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东?难道里面这人就是那所谓的东哥?’
站在门外偷听的陈凡脑筋一转,想起了那天在自家楼下教训的那些混混所说过的话。
他们口中的东哥,八成就是里面的这谢西东。
这时,里面被两名壮汉押着的孙涛也开口说话了,声音透着一股惧怕与哀求。
“东哥,我绝对不敢欠您的钱,只求您能宽限我几......”
“草!你他妈什么档次?也敢站着跟老子说话?跪下!”
不等孙涛把话说完,就被谢西东厉声打断,接着他又抬手一个巴掌扇在了跪在自己身前的那名美艳俏女的脸上。
“还有你也跪好!”
“是是......东哥我错了......”
美艳俏女不敢显露半分怨气,跪坐姿势僵直。
孙涛也被谢西东的狠辣所震慑,不自觉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嘴里打着哆嗦道:
“东,东哥......请您再宽限我几天,下午有个拍卖酒会,我已经把华新楼拿去上拍了,等楼拍出去拿到钱,我立马就还您......”
“草!你他妈当我傻逼是吧!?”
谢西东冷喝一声,冷眼盯着孙涛:
“整个临城,有谁不知道那栋楼风水不好!要不是因为这,你老爹当初也不会因为从银行贷不到款而来找我借钱!”
“你跟老子说说,现如今有哪个傻逼还会买你的那栋楼!?”
“你的意思是,楼卖不出去,你他妈就不用还老子钱了是吧!?”
孙涛听言,吓得浑身哆嗦,连连摆手:
“不不,东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西东一瞪眼:
“那你他妈是什么意思?钱呢!”
孙涛低下头,结结巴巴道:
“钱......我现在身上真没有......”
“呵,你小子。”
谢西东怒极反笑,一脸阴冷:
“老子原本看在你刚死了爹的份上,没逼你太紧,可你小子反倒是还得寸进尺了!”
“看来老子还是对你小子太好了,所以把老子给当成软脚猫了,今天老子要是不卸你两条手下来,以后也不用在这道上混了。”
说完,谢西东冲身后努了努嘴,一脸不屑道:
“去,把这小子的两条手给老子废了。”
“是!老大!”
身后两名壮汉得令,阴狠着脸冲着孙涛走去。
孙涛吓了个半死,浑身抖个不停,连连求饶:
“东哥,您大人大量!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还钱!一定还钱!”
谢西东冷笑一声,叼着雪茄脖子后仰享受服务,对孙涛的哀求充耳不闻。
而就在两名壮汉一人抓住孙涛的一条手臂要发力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包厢大门被人给一脚踹开,陈凡出现在了门口。
“他是我兄弟,你们要是不想死的,现在放开他还来得及。”
陈凡发出来的动静把包厢内众人都吓了一跳。
“草!”
谢西东叫了一声。
等他看清站在门口的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时,更是气急败坏。
但在江湖闯荡多年,谢西东也练就出了冷静的头脑,陈凡敢一人闯进他的地盘,这让他也有些摸不清陈凡到底是什么路子。
“小子,你他妈哪来的?”
“陈,陈凡!?”
这时,孙涛认出了陈凡,一脸震惊的惊呼出声。
他很无法理解,自己高中时的好兄弟怎么会出现在这?
陈凡冲着孙涛淡淡一笑,示意让他安心。
刚才在门外,陈凡已经把事情了解了个大概,那被所谓的东奎大师说风水有问题的华新楼,原来就是自己这好兄弟家开发建设的。
而正因为风水的问题,银行怕楼房建成后卖不出去而拒绝贷款给孙涛他爹,所以孙涛他爹才来找这谢西东借高利贷建楼。
现在楼建成了,果然一套都卖不出去,导致孙涛他爹心灰意冷自杀,所有的债务便自然转移到了孙涛身上。
以至于孙涛要拍卖华新楼还谢西东的高利贷,最后发生了现在的事。
“陈凡?”
此刻,谢西东见孙涛认识这突然闯进来的小子,冷声问道:
“孙涛,他是你的人?”
孙涛闻言,哆哆嗦嗦道:
“不......不是,东哥,他是我高中同学,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来......”
“高中同学!?草!”
谢西东对陈凡的来路越发迷糊了,冷眼扫量着陈凡。
一个高中同学就敢闯过来救人?可能吗?
“小子,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陈凡淡淡一笑,平静的看着谢西东道: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应该知道我,你的手下里是不是有个长着一头白毛的?那些人就是我打的。”
“你打的?哈哈哈!好!很好!”
“小逼崽子,你他妈仗着自己有点身手,很嚣张啊!”
谢西东怒极反笑,狠狠的拍了拍手。
此时此刻,他也懒得管陈凡到底有没有背景了,当下裤拉链一提,新仇加旧恨:
“狂暴!给老子卸了他手脚!”
“好的,东哥。”
谢西东身后一人答应一声,迈步朝着陈凡走去。
这人面容冷峻狠辣,头顶寸草不生,锃光瓦亮。
自他的脖颈开始,一身的肌肉健硕,仿如随时都要把背心给撑爆,每走一步都给人一种要把脚下瓷砖踏碎的感觉。
谢西东的其他手下见到狂暴出场,个个眼中都显现出兴奋,已经准备好了要为他喝彩。
狂暴曾是金三角一带的地下拳王,身手早已到了铁骨中期,可谓是谢西东手下的第一猛将。
只要他一出手,对手非死即残,无一例外,而眼前这个看起来瘦鸡麻秆的陈凡,估计连他一拳都撑不住。
此刻,已经站到陈凡面前的狂暴随意地扭动了下脖子,立刻便发出了如鞭炮般的‘噼啪’响声。
他抬手一指陈凡,眼神轻蔑:
“跪下,我让你少受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