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小白惊讶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如果真要反噬,我到宁愿那是我。”
小白再说不出话来。
转眼,那人胎疮已经被燃烧的符咒灼得嗷嗷惨叫,院长的手终于可以抽了回来,幸好小白出手及时,否则的话,恐怕他半个手掌不保了。
我给他伤口上倒了些药,再将纱布及快的给他包上。
这时候,阿辉已经疼得晕过去了。
院长夫人在旁边叫着他的名子,哭得稀里哗啦:“老公,你快点。”
刚包好手的院长容不得自己缓口气,急忙给人胎疮做伤口净洁,包扎,一系列事情动作利落,很快包扎好。
“小白,为什么被符咒打了,人胎疮依然不会掉?”我问出心里的疑问。
“这种东西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刚刚我只不过是能让他张了张口而已。”小白忧心忡忡的看我一眼。
我拍了他肩上一下:“我没事啦,你放心。”
此时被院长包扎好的人胎疮渐渐平静下来,闭着眼睛,也不再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了,只是会偶尔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动。
我不禁想,如果真是这样看的话,她生前其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不一会儿,阿辉悠悠的醒了过来。
院长和夫人总算是松了口气,扶着脸色苍白虚弱的阿辉,想要带他到楼上去休息,谁知道这时候,他家的师机突然进来说:“院长,有人找。”
“谁这个时候会来家里?”院长和夫人对视一眼。
而我和小白,大概已经想到是什么人了。
院长的话音刚落,屋外院子里已经进来三个穿着警服的人。
“先把阿辉扶到楼上去。”院长虽然神色微紧,还是镇定的吩咐夫人。
“不用上楼了,阿辉,你被捕了。”门口,已经响起一声威严的声音。
院长和夫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什么,被捕,为什么,我家阿辉犯了什么罪?”
执事警察拿出拘博令:“他渉嫌和他的两个同学一起强,奸杀害一名离家出走的女性,现在,请你合作,跟我们回去。”
“不可能。”院长和夫人都想要再做挣扎。
“算了,爸,妈,他们说的是事实,我配合他们调查。”阿辉却有气无力的,有些伤感的承认了下来。
阿辉就这样被带走了,夫人哭得差点几度晕厥,我和小白准备起身告辞。
院长颓累的问小白:“阿辉身上的东西,是不是和他犯下的案子有关?”
小白抿着唇点点头:“所以中国不是有句老话,人在做天在看,据我们所知,阿辉的另两个朋友身上,也长了人胎疮。”
“那现在他们都被抓了,得到了报应,人胎疮会自动脱落了吗?”
小白说:“不会。人胎疮其实并不是死者本身所为,而是她身上的怨气凝结而成,所以,要等他脱落,只会有一个结果,就是阿辉死,人胎疮亡。”
院长夫人听完尖叫一声,哭得更伤心了。
院长却垂下倦累的眼睛,两膝一弯,竟然从沙发上滑落跪在了地上:“虽然阿辉被抓了,可是为人父母,我们不想他死得那么惨,求你们救他,那怕是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是,是,要我们做什么都愿意。”院长夫人也一起跪到了地上。
我和小白急忙去扶起他们,为难的互视一眼,这件事情,不是不帮,而是人胎疮连小白都没有半分把握,我们又怎么敢轻易答应。
最终只能欠说了院长一番,并答应他会回去想想办法,这才得于脱身从他家里出来。
一路上,我的心里并不好受。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院长的这种请求也无可厚非,如果阿辉真要被判死刑,那也总比被人胎疮给折磨而死要好得多。
小白也不说话,我知道他还在生我的气,他担心我,比担心自己还多。
只到送我到公寓门口,这才狠狠的戳了我额头上一下:“我告诉你杜明月,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会好好打你一顿。”
我哧笑起来:“好了,如果我真被反噬的话,还会好好站在这里吗?”
他说懒得理你,就转身走了,清瘦修长的身影,渐渐融入了街道那头的黑色之中。
“在看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凌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我心里一跳,转身一看果然是赵钦,他已经消失一天没有出现了。
此时,只见近在咫尺的他抬起手,帮我理了下额头上的发丝,桃花眼里闪着一丝幽光:“对不起,我感觉到你今天过得很不愉快,可是,我却无法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身边。”
我笑了笑:“没事,有小白呢。”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赵钦的脸色顿了一下,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拉着我的手:“走吧,回家。”
我心里一窒。家,他把那个小小的公寓房间当成了我们的家吗?
他的手冰冰凉凉的,一路上楼,却始终没有说他消失的这一天究竟去哪儿了,他不说,我也不好问。
听到开门的声音,汤圆早就‘喵’着蹲着门口来守候。
这种感觉,还真有点像家似的,我们劳累一天回家,然后家里的小宠物来门口迎接。
“汤圆,你这一天在家都没有吃东西,饿了吗?”我蹲下身将它抱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我对汤圆,已经不感觉到害怕了,收藏起灵性的它,已经被赵钦给驯得服服贴贴。
“喵,喵。”汤圆对着我们叫了两声,抑头看着窗外,这家伙想出门去呢,虽然今晚没有月光,可是,夜晚就像这些精灵的空气,一天晚上不出去都难受,我笑着将它放到地上,再打开门给它。
“好了,现在,你可以跟我讲讲今天都发生什么事了吗?”赵钦拥着我的腰。
我就把人胎疮的事情跟他说了,至于院长逼迫一事却没有说,于赵钦的性格,他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所以难勉会背着我给院长些苦头吃,为了确保他不冲动,还是不说为上。
“人胎疮?”赵钦听完,有点了然以胸的样子,笑了笑。
我说:“你知道怎么治?”
他就说:“不是有句话叫以毒攻毒吗,人胎疮虽然是最阴的毒物,不过也有克他的东西,不信,你翻开你的古书看一看。”
我这才想起我的古书,在知道名字之后,是可以找找看上面有没有治疗方法。
最后我翻到的内容却把自己给吓一跳:人胎疮,啐腐尸肉食之,使之腐毒扩散,于至脱落而亡。
虽然看上去只是短短几句话,可是,我合上书,为难的看着他:“叫院长去哪里找腐尸肉,这可是犯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