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阳我二舅妈家是县城的,她跟我二舅处对象家里老人出了事儿,就想把手里的工作让出去,他们家两个姑娘其中一个就是我二舅妈,我二舅妈他爹说能拿出200块钱这工作就给谁,以后负责给他们养老。”
“然后二舅回来找我姥爷要钱,那会儿谁家有这么多钱?后来还是我姥爷,大舅和我家一起凑上钱,让我二舅接了他老丈人的工作,再往后我大舅就去了县城,这些年也没怎么回来过。”
潇绵绵皱眉:“这相当于是入赘吧?”
“差不多。”陆晨阳笑笑:“我二舅妈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以前我爸妈在的时候过节去过他们家,让人家当成打秋风的穷亲戚了,连口热乎饭都没给做,打那往再没去过他那,不过后来我大舅退伍回来当了大队长,他们家跟我大舅家关系倒是还行。”
别看陆晨阳说的简单,但事实恐怕不止这样,她心疼陆晨阳爸妈的遭遇,因此也讨厌那样的亲戚。
“以后我们好好努力。”潇绵绵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以后会什么样呢。”
陆晨阳见小知青满脸义愤填膺的模样就笑:“我早就不在意了,咱俩好好在一起比啥都强!”
潇绵绵帮陆晨阳收屋子,还把陆晨阳爸妈原来住的屋子也收拾了出来,除了家具还是他爸妈结婚那会儿的老旧家具。
“行了,这就差不多了。”陆晨阳怕把小知青累着:“我去帮你把豆腐都冻上,要不等会儿硬了不好切,对了,我家有红纸直接带过留着过年贴福字!”
两人忙活了一通又回去知青点,前院知青们也都开始收拾准备过年,今年工分高,大伙儿手头都挺宽裕,这会儿正和面准备蒸冻馒头,难得没用黑面而是用了二合面,也就是玉米面莫点精面粉。
陆晨阳着那馒头都高兴:“这可比以前的馒头白多了!”
“啥时候能吃上纯白面叫好呢!”徐梦洁感慨:“也不知道来年咋样,还能挣这么多钱不!”
“我看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过年吧!”张玉笑着说:“我要求比你简单多了,顿顿能吃饱饭就成!”
徐梦洁接这话,看到潇绵绵回来便招呼道:“小潇啊,咱知青点过年准备举办个联欢会,你是不是也得出个节目才行?”
潇绵绵腼腆一笑:“我哪有什么才艺啊,我五音不全又不会唱歌跳舞的,我看还是让别的知青们来正好!”
“女知青们有什么节目。”张玉笑着说:“除了唱歌跳舞你还会啥?打快板,说评书?实在不行你说段儿相声也成啊!”
潇绵绵想了想:“要不我吹个口琴?我会吹口琴这算不算?”
“算算算,当然算!”徐梦洁高兴的说:“那你的节目定了啊,吹口琴,到时候把名字报上来!”
潇绵绵后知后觉对徐梦洁说:“我怎么感觉我好像被你给忽悠了?”
陆晨阳抿嘴偷笑:“我还不知道你会吹口琴呢,藏的够深啊!”
潇绵绵有些不好意思,那是她以前在孤儿院跟院长奶奶学的,孤儿院条件简陋没什么像样的乐器,一把口琴成了孩子们最喜欢的玩具,她也只会几个简单的曲目而已。
“好几年没吹过了。”潇绵绵有点不好意思:“还不知道还会不会!”
“别人我不敢说,但是我家绵绵肯定没问题。”陆晨阳拉着潇绵绵的手低声说:“你有口琴吗?要不先教教我?”
潇绵绵确实有一把口琴,准确来说应该是原主的。
银色亮面绿格子的上海牌口琴,是这个时代非常时髦的小乐器。
“等会儿我试试音准不准。”潇绵绵找出口琴吹了吹,感觉还行,这才叫陆晨阳:“我会的也不多,先教你个简单的?”
陆晨阳刚才就是随口一说,比起他学吹口琴他更喜欢看小知青吹口琴,他揉揉潇绵绵的头发说:“我不急,要不你先想想过年的时候吹什么?”
潇绵绵想了想,国外的曲目肯定不行,现在流行的都是红色歌曲……
“要不就吹《映山红》吧!”潇绵绵说:“那个电影你应该看过,我觉得还挺好听的。”
“我知道。”陆晨阳说:“小兵张嘎对不?我看过那个电影,可好看了!”
潇绵绵难得看到他小孩儿的一面便笑着说:“以后有机会咱俩再去看!”
潇绵绵拿着口琴在屋里开始练习,陆晨阳怕自己在这打扰她,便去灶屋那边干活儿,他一边干活一边想着小知青吹口琴的模样,想着想着差点连手里的活儿都忘了做,直到屋里的音乐声停了,他才进来问:“怎么不吹了?”
潇绵绵不好意思的捂着嘴:“好久没吹,好像磨破皮了。”
陆晨阳走过去拿开潇绵绵的手说:“我帮你瞧瞧。”
就见小知青淡粉色的薄唇此时变得更加鲜艳,陆晨阳看着看着忍不住喉结动了动:“破了点皮,不要紧。”
潇绵绵不疑有他,便从抽屉里拿蛤蜊油来抹抹,陆晨阳粗糙的手指按揉着潇绵绵的唇角,直到潇绵绵忍不住嘶了一声,他才稍稍回过神。
“是不是弄疼你了?”陆晨阳又凑近了些。
两人近的已经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潇绵绵下意识想往后躲,不想却被陆晨阳另一只大手困住,本能让潇绵绵感觉到眼前的男人有些危险,他讪讪开口道:“陆晨阳,你……”
余下的话被尽数掩去,陆晨阳温热的唇凑了上来,霎时间他的大脑停止思考,整个人眼前一片恍惚。
“唔……”
陆晨阳的吻比潇绵绵想象中要温柔很多,可即便如此潇绵绵还是觉得自己差点背过气去,等两人分开时她忍不住将头靠在陆晨阳肩膀上小声说:“差点憋死我。”
陆晨阳愉悦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他安抚的拍着潇绵绵的后背道:“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没忍住。”
潇绵绵的脸涨得通红:“什么叫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