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还想说什么，就被肖远航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看得出来，肖远航这些日子过得并不顺畅。
可惜，和我有什么关系。
今天来医院已经浪费了我半天的时间了。
既然没事，我就打算走了！
肖远航却拉住了我的胳膊，用略带疲倦的声音挽留我：
“书芸，你闹也闹了这么久了，我和诚诚都不能没有你，回家吧！”
我看着肖远航灿烂一笑：“可以啊，你把离婚协议签了，我就回家收拾东西。”
想也没想就掰开了肖远航的手。
现在的你们，不配得到原谅。
自从发生了医院的事之后，我以为肖远航会同意离婚。
却没想到，他非但没签字，反而总在我租的小区晃悠。
一会儿是送菜，一会儿是买水果，一会儿又说肖诚最近很想我。
我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看着手里拿着一大堆东西的肖远航，无奈道：“你到底想干嘛！”
肖远航见我总算搭理他了，喜出望外：
“书芸，之前都是我不好，你能原谅我吗？诚诚他也很需要你这个妈妈，我们和好吧！”
“你的杨若宁呢？”
肖远航赶紧表忠心：“没有，我没和她联系了。”
说着就掏出手机来：“你看我已经把她彻底拉黑删除了，不会再让她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好笑地看着这个喜欢了十年的人。
到了现在他都还不懂，挡在我们中间的从来就不是杨若宁，而是他自己。
是你的身体力行告诉肖诚：你可以不尊重妈妈！
是你的纵容告诉杨若宁：可以随时挑衅欺负我！
是你的无所谓告诉公公婆婆：我就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今天可能有一个杨若宁明天就有可能有千千万万个杨若宁。
而我绝不会再让自己深陷其中了。
我挑了挑眉，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肖远航你真的喜欢我吗？”
肖远航想也没想地就点头。
“那我最喜欢吃的菜是什么？有什么忌口呢？”
“……”
“那我前段时间看的电视剧叫什么呢？”
“……”
“我平时最喜欢的香水是什么牌子的？”
“……”
没有一个问题可回答上来，肖远航焦急地站在原地。
“你看你对我一无所知，却又口口声声说爱我。”
“我可以学，你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开口。
爱人是不需要学的，可惜，肖远航根本不懂这个道理。
我不介意说得再直白些：
“你是喜欢我？还是需要个免费保姆？”
肖远航没有说话。
看来我说的没错。
“你想要个免费保姆，不仅可以照顾你们一家老小的生活起居，还可以随时随地发脾气安抚你的情绪。”
“你要的不是老婆不是爱人而是工具人。”
“前十年我心甘情愿当这个工具人，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你罢了。”
肖远航像是被猜中了心思，脸色刷地一下通红。
“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你也无法对我肆无忌惮地剥削了。”
肖远航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还想说什么来挽回，却发现话到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看了看时间，也懒得再和肖远航掰扯：“离婚协议记得签字，否则我不介意走上诉流程。”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我直接回了出租屋继续复习。
那天，肖远航在楼下站了很久。
直到夜幕降临，漆黑一片他才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我的小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