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夫妇名声不错,被这些人这么一渲染,其他人也跟着愤愤不平。
“宋家那边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这么欺负没爹妈的可怜孤儿,白活那么大岁数。”
马铁栓见此场景变了脸,赶忙呼喊着:“大家伙误会了,我姨不是那种人……”
“你快闭嘴吧!你是那宋老婆子的外甥,还有脸住在这里,你们趁早收拾东西滚蛋……”
大家群起而攻之,直接把马铁栓和马老婆子拽着推搡的让人滚。
“哎呦!你们敢推我老婆子当心摔个好歹,我讹不死你们——”
马婆子瞪圆眼大喊大叫道。
叶苏苏立马开口接话:“摔残了医药费我掏,摔死了丧葬费我出,多谢各位叔叔婶婶替我们孤儿姐弟出头。”
马婆子听完这话,脚下一个踉跄,自个儿就摔倒了,气得大喊大叫:“你个小贱人害人不浅,我要报公安,把你这个闹事的抓走。”
“公安来了也是抓你们,未经主人同意私自入住,不要脸的还想霸占我们家的房子,你以为你能逃得了!”
叶苏苏说完,其他人也拍手叫好。
“我们都能作证,房子是老宋家的,你们母子当初拎着个破包袱来借住而已,真当住久了就是你们的房子!”
马铁栓看情况不对,赶忙给老母亲使眼色,挣脱开众人赶忙,拽着老母亲就要走。
可马婆子心有不甘,自已都在这儿住好几年了,凭借这房子,给儿子说媒的人不少,要真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哪里还能再娶回来的城里儿媳妇。
“不!我不走,今天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我看你能拿我老婆的怎么办,报警我也不怕!”
马婆子破罐子破摔,挣开人群就要往屋里跑。
叶苏苏才不惯她,手里的斧头直接拎出来,吓得马婆子后退一步。
“你、你还要杀人不成!”
叶苏苏挥了一下斧头,吓得对方一屁股栽坐在地上。
“哎呦——杀人了!”马婆子狼哭鬼叫起来。
叶苏苏翻了个白眼,冷漠的开口:“闭嘴!嗓门这么大,我看你硬朗的很,再不闭嘴拿你磨斧子。”
马婆子尖叫声瞬间哑火,恶狠狠的看着叶苏苏,低声道:“小小年纪这么恶毒,怪不得克死你爹妈。”
说完她又看向邻居们,“你们这么帮她,也当心被她克死。”
叶苏苏猛的甩过去一巴掌,“还在这儿嘴贱是吧!真想尝尝斧头的味道?”
“啊——”
“放开我娘!”
马铁栓气汹汹的冲过来就要扯叶苏苏。
两个邻居大叔急忙拦下人,“反了你了,住别人家还想打人,今天必须报公安!把你这种危险分子抓去坐牢。”
一听坐牢,马婆子立马挣脱的起来,“别报!你们别胡说,我儿子才不是危险份子!”
好不容易从农村出来,眼瞅着娶个城里媳妇儿就能翻,这要是坐牢一辈子都完了。
叶苏苏收起斧头,轻嗤一声:“为什么不报,你们霸占我家这么多年,房租不给付,还敢威胁打我,不是流氓就是危险份子,必须报!最好把你们判个十年八年长长记性。”
马铁栓没读过书,瞬间就被坐牢八年十年吓白了脸。
“我也没怎么着你啊,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咱们也是远亲,房租我补给你,你别报警行不行。”
马老婆子虽然气恼,但也分得清孰重孰轻,也扯着脖子开口:“你手里可是有斧头,刚才差点伤着我,真要报警谁都落不了好,我不和你计较了,我们把房租补上,这事就算过了。”
叶苏苏不想搭理这两人,不过没必要和钱过不去。
“这一片的房子要出租,一个月少也能租15块,你们住了4年,一共720块。”
“你抢钱啊!一个月15块谁住得起。”
马老婆子脸色通黑,马铁栓的面色也不大好看。
马铁栓咬牙说:“素素,你这价格定的也太高了,附近筒子楼一个月才五六块钱,再说我们才住了两年多,根本没住4年。”
附近的邻居帮着开口:“五六块的筒子楼不到五平米,里面就能放张床,环境差的要死,能和我们的这大套间比?这么大套间15块钱可不贵,再说这可是市中心,隔壁王奶奶家租出去一间都要八九块,你们占着两间可不得15块。”
“你、你们就是趁机讹我们母子!”
马老婆子气的直跺脚。
“这钱你们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真报了公安,你们得又出钱又坐牢。”叶苏苏慢悠悠的说。
马铁栓张了张嘴,紧紧捏着拳头,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的说:“那我们只住了两年零8个月,之前可不是我们住的,是宋家宝外面养的那个女人。”
叶苏苏挑眉,“那女人叫什么?现在在哪里,好好说我估计就不报警了。”
马铁栓犹豫片刻,低声说:“叫王茜晓,好像还是个资本家小姐,听说是安置在隔壁河市。”
有耳尖的邻居听到,立马八卦着说:“头一年还真没瞧着人长什么模样,只当是宋家把这屋子租给别人了,那成想藏着一个姘头啊。”
另外一个妇女也拍手说:“哎呦,那女的还骗我说她男人当兵的,瞧着岁数也不大,结果是个别人养的啊!”
“资本家就应该送去改造,那宋家宝真是胆大包天,人民群众就应该举报他……”
马铁栓听闻举报那些话也有些后怕,生怕姨到时候发现是他泄露的,结结巴巴的说:“素素,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能走了吧。”
叶苏苏掏了掏耳朵,“你住了两年8个月,480块钱,怎么付?”
马铁栓面色一僵,只好回头看母亲:“妈,这两年我挣的钱都在你那,数数给她吧。”
马婆子那个心不甘情不愿,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是讹人,马铁栓生怕母亲吵嚷的再惹出什么事。
直接匆匆跑进屋,找到母亲的木盒子,从里面找到攒钱的布袋子,点出来480拿给叶苏苏。
“造孽呀,这些年我就攒了这600块钱,等着给你娶门好亲事,这一下散出去小500块钱,这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马老婆子抱着自已钱袋子痛哭起来。
马铁栓能怎么办,他心里自然也憋着不舒服,可事到临头他不敢赌,他捡贵重的物件装了几大包,扛着包带着母亲离开。
叶苏苏当即给换上了新买的新锁,和邻居们道谢了一通。
大家伙纷纷答应帮她守着这屋,以后谁都不能来住。
处理完父亲的单位房,叶苏苏又直奔母亲留下的那套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