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不戒和尚逐渐远去的背影,田伯光摇了摇头,转身往恒山派内走去。
他一路来到定逸师太等人所在的大堂,定逸师太、定闲师太、定静师太正端坐在上方,神色肃穆。
田伯光抱拳行礼道:“三位师太,田某这几日对浑源县城的调查已有了些结果。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向你们汇报一下。”
定逸师太微微抬眼,说道:“说来听听。”
田伯光清了清嗓子,说道:“据我探查,左冷禅在浑源县城的势力远超我们之前的想象,不仅城中各个势力都与之有所勾连,还让我发现了之前导致哑婆婆重伤的那名凶手很可能就是左冷禅派来的,而且极有可能就是那恶名昭著的白板煞星”
三位师太闻听此言尽皆失色,定闲师太一脸怒容道:“左冷禅这厮果然是狼子野心,竟然还敢派人来我恒山派行凶,那贼子现在在哪?我必亲手手刃此贼人。”
田伯光继续说道:“恐怕要令师太失望了,那贼子在与哑婆婆一战之后便在浑源县城里失去了踪迹,我估计八成是回嵩山派去了,而且我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也不是针对此人,而是想办法将县城里左冷禅的势力还有和其有关联的其他势力都铲除干净才是首要目的”
定静师太说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做?”
田伯光沉思片刻,说道:“师太,我觉得我们首先要加强恒山派的防卫,增加巡逻人手。其次,等我手下万里帮的兄弟们来到县城后,再安排派中弟子和我手下的帮派众人合力将恒山脚下所有的势力都筛选一遍”
定逸师太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所言有理。那就等你手下的人都到齐后我们立刻就对山下的势力进行筛选行动,没什么其他的事你就先下去歇息吧。”
田伯光行礼之后便退出了大堂。退出大堂后田伯光便向人打听了仪琳现在所在的位置,在得知仪琳此刻正在后山的一处亭子里打坐修行后,他便加快脚步朝着后山走去。
到了后山的亭子外,果然看到仪琳正在努力修行,怕打扰仪琳的修行便在一边静静等待着。田伯光站在亭子外,目光时不时看向仪琳,神色间透着几分关切和耐心。后山的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田伯光却纹丝不动,只是安静地守着。
时光悄然流逝,一分一秒过去,一刻钟后仪琳缓缓睁开了那双清澈如泉的眼眸,结束了此次修行。她刚一抬眼,便看到了田伯光,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田伯光见仪琳结束修行,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说道:“仪琳师妹,可算等你修完了。”
仪琳起身,双手合十,神色庄重地说道:“田施主,不知您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田伯光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别叫施主啊,这也太生分了!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你们一家得以团圆的大恩人啊!况且如今我已和你们恒山派结为盟友,你叫我一声田大哥,这难道过分吗?”
仪琳面露迟疑之色,说道:“这......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田伯光着急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大可以去问问你师父嘛!”
仪琳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那还是算了吧,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去打扰师父。那好吧,我便听田大哥的便是。不知田大哥此番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田伯光听完,脸上笑意更浓,说道:“方才不戒大师急匆匆地过来找我,说哑婆婆又不见了。我和他在山上四处找寻了一圈,却一无所获。无奈之下,我便让他去山下以前哑婆婆常去的一些地方找找看。我过来找你呢,是想让你和我一起下山去瞧瞧不戒大师是否已经找到。若是找到了,以你这女儿的身份,正好可以帮着不戒大师一起劝劝哑婆婆,让她往后别再乱跑了。”
仪琳闻言,秀眉微微蹙起,面露忧色,说道:“母亲又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那我们快些下山去寻。”
田伯光点头应道:“正是,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
说罢,两人便一同往山下走去。一路上,田伯光时不时偷瞄仪琳,只见她身姿轻盈,恰似弱柳扶风。那白皙的面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娇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灵动与纯净,直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仪琳察觉到田伯光的目光,脸颊微红,轻声说道:“田大哥,你不要这般看我好不好?”
田伯光瞧着她如此清纯可人的模样,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笑着问道:“仪琳师妹,你说你就这么一个人跟我出来,难道不怕我对你做坏事吗?”
其实仪琳内心是害怕的,因为在田伯光第一次上山后,三位师太便和门下弟子们讲述过田伯光之前的事迹,当然也说了田伯光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且和她们达成结盟之事。而之所以告诉门下弟子这些,就是让她们离田伯光远一些,没事尽量别产生什么纠葛。心思单纯善良的仪琳也觉得这个帮助自已一家团圆,还给门派带来嵩山派恶行计划的田施主是个好人,并不排斥与其接触。但一想到姐妹们说的那些,她又是害怕田伯光的,于是仪琳只好磕磕绊绊地说出一句:“不会的,田大哥是好人,我相信田大哥是不会对我做坏事的。”
田伯光听后哈哈大笑:“好人?哈哈哈,好人?错咯,师妹啊,你要记住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至少现在还不是。”说完后,田伯光便径直往前走去。
仪琳听了田伯光的回答后,满脸困惑,喃喃自语道:“好人便是好人,坏人便是坏人,这‘现在还不是’又是何意?究竟是不是呢?师傅说他之前是坏人,如今难以定论,父亲却说他不是坏人,而是好人,还是个大好人。罢了,那便当他是好人吧。”仪琳看着前面大步前进的田伯光,虽满心疑惑但也只好懵懵懂懂地跟着他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