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昀走出客栈,刚斩杀了一只妖祟的常年合上佩剑带着两个小弟子走了过来。
“大师兄,你猜的果然没错,我们真被妖祟盯上了。”
客栈门口,一只没了头的,皮肤上布满紫黑沟壑的阴尸趴在地上,那阴尸的头就落在尸体几步处,干枯可怖。
而旁边还放了一口棺材,是用来装这阴尸的。
客栈老板和小二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若不是这位修士提前来告诉他们,他们恐怕早被那阴尸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秦九昀看了一眼地上的阴尸,就是这东西冒充了若明,刚才门外敲门的,也是这头阴尸。
常年问:“大师兄,现在要怎么处理这阴尸?”
辛阴尸一定是受到了他人指引才会来找温桑桑,而且还能准确无误的化作若明的模样,而温桑桑和若明今晚要离开的事儿,就只有他们几个人知晓。
若明被白云禅师拦了下来,他和大师兄自然不会是想害赵姑娘的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早就被妖祟盯上了。
“两位大侠快快报官吧!这东西一看就不是凡物啊!”客栈老板害怕地指着地上的阴尸。
客栈小二也害怕道:“那东西不会就是最近在李员外家害人的吧?”
常年思索着说道:“大师兄,我们一路过来,就只去了李府,会不会真的是…”
秦九昀盯着地上的阴尸若有所思,他说道:“看这阴尸穿着,应该是哪家的奴仆,把这东西带回去,去问问李府的人。”
两个小弟子点头,将阴尸抬进棺材里,合上棺板,贴上黄符,抬着棺材朝李府走去。
常年看了看秦九昀身后,他突然问:“咦?大师兄,赵姑娘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
秦九昀抿唇,脸色微变,“不用管她,正事要紧。”
秦九昀大步离开,常年挠了挠头,不解,大师兄不是特意为了赵姑娘而来的吗?
深夜,李府却灯火通明。
“嘭!”
棺材落地,李员外害怕地抱着自已的小妾周沫儿,李员外指着秦九昀几人刚带回来的棺材。
“这这这…这是何物?!”
秦九昀走到棺材前,抬手将棺材推开一个小角,秦九昀看向李员外:“不过是个死人罢了!还请李员外找个管事儿的过来确认一下,这里面这个是不是李府的仆从。”
李员外一惊,“什么!里面有死人?!”
小妾周沫儿捂着鼻子,娇滴滴道:“老爷!他们怎么可以把死人抬到这儿来啊!这不是要坏了李府的运气吗?”
李员外一听,脸色当即一变。
常年皱眉道:“李员外,我们这是在替你找出府上为何死人的原因,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周沫儿揪着李员外的袖子:“哎呀老爷!这死人上门可晦气了!沫儿前阵子还因为见了死人病倒了呢!”
一想到前阵子美人因为病倒自已心疼了好一阵,李员外脸色便有些不满地看着秦九昀几人。
李员外胡乱指了个奴仆。
“你去看看!”
那个奴仆也是极其害怕地上前,朝棺材里看了一眼,秦九昀好在还顾虑这些人看见阴尸的脸会害怕,用布盖上了。
所以奴仆只看见了一身穿着粗布麻衣衣裳的人躺在里面。
那奴仆看了几眼,连忙说道:“这人穿的是咱们府上烧火伙计的衣裳!”
常年不动声色地朝秦九昀点了点头。
秦九昀将棺材合上,吩咐身边的小弟子:“烧了。”
“是,大师兄。”
两个小弟子抬着棺材离开。
秦九昀朝李员外说了句:“打扰了。”
随后便带着常年离开。
周沫儿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秦九昀和常年走出殿内,经过走廊。
常年在身后说道:“大师兄,这李府确实有烧火的伙计离奇死亡,不过却是在一个月以前。”
秦九昀停下,回头看向常年。
“尸体呢?也是被送到官府了吗?”
常年一时也不清楚,模糊道:“尸体…那个时候也没怎么重视,应该是被丢到乱葬岗了吧。”
秦九昀敛眉,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对常年说道:“你去客栈等闻天他们!我随后就到!”
说完人就已经直接一个轻功飞出了李府。
“唉!大师兄,你去哪儿?!”
…
月黑风高,温桑桑抱着布包脚步不停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因为前阵子李府的事儿,家家户户都在门前烧起了松叶和钱纸,还贴了去寺庙里求的黄符,冷风一吹茫茫白烟便笼罩了整条街道。
温桑桑捂着鼻子从旁边走过,她怕秦九昀反悔再来找她,索性找个其他地方先住一晚。
没想到一路过来一家开门的客栈都没有了,而且这十分大街上凄凉,看来最近在这儿闹的妖祟实力不凡,搞得人心惶惶的。
虽然她也是妖,但是她也怕碰上别的妖,女妖怪还好,男妖怪就说不清了。
晚上的温度越来越低,温桑桑看了眼周围,抱着胳膊拐进一个巷子里。
她刚走进巷子里,一道身影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巷子口,手握玄剑,那剑身还泛着杀人的凛凛寒光。
温桑桑正想着找个没人的地方变成狐狸苟一晚,不知是不是身后那人的杀气太重,还是别的,一股油然而生的危险感让温桑桑猛地回头看去。
昏暗的巷子里,那人提着一把玄剑,缓缓朝温桑桑走去,月影下是那张令温桑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秦九昀?!”
温桑桑没想到这秦九昀真是个阴魂不散的!他不是都已经放过她了吗?
“公子,你这是想做什么?辛娘已经和你没任何关系了,你不会是想…”
温桑桑抱紧了怀里的布包,他不会是后悔给她金子了吧?温桑桑拿不准,因为对面的人脸上无一丝表情,不像是后悔了,提着剑反而像是来杀她的。
正当她琢磨不透的时候,面前的人已经提着那把剑朝她走近了。
温桑桑心中警铃大作,害怕地往后退。
“公子…你何必如此当真,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你就当是一场艳遇。”
那人脚步依旧未停,两步走到温桑桑面前,手中玄剑高高举起,悬在温桑桑头顶,仿佛下一刻温桑桑就要人头落地。
温桑桑眼睁睁地看着那悬在头顶的剑,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哭丧着脸抓住秦九昀的衣袍。
“辛娘说的都是气话,我…我…我可以给公子做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