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希言掏出黑卡:“我可以出钱!”
钱浅丢个白眼:“买定西当然要付钱,难道你想白嫖。”
钱希言:“不不不,我付钱。钱浅,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你把帝王紫卖给我吧。”
帝王紫不少见,但是像那样浓郁的紫色,那个形状,在玉石界算是稀品。
钱浅自小被钱老夫人压着学习各种技能,判断玉石算是课业里面挺有趣的。在赏石上,她天赋异禀,一点就会,十岁的时候就通过赌石赚到第一桶金。
没有想到,她虽刻意遗忘,但是脑子和手却没有生疏。一选就选个最值钱的。
钱浅一脸不耐:“不好意思,我是孤儿,没有兄弟姐妹。还有,我们只是节目上面的过客,请不要装出很熟的样子。我是不会卖掉玉石,这可是曾影帝送我的定情信物。我可舍不得。”
钱希言抬眸,被钱浅跟曾影帝定情的消息砸得头昏脑涨。她不死心的追问:“钱浅,你跟曾影帝是什么关系?”
钱浅挂着礼貌又疏离的笑容:“再见。”
说完,钱浅便漠地关上门。
钱希言不死心,对着紧闭的门说道:“钱浅,你难道不想回去看一下奶奶。”
门后,钱浅的手指甲扣着门板,周身散发着气息低迷。说是不伤心是不可能的。钱浅在钱家生活了二十四年,对那里有着不少的感情。
钱家人对她是薄情也好,寡意也好,至少给她提供了一个家。但是缘分这种东西,断了就是断了,就如破镜难圆。
钱浅告诉自已,不许动摇,你只有你自已,没有家人。你只能靠自已。
没有几个人知道,钱浅以前活得像公主一样。
想到这,钱浅突然福至心灵。之前确认钱恒和刘言希跟自已没有血缘关系后,她迷茫过一段时间,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钱希言是怎么在短时间内就找到自已的亲生父母,找上钱家。毕竟钱家可不是普通的家族,随随便便就能接近。
过了这么年,很多事情都发生变化。她动用多方关系都查不到的生身父母,为什么钱希言就能轻松找到。钱希言口中的姑父只是一位普通的警察,没有那样的大本事。除非,是有人有目的将钱希言送回钱家把她换出来。
钱浅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当年事发突然,她在极度的混乱下,很多细节没有考证。
钱浅甩甩头。算了,不去想这个,伤脑细胞。
身后传来曾允熠的声音,“你怎么了?被你欺负了?”
钱浅转过身,只见曾允熠关切的看着她。大有她说出个名字就去找人算账的架势。
曾允熠这么护短的吗?钱浅破涕而笑,战术性捋头发:“我像是会被人欺负的样子吗?”
看到钱浅湿漉漉的眼睛,曾允熠的心头涌上怜惜,“我是认真的。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总会有需要帮忙的时候。有困难随时来找我。”
他的承诺可是千金难买,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借他的势。一直以来,他就很厌烦这些人情往来。但面对钱浅,他是真心想拉一把。
但钱浅却在心里吐槽,说得冠冕堂皇,她能联系到影帝吗?
曾允熠像是知道钱浅在想什么,在钱浅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你是不是把我的手机号码删除掉,我的手机号码一直没有换过。”
曾允熠只是轻轻的敲了一下,在钱浅的脑中却是响起寺庙的大钟撞击声。
见到钱浅呆愣,曾允熠不禁失笑,“我只是轻轻地一敲,怎么还把人敲傻了。”
钱浅翻个白眼,马上反驳:“你才傻了。”
曾允熠朗声大笑,这才是他认识的小钱浅。“你这小孩真的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虽说曾允熠不需要锦上添花,但是穿上一身黑色休闲服后,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休闲又自在。被这样一个极品美男子微笑看着,莫名春心荡漾。
钱浅突然庆幸,曾允熠是跟她住在一起,要是跟其他女人,肯定会清白不保。
钱浅没有好气的说:“我是个尊师重道的人。但你也不是我的老师啊!就教过我两节课,怎么还自已给自已加身份。”
曾允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钱浅伸出手:“爸爸好!请给零花钱。”
曾允熠一下子拍了过去:“你之前不是大放厥词,要变成跟我一样的大明星吗?怎么现在混成这样?掉钱眼了。”
钱浅一愣,这是她跟曾允熠同台住持后说的话。曾允熠竟然还记得。
曾允熠走到钱浅的身边,靠在墙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拍海报。
钱浅的记忆复苏,她那个时候脱离钱家后没有什么朋友,靠着优秀的外形当上主持人后,遭受不少白眼。见到曾允熠情绪低落,她把自已的经历像是讲笑话一样讲给曾允熠。
曾允熠:“我很开心,你跟以前一样,还是这样乐观坦率。”
顺毛的曾允熠看起来很乖,像是大学生一样,让人忽略他现在已经是34岁。
钱浅情不自禁地感慨:“你换衣服跟换一个人一样,以后你的伴侣肯定有福气,每天都有新鲜感啊。”
曾允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在夸我吧?”
钱浅拍了拍额头,修炼还不到家。只是被钱希言刺激一下,她就情绪失控。更可怕的事是她居然胆大包天的调戏影帝。
见到摄像机逼近,钱浅顿时戏瘾上身,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曾老师,您怎么起来。我扶着你回去躺着吧。”
说完,她用眼角看向越来越近的两台摄影机。
曾允熠在的镜头才值钱,导演组也是煞费苦心。
曾允熠倒是敬业,直接将摄像机忽略,直勾勾地看着:“睁开眼睛时没有看到你,吓了我一跳。钱浅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才会让病人独处吧。”
话一说出口,曾允熠才觉得自已说话的语气有点绿茶。难道是近墨者黑,被传染了。
看到钱浅呆滞的表情,曾允熠正想说什么补救。
钱浅没有想太多,单纯的以为曾允熠生病时不喜欢一个人待着。她双手合十,态度诚恳地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曾允熠:?
钱浅认错的态度太好,曾允熠一下子词穷。在他的印象里,钱浅浑身充满反骨。
他轻咳一声:“我开个玩笑而已。”
钱浅嫣然一笑,讨好地说:“为了补偿,给你煮生姜红糖水。你喝了之后也会舒服一点,好吗?”
俗话说,要想牢牢抓住一个男人,就必须先抓住他的胃。同理,抱大腿也是一样的操作。钱浅犹如一位踌躇满志的探险家,打算在曾允熠这座神秘的“山峰”上试验一下,看看能否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