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那带着稚气的微笑倒是和他的年龄很配,虽然他看起来就像个比李阿瑟小一点的天真少年……可他现在散发出来的气势就像猛兽一样呢。
柳建手里也和李阿瑟一样,握着一把比自已还高的长柄刀。
柳建虽然外表像个小孩,不过这两个士兵应该已经深深感受到……他可不是好惹的。
柳建向前迈出半步,不光是下了马的士兵,就连战马都往后退了一步。
“有人来找事?那英勇无比的帝国军肯定能轻松解决吧。”
就在柳建大声挑衅的时候,和他出现的时候一样,五个男人从李阿瑟身后冒了出来,还带着重物拖地的奇怪声音。
这五个人都是超过一百九十公分的大汉,他们用和大腿一样粗的胳膊,轻松地握着长柄刀。
他们都是自卫团的团员。
他们的装备和柳建一样,是便服加上长柄刀,但是当这么多体格强壮的人带着奇怪的武器成群出现的时候,那种压迫感可不小呢。
“协约上可是写着不能对我们动手啊……!”
“只要不留下证据,就当没这回事……偶尔用一下坏人的台词也不错呢。各位,你们不觉得吗?”
柳建这么一说,后面那五个比他年长的男人都笑着应和。
这时,那两个原本拿协约内容当挡箭牌的士兵开始畏畏缩缩起来,最后,骑在马上的那个士兵直接掉头就跑,下了马的那个也急忙跨上战马,狼狈地逃走了。
就在柳建他们被旁观群众的掌声和欢呼声围绕的时候,李阿瑟和蒂娜朝着被自卫团团员拖在地上的“东西”看去。
“我说啊。那个被你们拖在地上的……不会是柯吉拉议长本人吧……?”
“不是他还能是谁?”柳建笑着把长柄刀扛在肩上说道。
“我们去找他的时候,他还被吊在议会的天花板上呢。我们有话要和他说,就邀请他一起出来散散步啦。等走累了,再把他关进大牢里就行啦……比起这个,李阿瑟。为什么要和帝国军的人打架却不找我呢?太见外了吧。”
“是他们突然来找茬的,柳建。我可没跟你客气。”
柳建是以前李阿瑟在自卫团当学徒时,一起吃一起住的室友呢,还经常管李阿瑟叫伙伴。
就算李阿瑟后来离开了自卫团,柳建当了自卫团团长,他们俩的情谊也没变。
“那你大半夜的带着谁出门呢……唔!”
柳建一看到躲在李阿瑟身后的蒂娜,顿时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蒂娜的大雷。
“团长我们带回去了。你们也赶紧在那些啰唆的家伙发现之前离开!”
嘿咻一声,一个自卫团团员把柳建扛了起来。
自卫团的男人们走了,柳建还保持着盯着蒂娜大雷的姿势,就像变成了雕像一样,紧张得动都动不了,柯吉拉则被拖在地上,破破烂烂的,就像块抹布。
大家对这种情况都习以为常啦。
“那个,李阿瑟先生……刚刚那个少年,为什么会僵成那样呢?”
“都是你的大雷害的啦。那家伙以前就对女生没什么抵抗力。他姐姐柳如烟可是个大美女,大雷很大呢,可他只要看到一点比较清凉的画面,就会全身僵硬。不过一般的男生看到你的大雷也会有反应啦——”
李阿瑟突然意识到自已要开始说些不正经的话了,赶紧闭上嘴。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又遇到了熟悉的自卫团团员,所以才这么放纵吧。
李阿瑟急忙回头看看自已有没有给蒂娜留下不好的印象。
结果就看到蒂娜一脸惊呆了的表情,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已的胸口。
“虽然我也觉得我这身打扮有点难为情……但是男人们,就因为我这样穿……?李阿瑟先生你也是吗?”
“当然啦。尤其是想在这附近狠狠地咬上一口……”
啊,不好。
又说了荤段子……清醒过来的李阿瑟发现自已正指着蒂娜的胸口。
而蒂娜还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手指……然后,若无其事地靠了过来。
一瞬间,李阿瑟的食指深深地埋进了蒂娜上衣皮绳的缝隙里,传来了蒂娜湿润肌肤的触感。
接着,他感受到了人体的体温,还有那种紧紧夹住的挤压感——
李阿瑟的食指整个没入了蒂娜的双峰之间。
然后李阿瑟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两颗小圆点。
蒂娜则缓缓抬起头,看着李阿瑟。
她长长的刘海下,露出一对眯着的翠绿眼眸,眼眸下面浮现出一抹恶作剧般的微笑。
“……美味地……大口咬下了……”
她那样的表情、说出的那句话,还有指尖的触感和温度……这一切都让李阿瑟害怕得往后退,赶紧把手指抽了出来。
就连抽手指时蒂娜那“啊”的一声,都让李阿瑟心慌意乱。
“……可能是刚吃完饭,人放松了……有点累……那个,我想休息一下,请问……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女人在晚上说累了想休息,男人这时候该做的只有一件事。
“我、我知道了……不过我没钱,来我公寓吧。在那儿好好休息。”
为了不再碰到麻烦事,李阿瑟急忙拉着蒂娜的手往公寓走去。
李阿瑟的住处是在酒槽区第三大街的三层公寓里,位于走廊尽头的一个好位置的房间。
当然啦,这样的房间房租可不便宜,这让李阿瑟手头一直紧巴巴的,他现在还欠了整整两个月的房租呢。
窗外月光像聚光灯一样洒进房间,把床铺照得一片青白,蒂娜一进房间就朝着那片青白倒了下去。
前几天暴风雨的时候,李阿瑟都是郁闷地在床上度过的,恐怕床上满是他的味道。
李阿瑟有点担心,不过从蒂娜的表情看,她好像并不在意。
“好久没在正常的床上睡觉了……而且被套刚洗过,真舒服……”
什么?李阿瑟把长柄刀靠墙放好后,皱了皱眉头。
这么说来,今天早上还皱巴巴的被套,现在变得像浆洗过一样平整呢。
“从港口到查尔斯镇这一路上,我花光了所有的钱,请马夫让我搭共乘马车,可马夫说路上危险,所以我每天晚上都睡在马车上……”
既然是共乘马车,那费用肯定不高。
李阿瑟就问她是不是本来就没带多少钱……结果她说花了一大笔钱呢。
这也不奇怪,她肯定是被敲竹杠了。
不过,也许是马夫发了财,心满意足,所以没对蒂娜怎么样,就这点来看,也很难说这钱花得是值还是不值。
“所以能像这样放松地睡觉,真的好开心……啊!”
蒂娜突然抬起上半身,脸红得在月光下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