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进不了病房,狂打我电话我又不接,开始用短信轰炸我。
“季安安,你竟然这么狠心,搁古代,小成可是要叫你一声妈的,你这个毒妇!”
“自古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我只是决定把学位给儿子用,怎么了?你这婆娘有什么资格逼叨?”
“给你一天时间,乖乖回来认错,要不然就别回来了!离婚!”
“你别以为捏着我的净身出户协议就捏住了我的把柄,我就算是净身出户了,你个离异的女人还有谁要?”
……
他这是刚从大清亡朝穿过来?还是脑子被驴踢了?
我干脆利落地拉黑了他。
再次发送,林峰的信息框就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于是,他换了个手机号继续给我发,这次倒是没有咒骂。
“安安别计较了好吗?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
“我其实没有出轨,那次是意外,中秋节亲戚聚在一起喝了点酒,不知道怎么地,醒过来我就跟美娟在一张床上了。”
手机一直震个不停,我再一次拉黑了这个手机号,世界终于又暂时安静。
我跟公司请了两天假,除了陪女儿之外,我也没闲着。
教育局的同学速度很快,在我的委托下,把林业成的学籍转到了三千公里外的希望小学。
林业成的学籍一转,被占用的学位自然就空了出来,我赶忙用这个学位给女儿办了入学手续。
女儿入学的事情解决后,我把女儿放到我爸妈家,叮嘱他们如果林峰来了别搭理。
先前我并未把事情告诉爸妈,这会他们才知道始末,二老气得痛骂了我一顿,说我这么大事情也不知道跟家里说。
向来优雅的妈妈从厨房里拿了把菜刀,在砧板上剁地“嘭嘭”响:“竟敢欺负我的女儿和外孙女!他要是敢来,我就剁了他!”
爸爸从妈妈手里取下刀:“你连切菜都不会,还是我来吧,这方面我才是专业的,保管他刀刀不见血,又刀刀痛到想死!”
我爸是个医生,痴迷研究人体构造,据说在大学的时候,为了探索医学真相,连睡觉都在大体老师身旁。
我假装抖了抖:“那是,谁敢惹您呀!”
随即又正色道:“不过为这样的人渣背上案底不划算,爸,我还指望你们帮我一起照顾柒柒呢。”
“至于那些作恶的人,您放心,恶人自有恶人磨,您就等着看吧。”
在我再三的劝慰下,爸妈总算歇了去找林峰和林业成的心思。
一回到公司,迎面就碰上了林峰。
他胡子拉碴,眼神满是疲倦,看样子是被林业成进少管所的事弄得鸡飞狗跳。
我无视他径直往公司走,被他拽住手腕:“安安!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小成毕竟是我的儿子,这几天的教训也够了,让女儿去一趟派出所……”
我打断他,甩开他的手:“滚!”
“我不可能让我的女儿为恶意欺负她的人开脱,还有,”
我从包里抽出一份离婚协议书:“离婚吧,你净身出户。”
林峰目光冰冷地盯着我,像一条毒蛇“嘶嘶”吐着蛇信子。
“真的一点余地都不留了吗?”
我冷笑:“余地?你把学位挪给林业成用的时候留余地了?还是你纵容林业成打女儿的时候留余地了吗?”
“林峰,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好!算你狠!”
林峰神情逐渐阴郁,眼中闪过暴怒的寒光:“离婚可以,至于净身出户,季安安,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傻到签净身出户协议吧?”
“你可以回家看看,你手中那份协议上我的签字还在不在?可擦笔听过吗?过一个月字迹就会自动消失。”
“离婚,我同意啊。”他拿起离婚协议,两三下撕得粉碎,碎纸片被洋洋洒洒地扔到我的脸上。
“一千万,打到我的账户,再来跟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