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桑榆浅立即转过去了二百万。
桑榆浅原本还想买肉,但是她的六个仓库里,没有一个冷库,没办法储存生鲜,只能暂时作罢,等明天再说。
心中惦记着要去买买买,桑榆浅这一睡得并不算安稳,早早的就醒了。
此时才早上六点多,天也才亮没多久。
桑榆浅下了楼,朝着窗户那边看,并没有看见李裴衍。
时间尚早,他大约还没起?
心中正这么想着,就见书房门被推开,李裴衍穿着一袭黑衣走了进来。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横刀,样式精美,质地古朴,刀刃泛着光,一看就是一把好刀。
此时的李裴衍鬓边染着一层薄汗,一向苍白的脸颊上泛着红,显然是刚刚练武回来。
李裴衍没想过桑榆浅竟然会起得这么早,惊愕了一瞬之后,一句话没说就往后退。
见他要走,桑榆浅只觉得奇怪,“乐之,你怎么了?”
“乐之衣冠不整,唐突浅浅了。乐之这就去更衣,去去便来。”
随着李裴衍的声音落下,书房外彻底没了声音。
桑榆浅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先是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很快就释然了。
在桑榆浅看来,李裴衍刚刚穿得整整齐齐,除了手脸和脖子之外,没有一丝一毫的皮肤露在外面。
但是在李裴衍看来,他没穿外衣,就是衣冠不整。
他们所处在不同的时代,接受的是不同的教育,思想和认知上有差异实属正常。
可以不理解,但是要尊重。
李裴衍走得快,回来的也很快。
他依旧穿着墨色的衣服,看起来好像只是加了外衣,但是从一些细节上还是能看出来,他是从里到外的换了一套衣服。
李裴衍面上仍有些愧色,刚一进来就开始道歉,“浅浅,刚刚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会起这么早,以后我定会注意的。”
桑榆浅笑了笑,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你身上的毒不是还没完全解吗?已经可以练武了吗?”
“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并没有什么影响。”
“那就好。等水井打好,解决庭州的用水问题后,我也能让你教我轻功了。”
李裴衍郑重点头,“乐之一直记着此事,也在做一些准备,浅浅放心。”
“我没不放心。”桑榆浅笑了,“我只是单纯地有些着急。”
两人才说了一会儿,就有侍卫端着早饭进了屋。
李裴衍将其中的一个托盘给了桑榆浅,两人隔着窗户一起吃了早饭。
饭后桑榆浅就出了门。
今天过来送货的人会很多,她要早些去仓库那边等着,顺便租一个冷库,再买些肉。
给肉联厂通话后,桑榆浅这才意识到,她不仅可以买新鲜的猪肉,还可以买各种腊肉腊肠,肉罐头。
和新鲜的肉相比,这些肉可以储存的时间更久,更适合庭州的百姓。
桑榆浅先订了两吨猪肉,一万只鸡,一万只鸭,五千条鱼,一万个鸡蛋。
又找到了罐头厂的联系方式,要了两万箱的纯肉罐头,两万箱水果罐头。
虽然买这些东西全都只给了定金,但钱还是哗哗地往外流。
看着银行卡上的余额不断减少,桑榆浅就知道,她又该去赚钱了,不然剩下这些钱,实在是不够她造的。
桑榆浅还想买些蔬菜水果。
人长久地不吃蔬菜水果,不仅会营养不良,上厕所也会变得无比艰难。
杂货铺里不卖水果蔬菜,桑榆浅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供货商。
正想着是不是要抽个时间去一趟菜市场,就见送调料的车来了。
走是走不了了,但桑榆浅却从送货的人手中拿到了菜贩子的联系方式。
打电话一问,发现对方水果蔬菜全都有,想要多少有多少。
不用自己去拉货,对方直接送到仓库来。
“土豆,白菜,萝卜,洋葱,红薯,玉米,茄子,黄瓜,豆角,番茄,青椒,芹菜,韭菜,丝瓜,苦瓜,大葱,生姜......每种都先要一万斤。
再要五万斤西瓜,两万斤桃子,一万斤苹果和一万斤梨。”
挂掉电话后,桑榆浅直接打过去了定金,再次支出几十万。
一整个白天,桑榆浅都在不停地收货,打钱。
原本说好要把打井设备带回去,也因此耽搁了下来。
直到收完最后一批货,桑榆浅这才带着设备和各种电线排插回了杂货铺。
刚一进去,李裴衍略带着些着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浅浅,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桑榆浅关好门朝着窗户走去,“我今天买了好多东西,一直都在验货,所以耽搁了些时间,这就把打井设备给你,视频你得怎么样了?”
桑榆浅又不会打井,只能从网上下载了各种打井教学视频,让李裴衍仔细地看。
他既然能看着视频安装好太阳能板,那看着视频学会怎么打井,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果不其然,李裴衍说起这事儿,眉宇间就多了许多的自信,“视频中所说,我已全都烂熟于心,等打井时,也让一些工匠跟着一起看了,他们说颇有所得。”
“电能用了吗?”
“可以了!所有的对讲机和台灯都已经充上了电,现在天已经黑了,但有台灯,仍旧不会耽误分水发粮,这都是浅浅的功劳!”
“台灯能照亮的地方有限,我会网购一些瓦数高的户外照明灯给你,那才适合夜晚在外使用。
这些不着急,你先让人把打井设备搬走吧。”
“浅浅说的是。眼下重中之重还是打井。”
“你要夜晚开工?”
“多用几个台灯照明,夜晚也不妨事。地方已经选好,准备工作也已经做足,工匠和百姓全都迫不及待,夜晚也要开工。”
见他表情凝重,想到庭州的情况,桑榆浅也表示了理解,“把你们小心点,不要着急,电和器械虽然好用,但是也容易出现意外,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一定不可以湿着手摸电!”
李裴衍郑重行李,“乐之谨记!浅浅放心!”
李裴衍带着人和打井设备一起走了,桑榆浅上楼洗漱一番,却安不下心,更睡不着觉,干脆又回了一楼。
但白天忙碌了一整天,桑榆浅已是身心俱疲,坐在躺椅上没多久,就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李裴衍满身尘土走回来时,就见桑榆浅躺在躺椅里睡得正沉。
她虽睡着,但眉头却还皱着,脸上也满是疲态。
看到这一幕,李裴衍只觉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微微发疼。
徐三焦急又兴奋的喊声远远传来,紧接着就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王爷!出水了!”
“王爷,水井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