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文文稚嫩的脸庞，我已经失去了耐心：“你也可以找别人当爸爸，我不介意。”
程文文眼里出现了一丝惊慌。
我没想再搭理她们，说完就要拎着收拾好的衣物离开。
黎婉清这才发现不对劲：“你这是干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前两天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然后又恍然大悟，黎婉清连我这个人都不在乎，又岂会在乎我说过什么。
不过，我不介意再提醒她一下：“离婚协议在茶几上，没问题你就签字。”
黎婉清想也没想就拉着我的胳膊，还没开口就被我打断：
“哦！对了，你们家小公主的抚养权给你，我不要！”
程文文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黎婉清无奈地叹了口气：“程风，就这么点小事你闹了好几天了还不够吗？”
“你不仅给我甩脸子，还闹得爸妈也不高兴，我说你什么了吗！”
“我每天上班养家养你已经够累的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非要让我们这个家支离破碎你才高兴吗？”
我轻轻地笑了，有种贼喊捉贼的感觉：“我给你亲爱的白逸飞腾位置不好吗？”
“够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只要提到白逸飞，黎婉清就会发火。
我看着一大一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质问出声：
“是我天天和初恋厮混在一起连家都不带回的？”
“是我给初恋定制几万块的西服丝毫不考虑家庭开支的？？”
又对着程文文：
“也是我让外人带你去游乐场，结果搞得你要死要活进医院的？”
“你以为你含着什么金钥匙出生，可以躺平？现在不学习长大去要饭吗！”
“你们母女把好处占尽了，吃着碗里的还要抱着锅里的，想得这么美呢！”
说完就头也不回拎着行李走了。
留下二人惨白的脸色站在门口任风吹打。
回到出租房，稍微收拾了一下，倒头就睡着了。
原以为陌生的环境会让我有些许不适应，却没想到一觉好眠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闹钟6点半准时响了起来。
肌肉记忆将我从被窝里唤醒，机械化地准备起床给程文文做早饭。
刚坐到床沿才想起，这里没有黎婉清更没有程文文。
我直接一个卧倒继续倒在温暖被窝中回笼觉了。
突然发现不再伺候人的日子真是舒坦，连觉都可以睡到自然醒。
而母女俩没了我的照顾，已经兵荒马乱了。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里面传来黎婉清不耐烦的声音：
“文文的早饭在哪？”
“自己做！”
“那她的校服在哪？”
“衣柜里！”
“她的学校是走哪条路？”
“这么多事，我哪有这么多时间送她！我上班都要迟到了。”
听筒里还传来程文文断断续续的抱怨声：
“妈妈，我不能喝牛奶！”
“这个校服穿错了！”
最后是留下一句黎婉清的暴吼：“长这么大，你自己不会穿吗！”
我才不管她们是否人仰马翻，直接挂断顺便给她拉黑了。
从前，程文文的所有事都是我一个管，吃饭上学写作业……
黎婉清只需要舒舒服服得到一个乖巧的女儿就好。
这种日子也该让黎婉清体验体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