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吃了晚饭早早又睡了,她来到空间练功,希望可以在近段时间内力有所突破。
李默则是等着黎林的归来,等到了大半夜还看不到人,他有些失去耐心地带着虎子出去了。
两人没多久就在矿道中找到了黎林,黎林正带着一堆人在挖矿,弄得一身的泥,非常狼狈的样子。
看到这个状况的黎林,李默郁闷地叹了口气把人拽到了旁边说话。
“你怎么来了?”黎林有些烦躁地问道。
“我再不来,明天就没法动身了吧?黎统领,您是忘了这次的任务了吗?”李默一字一句地提醒着黎林,他可不想因为挖了什么矿,弄得还没把人送到地方就惹来一堆麻烦事。
黎林愣了一下,他一心想着邀功,显然是把自已这次的使命给忘了。
虎子看了一眼矿洞,小跑着跟李默跑了。
黎林一拳头打在石壁上,好不容易的立功机会,现在看来只能放弃,毕竟,他的另一个任务他不敢乱来。
“正业,带着人回去!”他大喝了一声。
车正业还想着挖到些金子再离开,听到表哥的话愣了一下,随后也只能扔下铁锹子把人带上。
那两个原本就说这里没矿的人见他们终于放弃,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跟着先去找地方休息。
凌晨的时候,黎林他们回来了。
金九听到声音从空间出来,起身看了外面一眼,看到黎林狼狈的样子,心里有些幸灾乐祸。猜测明天可以继续上路,她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李默把所有人都叫了起来。
众人收拾完毕出门之后,发现衙役多了许多,金九知道今儿不可能再在马车上偷懒,便是老实地背上背包,带着孩子们跟着大部队走。
罗氏出来的时候没有棉被,晚上是跟招娣睡一床被子,大冬天两人挤着也暖和。
昨天不忙的时候,招娣也给她做了个背包,她背着自已的东西,又把招娣的背篓和被子背上。
这样一来,招娣就轻松不少,子羡身上的东西基本也都在肖明荣身上。
看着两个孩子都轻松下来,金九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她看了一眼四婶,四婶冲着她微微一笑。
这才是四婶该有的状态,不用再受金家的气,如今跟着他们吃饱穿暖,一路上也还能对两个孩子有个照顾。最重要的是她怕肚子大了之后,很多时候自顾不暇,这也是她把四婶留在身边的原因之一。
衙役多了,走路的速度反倒慢了,他们的队伍刚刚出村子,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出来一批衙役。
而,刘疙瘩也带着人在后面跟着。
车正业很快发现了刘疙瘩的那些人,他低声禀告道:“后面有一群犯人跟着我们。”
“跟着就跟着,流放的又不止我们一个队伍。”黎林觉得这很正常,若是同一路的,可能之后还会有交集的时候。
车正业这才闭上嘴,他担心人越多,他越不好下手。
黎林看出车正业的心思,冷冷地提醒道:“你要怎么折磨金九都好,但是不能死了。”
“你不是说,只要出了裕丰城地界,弄死她也可以吗?”车正业着急地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昨晚上有人送了消息过来,必须把他们活着送到目的地,否则,我们就会被问责。”黎林把昨天刚刚收到的消息告诉车正业,让这小子可千万不能乱来。
什么?
要被问责!
车正业听完有些紧张起来,不过,想着只要留下一条命,反正他们有那么多辆马车,把人拉到地方也行。
心里这么一想,他才稍微释然许多,不过,为了心里痛快一些,他突然间拿着鞭子朝金九身上来了一鞭子。
“走快点!又不是死人!”打完,他一脸得意的样子。
金九感觉背上火辣辣的,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发什么神经,居然无缘无故抽她鞭子。
李默坐在马车上没有吭声,他已经看出车正业的意图,这是不打算让金九继续过好日子了。
可,这个车正业却不知道,金九只是暂时不愿意伸爪子的老虎,这蠢货是想要自找苦头吃。
昨晚金九给的丹药,他让周瑞看过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炼制出来的。无论这丹药是买来了,还是金九炼制出来的,这丫头身上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
肖明荣眼见阿九被打,冲着车正业一顿龇牙利嘴。
车正业可不惯着,一鞭子抽在了肖明荣的身上。
看着大儿子受欺负,肖永和很是不爽地冲过去,一脚就将车正业给踹在了地上:“你是个什么东西?动不动就对我们挥舞鞭子,即便我们是阶下囚,没有犯错,凭什么要受如此待遇?”
“就是,我嫂子还是大肚子,你们家难道就没有大肚子,你难道是从石头缝里爬出来的不成?”肖明宝也替金九抱不平起来。
其他的犯人见状,想着后来这些来的衙役大多蛮狠不讲理,一个个都反抗起来。
“这个人从来这里开始,一有不高兴就拿我们犯人出气,这种人简直就是畜生!”
“就是,真是畜生!”
“滚,让他滚,滚得越远越好!”
“可不是,我们生来又不是让他来出气的。”
一群流放犯人反抗起来,一个个都对车正业讨厌得厉害,这回就连金家也没在旁边看热闹,跟在旁边一起反抗车正业。
车正业想不到这些犯人会突然暴乱,还在那舞着鞭子收拾那些反抗的犯人。
见状,李默扶额地摇了摇头,终究是年少太过轻狂,这样下去,恐怕今儿又不用继续赶路了。
果然被打的几个犯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大哭:“哎哟,走不了,痛死老子了!”
“我也走不了,腿要断了。”另一个也坐了下来。
金九拽着肖明荣也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喊起来:“我的孩子,哎哟,这也太狠毒了,这是想要一尸两命,看来出了裕丰城地界,这是想要无法无天了?”
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话一说,流放犯人全都坐在了地上。
车正业这下是真的慌了,惊恐地看向坐在高头大马上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