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叫……不就是‘不要啊！’、‘不行！’、‘救救我！’之类的……”
“原来如此，这就是刚开始的标准流程啊！”
“才不是什么标准流程呢！”
“咦，不过刚开始要大喊着……咦？不、不好意思，我太笨了，不太明白……刚开始的时候我得一边喊着‘不要啊’、‘不行’、‘救救我’，一边让男人碰我……？”
“绝对不是这样啊！”
“唔……真难理解……而且如果喊了‘救救我’，真有人来救我了怎么办？”
“那就让他救啊！让他马上救你！……我的天呐！李阿瑟！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嘛……呃……说来话长，总之莉莉你先冷静一下。这位女士呢，是自愿……委托我做事的……对吧？”
“啊，是的。我和李阿瑟先生是这样约定的，或者说是契约？……然后就顺理成章……”
“该、该不会……你让她用身体来支付报酬？真不敢相信！”
莉莉发出像猫被踩到尾巴一样的叫声，不过因为体力不支，很快就喘起来了。
她微微低下头，看向蒂娜坐着的床铺。
“……人家这么拼命……为什么你……”
咦？你说啥？李阿瑟本想问她，可看到莉莉咬着下唇、眼里噙着泪花，双手抓着连衣裙的样子……他虽然不觉得自已哪儿错了……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说了句“抱歉”。
啪的一声，莉莉给了李阿瑟一个耳光，这巴掌比起刚才那飞踢威力可小多了，是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力气，然后她就离开了房间。
“请、请问……李阿瑟先生，那孩子是……？”
“是房东的女儿啦。专门负责来收我房租的……”
李阿瑟边揉着被扇的脸边给蒂娜解释莉莉的事，可真要详细说的时候，才发现自已和莉莉的关系还挺复杂呢。
她是当初挽留李阿瑟在查尔斯镇住下的人之一，是房东的女儿，也是来收他房租的。
她每天早上还会闯进李阿瑟房间，叫他起床去干活——虽然只有在李阿瑟欠房租的时候才来，可李阿瑟基本上就没交齐过房租，所以她几乎每天早上都出现——而且她有房间钥匙，能自由进出，这让李阿瑟时刻都不能放松……
“这样的关系持续大概有七年了……反正她就那样，你别在意。”
李阿瑟尴尬地挠挠头，蒂娜倒是不紧张了，微笑着打量整个房间，接着她就呵呵笑了。
“……这个公寓没雇女佣之类的人……对吧？”
“对呀。这儿地理位置好，还有供排水系统，所以房租高，不过没女佣。怎么啦？”
“李阿瑟先生，那个，也许你觉得我多管闲事……但我希望你快去追她……我的意思是，总之……你要好好跟她解释你今天一整天都在认真工作。不然她太可怜了。”
“没关系啦。一个老是欠房租的醉汉被那样对待很正常。比起这个……”
李阿瑟用那张刚挨了飞踢和巴掌的脸勉强挤出个帅气的表情，正要亲蒂娜的时候……蒂娜伸出一根手指挡在中间。
“不行……先去跟那孩子解释。”
蒂娜从李阿瑟怀里挣脱出来，走下床，拨开刘海露出眼睛。
她就像当初委托李阿瑟任务的时候一样，用那种带着不安又很坚毅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李阿瑟。
“李阿瑟先生，我希望你能去莉莉那儿向她道歉……她肯定是一直等你等到这么晚呢……大概。”
蒂娜看了看房间四周，对皱着眉头的李阿瑟说道。
空酒瓶都被堆到门口附近了，衬衫之类的衣服也叠好了，李阿瑟的收藏品和别人送的东西之类的杂物都整齐地放在架子上，地板干干净净的，最后……蒂娜摸了摸床铺的被套。
“干净的房间、刚洗好的被套……这些应该都是她为了让李阿瑟先生回来能舒服些才做的……我是这么想的。”
确实，房间和早上比起来是有些不一样了。
但让李阿瑟奇怪的是，为什么蒂娜不觉得是自已早上打扫好房间才出门的呢？
他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蒂娜就用手摸了摸自已耳朵下面。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说……但是刚刚这里有点疼。”
“咦？我们还没开始呢呀？”
蒂娜又伸出手指摸了摸李阿瑟的脸颊和下巴，传来胡茬和皮肤摩擦的声音。
“是你的胡子。要是打扫了房间却没刮胡子，我觉得有点奇怪呢。”
这么一说，还真是。
李阿瑟都没法反驳。
“莉莉肯定是希望你夸夸她，或者看到你惊喜然后感谢她呢。可我和李阿瑟先生却……”
“我想想，她总是说，万事屋的报酬是事情办完后拿现金，所以工作结束后身上肯定有钱，就经常来我房间找我，或者在房间里等我回来……”
至于那时候她有没有打扫李阿瑟的房间……说实话，他没什么印象了。
只是，李阿瑟从来没认真打扫过房间、洗过衣服，可环境也没脏到让人不舒服。
本来还以为是自已的房间，再脏也习惯了呢……
“所以……李阿瑟先生，拜托你……去吧。”
李阿瑟挠着自已乱糟糟的头发，有点害羞地说：
“这话真希望能在别的时候听你说呢。”
听不懂李阿瑟玩笑话的蒂娜歪着头，李阿瑟让她在屋里等着，然后就离开了房间。
沿着房间对面的楼梯下去，就是莉莉一家住的大房间的入口。
李阿瑟刚要敲门的时候……就清楚地感觉到莉莉在门的另一边。
门那边传来她的气息，她好像没有要藏起来的意思……不对，感觉是希望李阿瑟能找到她呢。
“我说莉莉啊……你帮我打扫房间了吧……谢谢你啊。”
李阿瑟听到对面传来有点不满的“烦耶……”的声音。
从气息和声音的位置判断，她好像是背靠着门，抱着膝盖坐着呢。
于是李阿瑟也在门前单膝跪下，把脸对着莉莉耳朵的高度说道：
“早上的时候，我接了她保镖的委托，报酬是一枚很值钱的戒指呢。不过要等任务完成了才能拿到，所以现在我还交不出房租……然后，刚才那个是……呃，该说是顺其自然吧……酒……对，她好像不太能喝酒，所以就有点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