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神热切,目光惊艳地盯着台上。
原石毛料被切开的整面,露出来的是翡翠绚丽颜色,绽放出璀璨光芒。
“这、这是……”
“天啊,竟然真是玻璃种!”
“这是什么运气,瞧这面积赚大了!”
玻璃种翡翠和它的名字一样,就像玻璃一样透明。
这种翡翠表面带有玻璃光泽,纯净度极高,价格也非常昂贵。
傅晨彦满脸错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死死盯着台上的玻璃种翡翠。
周围的人好像忘记了,苏晚棠才得罪宝恒珠宝公司的经理,迅速围拥而上。
“小姑娘,我出一百万买下它!”
“一百万?你打发要饭的?我出六百万!”
“让开让开!我出一千五百万!”
苏晚棠跟傅晨彦很快被人包围得密不透风。
一块没解完的毛料,开价一千五百万不低了。
谁也说不好,它是不是只有表面一层翡翠。
苏晚棠态度疏离地拒绝:“不卖,继续解石。”
一听她说不卖,众人大失所望,目光再次移到台上。
开出极品翡翠的解石师傅也很激动,接下来解石越加小心了。
解石切割机小心翼翼的作业,毛料里面的晶莹剔透冰种翡翠,很快呈现在众人眼前。
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价值已经超过了,之前的叫价一千五百万。
要知道这种极品翡翠,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又有人蠢蠢欲动了,来到苏晚棠的身边,压低声问。
“姑娘,这块原料我出三千万买下,你看如何?”
别看周围人盯着台上,在男人凑到苏晚棠身边时,都竖起了耳朵。
一听有人出三千万,一个上了年纪,穿着中山服的老人也出声了。
“我出三千五百万!姑娘如果有心卖,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苏晚棠还是摇头拒绝:“抱歉,我想把它完全解开。”
老人满脸遗憾,没有继续纠缠不清。
半个小时后。
两个成年男人拳头大的极品玻璃种翡翠,完美呈现在大家眼前。
整块翡翠玉石通透饱满,色调清新雅致,颜色饱和度超高。
就这么一块极品冰种翡翠,一旦打造成品卖出去,少说也有上亿。
傅晨彦跟宝恒珠宝公司的小少爷是同学,对玉石生意的利润有所了解。
如果利用好了,这块极品玻璃种翡翠能净盈利数亿。
傅晨彦看向苏晚棠,满脸的欲言又止,还有说不出的震惊。
他这位小堂嫂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
傅晨彦没忍住,好奇地问:“大嫂,你这块石头花多少钱买的?”
苏晚棠心情还算不错,笑着回答:“5500块!”
周围人一听这话,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这分明就是白捡啊!
玉石店的工作人员把解出来的极品翡翠,送到苏晚棠的面前。
“恭喜贵客,开出极品翡翠!”
苏晚棠接过翡翠,眉目温和道:“谢谢——”
纤细白皙的手指,在极品翡翠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秀美好看。
她的感觉果然没错。
这块玉石内蕴含的灵气非常浓郁。
苏晚棠双手拢着极品翡翠,旁若无人地吸收着玉石内的灵气。
几瞬间,里面的灵气就被吸干了。
玉石颜色依旧光彩夺目,是十分难得一见的佳品。
可惜,它现在失去了灵性,沦为观赏装饰品。
一个年轻男人走到她身边,直白地问:“姑娘,你那块毛料是在哪个区域买的?”
苏晚棠羽睫低垂,盯着手中的翡翠玉石,头也不抬道:“门口。”
她话音刚落,在场的大半人一窝蜂地往外跑。
生怕晚了一步,外面的石头被抢光了。
唯有那个头发花白,穿着中山服的老人留在原地,眼神热切地盯着苏晚棠。
老人知道想要拿下这块翡翠的可能性很小,还是不愿放弃。
“小姑娘,你这块翡翠真的不准备出手吗?”
苏晚棠掀起眼帘,对上老人的渴望表情。
她刚准备说话,店铺外面响起放鞭炮的声音。
“来一来看一看,本店刚开出一块极品玻璃种翡翠,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整条古董街都炸开了,不少人冲进来,守候在旁的经理快步上前。
他脸上堆满恭维笑容:“贵客,楼下太闹腾了,不如楼上坐一坐?”
此时,他哪还敢找这位贵客的麻烦,恨不得把人给供起来。
这位简直就是店内的财神爷,事关他的业绩!
至于那位宝恒珠宝公司的经理?
啊,抱歉,他不熟!
苏晚棠不打算跟人周旋,笑着对中山服老人说。
“先说好,这块玉石没有灵气,你打算出多少价钱买?”
老人一听有戏,连忙报出最低价:“一个亿。”
至于玉石的灵性,谁在乎那个,生意人只谈金钱。
他想着如果眼前姑娘不满意,可以再提一提价,做生意不就是这样你来我往。
可苏晚棠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点了头:“成交!”
她把极品玻璃种翡翠送到老人的面前:“你先验验货,它真没有灵气了。”
老人的表情一片空白,身体僵在原地,明显懵了。
不说是他,围观的人也露出震惊表情。
老人很快回过神,激动地对身后几个人招手,让他们上前来验货。
经过一系列的严谨鉴定,苏晚棠卡上入账一个亿。
大赚一笔,她脸上的灿烂笑容掩都掩不住。
她对傅晨彦说:“我先走了。”话说完,转身离去。
“等等!一起!”
傅晨彦喊住苏晚棠,对不远处的几个年轻男女挥手。
“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回头电话联系。”
在解石台的边沿地板上,有个白色袋子无人问津。
之前服务苏晚棠的工作人员看到了,忙喊道:“客人请等等,你的东西落下了!”
两手空空的苏晚棠回头,看到工作人员拎着袋子小跑而来。
“嘭——!”
许是因为太激动,工作人员没看脚下的路,摔了一跤。
他这一摔,袋子没拿稳,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包好的符纸跟朱砂,就这么闯入众人的眼中。
原来,小姑娘不止是迷信。
她这根本就是入魔了。
苏晚棠在众人注视下,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装到袋子里。
她对趴在地上的工作人员,笑着致谢:“谢了。”
话毕,抬手在龇牙咧嘴的男人头上挥了挥。
这人身上有一丝无伤大雅的煞气,气运稍有一点坎坷。
她把对方体内的煞气吸收,既了了彼此的因果,也赚到了煞气。
苏晚棠一个人来的古董街,离开的时候身后跟着傅晨彦这条尾巴。
坐在车上的苏晚棠偏头,看向正在系安全带的傅晨彦看。
她眼神说不出的怪异,傅晨彦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心底发毛地问:“怎、怎么了?”
苏晚棠指着傅晨彦的脑袋右侧,那里的头发密度不太对劲。
她出声打趣道:“你这是一晚上就痊愈了?够迅速的。”
要知道这人昨晚头上还裹着纱布,今天不仅拆掉了,连头发都完好无损。
傅晨彦想到这茬,对苏晚棠翻白眼,曲起的食指拨了拨右侧的头发。
他有些心塞地开口:“假发片,把伤口给盖住了。”
对于十分在意形象的傅三少,出门哪能顶着纱布。
苏晚棠眼神戏谑,调侃道:“这么爱臭美啊?”
臭美到如今阴云罩顶。
血光之灾即将演变破运之灾。
也不知道这人跟谁接触过,沾染了一丝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