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娣嚎啕大哭,去厂里要房子,可惜厂里领导没有出面。
找街道办也没用,大家觉得他们都是自找的,以前家好好的,非要闹腾的分家。
现在后悔了,晚了!
赵盼娣生怕再回那个张家,学也不上了,赶忙找媒婆给自已说亲事。
她要嫁人留在这里,绝不回那偏僻的山村,那些人太可怕了不仅要拿走她们的钱,还背后说要把她们嫁人换彩礼。
她再也不要回去了!
两姐妹住宾馆,赵盼娣彻底不上学了,每天不停的相亲,目标就是找个本地人嫁了,快点把户口迁过来。
赵喊娣比姐姐聪明,她心心念念想着读书出人头地,学业不能荒废,可户口的事情也比较紧促。
她合计后,咬牙拿出2万块钱,买了一套不大的房子,找了警察和街道办的人去张家迁户口。
赵盼弟舍不得拿那么多钱买房子,她觉得嫁人住夫家不就好了,钱留着能买不少东西呢。
就这样,赵喊娣顺利迁回来户口,将仅剩的钱存起来,省吃俭用的留着读书。
赵盼娣在半个月后也相亲成功,挑了个比她五六岁的男人,本地人正式工,家里的独子,家里新买的楼房2室1厅,装修的还挺漂亮。
她挺满意。
对方家长对于她也满意,赵家几个孩子长得都不差,赵盼娣浓眉大眼长得漂亮,加上无父无母的好拿捏,手里还捏着那么多钱,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就这样,赵盼娣嫁人迁回来户口。
两姐妹各自开启了各自的新生活。
而弟弟们,两人压根谁都没再说。
赵喊娣忙于学习才没时间养他们,赵盼娣新婚正甜蜜,夫家婚前就说不能养两个弟弟,她也同意了。
乡下的赵龙赵虎不仅上不成学,而且还被迫跟着张家那些小孩干农活。
深夜两人躺在破旧的小屋,盖着硬邦邦发霉的被子,哭着喊大姐,两人肠子都悔青了,就不该听二姐三姐的来这个鬼地方。
两人还抱着二姐和三姐逃出去了,到时候肯定会来救他们的希望。
……
——
叶苏苏到达沪市,去商场一通买。
独栋小洋楼里家具什么的都不需要换,她只买了一些日常用品,还有这个年代的服饰。
高中需要穿校服,大学不讲究,平日里都是穿各自的私服。
大地方的商场衣服款式都在潮流第一线,叶苏苏各种买买买,直到把衣柜塞满才作罢。
钱这东西就是拿来用的,通过它来实现享受人生,不然放在那光看多没意思。
尤其是在自已的吃喝饮食上,叶苏苏毫不吝啬,买了超大号冰箱,各种新鲜食材鱼蛋奶海鲜什么的通通储存。
在偌大的洋楼里听着舒缓的音乐,她穿着舒适的睡衣,准备简易餐,独自享受时光。
饭后,她下楼散散步,研究前院种些什么。
无聊了,坐在阳台的摇摇椅上,手捧名著书籍阅读。
一旁精致的桌上有咖啡点心,还有一束漂亮的玫瑰花。
日子好不惬意。
要不是过段时间要去上大学,她还想养一堆宠物,奈何上学没人照顾。
沪大距离这边有一段路程,还不知道能不能走读,叶苏苏准备开学问问。
能走读的话,她请个保姆照顾起居,养宠物也能实现,买个代步工具出行,这不是又能享受上了。
暑假两个月,这才过了一个月。
叶苏苏在家待腻了,又出去外面寻找发财的机会。
女人有钱才有底气,所以搞钱多会儿都是人生主线。
毕竟财富决定人的自由程度,财富自由可以向一切说不。
叶苏苏现在还有大笔存款,90年代初房地产蓬勃发展。
边出去逛着熟悉沪市,边寻找优质地段,计划入手商铺或者好些的住宅。
结果刚到一条商业街,就看到有人要跳楼。
“你千万别跳!大家都是附近做买卖的,这多晦气倒霉!”
“就是,要跳回家跳!”
“我看他就是吓唬人,在这上面磨叽半天了……”
底下众说纷纭,有的人在看热闹,有的人在劝说,围观的人聚集了不少。
有一个阿婆拄着拐杖拉着一个床垫子出来,哭喊着说:“阿勇,你这孩子做什么,赔了钱没必要把命赔上啊。”
叶苏苏也凑过去看,顺便帮那位七八十的阿婆将床垫子拉过去。
只见楼顶上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他身材略微有些发福,面相看着挺和善,他神情淡漠带着绝望,眼泪默默的流着。
突然,他猛的起身直接跳了下来。
“啊——”
下面的人都快吓死了,匆匆跑开躲避。
叶苏苏也没想到人突然就这么跳了。
只不过那人还挺幸运,落到三楼的时候,一个长杆子将人挂住。
但那杆子眼看就要断了,叶苏苏一把扯过阿婆手里的床垫,猛的一脚踢了过去。
几乎是床垫飞过去的同时,杆子一断,那人落了下。
砰!
人刚好砸在垫子上,段勇摔懵了一下,身体有些酸疼之外,没有其他感觉,他下意识挣扎踉跄的爬起来。
叶苏苏身旁的那阿婆,紧紧拽着叶苏苏,感激的道谢:“姑娘,谢谢你!你是救人命的大好人啊!”
“不客气大娘,举手之劳。”
叶苏苏说完,看那大娘颤颤巍巍的往那边走,搭了把手,把人扶过去。
那大娘走到段勇面前,气的就给了人一巴掌。
“你这个混小子,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妈吗!别忘了你家里还有一个上学的孩子!你死了一了百了,欢欢怎么活!”
段勇鬼门关走了一遭,听闻女儿的名字绷不住了,疲倦的脸上满是愧疚,崩溃的抱头蹲下痛哭起来。
“是我的错!阿奶,我错了……”
有认识人的纷纷上前劝说,大家左一言右一句,叶苏苏也听了个大概。
这位名叫段勇的中年男人,凭借经商头脑,在80年代赚了一大笔钱,但就在前年大价钱接手了一家厂子,从接手就开始赔,今年厂子经营不善欠了不少外债,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工人们天天堵到他们家门口闹事,他变卖房产开了一部分工资,可还是不够。
妻子受不了,带着孩子和他离婚了。
原本就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加上昨天家属院的人闹自杀,辱骂让他去死,他没了信念支撑,竟然真想到了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