳作为咱们村里采草药的小分队队长,分别带四个小队的老弱病残的妇女和小孩,指导她们采这些草药怎么样?”
“好!”
“那行,村里就按五个工分一天给她们四人计分,采草药的人按两筐子草药一个工分算,你们说行不行?”
“行!”
两筐子草药按一个工分算,那是跟猪草一样的工分。
但猪草是特定的草,打起来并不容易。
而鱼腥草,牛筋草,蒲公英这类的草到处都是,手脚快的,一天能打上四十筐,也就是二十个工分,比在地里当劳动力还挣得多,村里人如何能不愿意?
顾家人能这么大方拿出这么大的好处给村里人,村里人又怎么会计较顾家女人每天五个工分?
顾村长见众人都同意了,不禁长吁了口气。
他笑道:“不过马上秋收了,大家也不能尽想着采草药而误了咱们秋收,毕竟粮食才是咱们农民的根本。”
“村长你放心吧,我们就算是不睡觉,也得保质保量保秋收,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
“说得好!”
村民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
他们不怕累,他们有的是力气。
但他们怕穷,怕没钱!
现在想到多了这么多的钱,他们浑身都是劲。
方婶子一看,好不容易让顾家的女人秋收了,这一下子又让顾家的女人钻空子了,顿时不干了。
看了眼站在那里俏生生的顾瓷,她眼珠一转,叫道:“村长,顾家几个年纪大的当了小队长,那顾宝儿呢?顾宝儿总得参加秋收吧?”
村里人得了顾家的好处,见方婶子不依不饶的样子,顿时怒了。
“方大草,你有病吧,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顾宝儿从来没参加过秋收,你逼着人家参加秋收是怎么回事?有你这么缺德的么?”
“方大草,你说你平时做事损人不利已也就算了,你刚得了顾家的好处,转眼就忘恩负义,你还是人么?”
众人一片的骂声,不过方婶子并不放在眼里。
方婶子只对着顾瓷喊:“顾宝儿,你现在可是正常的人了,你难道想逃避秋收么?”
顾瓷微微一笑:“方婶子,你这是说啥?我倒是想秋收,为咱们村里贡献一把子力,但我今天就得随军去了,你让我怎么秋收?要不这样吧,你把秋收的稻子都给我邮寄到军区去,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把稻子脱粒,然后把白米都给邮回来,你看怎么样?”
方婶子:……
我他么有病吧?
钱多烧的,把稻子邮给你,让你在那里脱粒?
“凭什么?”
她气得脱口而出。
顾瓷眼微冷了冷:“凭什么?凭着我有着无比爱国的热情,凭着我有一颗爱劳动的心,凭着我有为国家奉献的精神!不就是干活么?我愿意干!只要你寄稻子去,不管你寄多少斤,我都亲自给脱粒,然后一粒不少的全给寄回来。
不管要多少的邮费,我都愿意付!
我为国家花钱我乐意!
怎么?方婶子,你不愿意为国家付出?
你只想自已过得好,根本不管国家的利益?
方婶子,你这思想不行啊,那可是自私自利的地主阶级的享受主意思想,要不得啊。”
“说得好!”
村民们齐齐地大叫。
顾瓷刚给大家想了挣钱的法子,方婶子这么欺负顾瓷,已然是犯了众怒了。
方婶了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你……你……你胡说!”
方庆这时不怂了,指着顾瓷破口大骂:“顾宝儿,你血口喷人!你这小妮子怎么这么恶毒呢?我看你还是傻着好,毕竟傻着不像疯狗一样咬人!”
“你说什么?方庆,你再说一遍!”
顾家六兄弟一下冲了出去。
顾峰直接就揪着方庆的领子,一拳头就砸了过去。
登时,方庆被砸得涕血横流。
方庆痛得哇哇大叫:“老大,老大,你是个死的么?没看我被人欺负了么?”
顾强迟疑了一下,一咬牙,正要走上前劝架。
方小丫一把拽住了自已的亲爹:“爹,你干啥?”
“你爷被……被……打了,我去劝……劝劝。”
顾强结结巴巴。
方小丫冷笑:“我爷又不止你一个儿子,你看二叔和三叔都躲得远远的呢,凭啥要你跑上去跟着挨打?”
顾强回头看向了自已两个弟弟,果然两人正躲在树后,根本不敢上前。
“那……那我咋办?”
顾强也不是真傻到不可救药的。
方小丫眨了眨眼:“学爷呗。”
“学爷?”
顾强憨憨地挠了挠头。
学啥啊?
方小丫瞪了他一眼:“蹲下!”
“噢!”
顾强明白了。
他刷得一下蹲了下来,学着方庆拿起两只手拼命的敲着自已的头:“唉!”
顾瓷:……
莫名的想笑。
方庆:……
这孽子!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别打我男人了!”
方大婶大叫,冲进去和顾峰他们打了起来。
“你们这帮子强盗,我跟你们拼了!”
顾瓷这时走到了方小丫的身边,问:“小丫,想不想和方家断亲?”
方小丫眼睛一亮:“想!”
顾瓷微微一笑:“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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