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不可置信地捂着脸:“你打我,你为了别的女人打我?”眼里的泪水像珍珠一样落下,侯爷心软了一下。
阿如:“你以前说过只喜欢我一个,姐姐就算是正室也不能夺你的心意一分,结果呢,出现了丁姨娘,以后还会有白姨娘,沈姨娘,我怎么办?我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我爱你我有什么错。”
她哭倒在地:“我只是满心地只爱远哥哥一人,我有什么错。”
侯爷看着月下仙子一般的阿如,想到以往的柔情,叹气:“你好好回院里反省反省。”
我在内室冷笑,果然男人的话,一个字都信不过。
他的多情还真是不让我失望啊。
侯爷回到内室,喃喃地劝我:“阿如也是可怜,她一个庶女,什么都不会,只会满心地喜欢我,又不知如何争宠,只会哭,阿茵,大夫说你是难有身孕,没说一定不能有,我们好好将养着,一定可以怀一个孩子。”
“不如,就这次就算了吧,阿如哭得眼都肿了,说她不知道怎么拉扯住了你,让你掉下湖,她不是有意的,你向来懂事,她又是你妹妹,你最懂她了,是不是?”
“你是当家主母,要大度些。”
我抬眼看他:“侯爷,她样样可怜,所以,每次要委屈的都是我这个做正室的,是吗?你有没有想到我的处境?”
“你有没有一次为我想过?”
侯爷:“你自小是嫡女,出嫁后是侯府正室,样样占上风,还有何难处?”
我闭上了眼,不愿意再听,晚间,我让贴身嬷嬷回了恩远侯府告诉了母亲我的决意。
第二日一早,母亲穿上诰命服制进了宫,跪倒在皇后宫前。
母亲是皇上的表姐,皇后哪里会敢让她跪着,赶紧请了进去。
母亲哭着痛诉安宁侯宠妾灭妻,导致妾室在侯府行为狂妄,将我推入湖中,导致身体有损,难再有孕。而侯爷几次三番偏袒妾室,以至家宅不安。
母亲递上我亲笔写的信,要与安宁侯和离。信中历数成亲以来他宠妾灭妻的事,条条桩桩,一一列举。
皇后宫中有来请安的妃嫔,听得嘘唏,感叹我一个正室的不易和艰难苦楚。
隔天朝会上,皇帝当着百官面,将我的诉状信扔在林远脸上,怒斥他宠妾灭妻,乱了纲常,乱家之祸根,而且,将韶安郡主所出的嫡女迫害至发肤有损,不能再有孕。
皇帝御旨,准韶安郡主所出嫡女沈茵茵与安宁侯和离,从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夺安宁侯封号,贬为庶人。从此他只能是普通人家。
林远面如死灰,冷汗涟涟,摊倒在大殿上。
我早收拾好了我的嫁妆行头,御旨一到,我陪嫁的嬷嬷丫环仆妇马上动起来,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
父亲和母亲派了人来接我。
侯爷,现在是庶人林远拦在我面前,责问:“我有何对不起你,你要在皇上面前告状,对你有何益处?难道就因为我三妻四妾,你便如何狠毒,害我被夺爵。”
我冷冷看着他:“从你设计我嫁入侯府开始,你便让我恶心至极,有了婚约却勾搭我庶妹,我在侯府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这样的侯府,早该烂在泥里了。”
林远:“我从未夺你正室之位,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独你嫉妒成性。”
看着他这张洋洋自得而不知的脸,我只觉得当初许下这门婚事的自己瞎了眼。
“是啊,天下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父亲娶了我母亲,高攀上皇家,还不是照样宠爱妾室,押着我让阿如进了门。可即使是他,也干不出来婚前通奸姨妹这种腌臜事!”
“林远,你真是让人恶心!”
他被我怼的哑口无言,刚想反驳,丫环跑来:“不好了,丁姨娘带了人闯进如姨娘院子里,关上门,里面打成了一片。”
林远一听,马上跑去,荷花院门紧闭,林远:“砸开。”
砸开院门一看,丁香的人正把阿如按在地上跪着,丁香掐住她的脸往里面灌汤药。
林远忙上前拉开:“你给她灌了什么?”转头叫人给阿如催吐。
丁香甩开手里的汤碗,仰天大笑:“来不及了,我灌了一壶绝子汤进去,这时辰,催吐也无用,我用的料足,放心,一碗顶人十碗的浓,何况一壶,我真金白银买的药。”
林远:“你是不是疯了?”
丁香:“她害我没了孩子,我便要她一辈子都别想生。”
“啊!”阿如发出绝望的尖叫,旁边是丁香的大笑:“我这辈子,就跟你耗上了,你这样的毒妇,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远连连后退:“你们是不是都疯了?”
我带着丫环嬷嬷一眼都懒得看他们,恩远侯府的马车到了。我要离开了。
母亲在马车上等着我。
我依在母亲怀里,娇俏地说我要去江南住着,还要去大漠看沙,要去西北看雪。
母亲搂着我笑:“好,我的阿茵自由了,想去哪便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