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丫鬟小厮便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揪住林露,将她身上的首饰外衣全部扒了下来。
林露没料到我会突然发难,污言秽语地怒骂,却无一人在意,只能浑身上下被扒得只剩内衣。
我端着茶,冷着脸看着眼前的林露。
“什么样的知己,能让别家夫君偷盗妻子嫁妆让你穿金戴银。”
“这年头,外室都得换个知己的名头吗?”
“我给沈从鹤一点面子,留着你里衣。”
“识相点,就早点滚!”
林露紧紧捂着自己的衣服,此刻的她头发凌乱,宛如一个疯婆子般死死瞪着我。
“苏清岚,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告诉你,就算从鹤是你夫君又如何,他心里永远有我。”
“你永远只能守着一具空荡荡的傀儡!”
秋嬷嬷见状彻底忍不了了,嘲讽道。
“你口口声声说永安侯心里有你。”
“那为什么他与我家老夫人和离,却还是不愿意娶你呢?”
“说到底,不还是跟你玩玩而已。”
“哪有什么真心可言?”
秋嬷嬷这话让林露愣在原地,她喃喃道。
“和离了?”
“不可能。”
“从鹤说过,一旦和离就会立刻娶我的。”
“他只是顾忌儿女,被家族所迫,不得不继续与你当表面夫妻。”
我没有耐心继续与这疯婆子攀扯,站起身说道。
“我那好儿子好女儿不是很喜欢你吗?”
“你若是不信大可直接去问他们。”
“沈从鹤不愿意和离,还是我找上皇上,强逼他与我和离才终于解脱。”
“你口口声声与沈从鹤是知己与真爱,那就尽早让他娶你过门。”
“免得继续来扰我安宁。”
“来人,把她给我打出去。”
……
林露走后不久,兄长生病我便又回了京城。
兄长见我神采奕奕,这才松了口气。
侄子苏元朗连忙解释道。
“父亲就是一些老毛病。”
“只是那沈从鹤又娶了妻,父亲担心姑姑您心气郁结,所以才派我寻您回京呢。”
“说是您在镇远将军府,他也安心。”
我看着兄长,忍不住上前安抚道。
“哥,我真的已经放下了那一切。”
“您也不必对当年的事情,怀有愧疚之心。”
我与沈从鹤的相识,其实也算是一次意外。
当年兄长有心爱之人,却无奈遭到爹娘反对,于是每每打着带我出去玩的名义与心上人相会。
只是没想到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我便遇上劫匪,是路过的沈从鹤救了我一命。
而我也对沈从鹤一见倾心,一意孤行要嫁给他。
因此这么多年,每当我在永安侯府有任何事,兄长总会认为是当初他害了我。
过了这么多年,兄长还是没能放下心来。
在侄子的劝说下,我暂时在镇远将军府住了下来。
侄媳妇是个外表端正,实则性子却极为活泼的人。
从她口中,我才得知了永安侯府这些日子的情况。
林露那一日从我山庄离开后,便直接找上了沈从鹤。
不知说了什么,不仅让沈从鹤答应娶她,甚至要以当初我成婚的规模再次大摆宴席。
可我成婚的宴席,那都是有镇远将军府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