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找到了金丝楠木棺的八宝玲珑锁,用百宝盒里的两只铁钩破解了机关锁。
咔嚓一声,棺盖弹开,一股恶臭扑鼻的黑水瞬间涌上来,直冲天灵盖,离得最近的张杌寻和吴小邪两人被熏得翻白眼儿。
反倒是小哥,像个没事人一样,好像闻不到这冲天的臭味。
“咦~”
胖子皱着眉一把推开棺盖,往里一瞅,险些没恶心吐了。
“艹特娘的怎么这么多粽子!”
只见敞开的棺材里,水汽缭绕,透过雾气隐约看见一大块椭圆形状的不明物体,其上纠缠盘绕着二十几只属于人类的四肢,被棺材里的黑水泡得腐烂发涨,肢横交错,已经蜡化黏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尸块。
张杌寻用手背掩着鼻子,眉头皱得死紧,“这里头就是有再多陪葬品我也不想要了。”
还不如他随便往空间里装几个瓷缸、瓷瓶来的划算。
胖子一听就乐了,“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宝贝可就都归胖爷了。”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看着那黑水上一坨一坨凝固漂浮的尸油,胖子纠结再三,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但是不弄到手,心里头又痒痒得不行。
张杌寻给他出主意,“要不你随便找个陶罐儿什么的把水舀出来再摸。”
“诶?这个主意好。”胖子眼睛一亮,刚要动身。
张杌寻抢先道:“我去给你拿罐子,到时候二八。”
胖子一寻思也行,多个人也能多拿些宝贝。
眼见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把这棺材里明器的归属分配好了,吴小邪无语的撇了撇嘴,“这合葬棺这么恶心,你俩也下得去手。”
胖子有心卖弄,“小天真,这你就不懂了吧,谁家合葬棺能拧得像麻花一样,这东西叫养尸棺,在风水上……”
后面的话张杌寻没怎么听清,他已经来到之前的那间墓室里装宝贝……啊呸,是找陶罐儿,顺带往空间里扒拉几只宝贝。
咦?那边那几个三星青花瓷碗看起来不错,应该能值不少钱,这儿还有俩霁青碟子,都是好宝贝啊。
张杌寻眼睛都直了,一股脑儿全往空间里塞。
感谢系统爸爸给的空间足够大。
“木鱼,你干嘛呢?”
身后忽然传来吴小邪的声音。
张杌寻一个激灵,险些摔了手里的罐子。
“啊?没……没干什么呀。”
险些被人抓包,张杌寻有一丢丢心虚,不敢直视吴小邪的眼睛,欲盖弥彰的转移话题。
“我就是想找个带柄的罐子,舀水不脏手。”
“我说你怎么大半天不见人影呢。”吴小邪接过他手里的罐子,“能装水就成了呗,瞎讲究,那到时候我跟胖子舀,你和小哥在边儿上看着就行了。”
张杌寻干笑两声,随手抄起两个罐子就要跟着他出墓室。
“咦?”吴小邪似乎发现了什么,“这罐子……你在哪里取的?”
张杌寻往那边一指,吴小邪立马跑过去蹲下,聚精会神的盯着上面的花纹,嘴上说着,“你手里那两个罐子先放下,你找没花纹的拿。”
张杌寻耸了耸肩,“哦”了一声,把罐子放到他身边,往甬道那边看了一眼,估摸了下时间。
张杌寻迅速抄起俩不怎么值钱的罐子飞奔过去塞给胖子,正准备往吴小邪这边跑的时候,小哥居然又双叒叕拦住了他。
这让他有点抓狂!
张杌寻盯着小哥的眼睛,皱了皱眉,用口型说道:“你和吴三省之间有什么交易能不能暂且先放一边,天真他一个人会遇到危险。”
小哥毫不避让,眼神深沉,什么也不说,就静静的站着。
张杌寻眉峰微蹙,啧了一声,有点麻烦,他没把握能打赢小哥,但是天真那边又不能不管。
两人之间气氛僵持不下,谁都不愿后退一步。
棺材旁的胖子哼着歌舀水舀得热火朝天,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
终于,小哥侧退一步,让开路。
张杌寻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对面的墓室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张杌寻:“……”
他阴着脸转身看着小哥,皮笑肉不笑,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你——大——爷!”
小哥瘫着脸,依旧面无表情,淡淡的扫了一眼张杌寻,然后回身去帮胖子舀水了。
啊啊啊——
张杌寻对着墙壁打了一套降龙十八掌,无能狂怒。
无奈也只能咽下这口气,默默蹲在墙角,在心里悄悄画圈儿诅咒小哥平地摔跤。
——
另一边,吴小邪看着自己按照顺序摆放整齐的一排罐子,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扭头就要和小伙伴分享自己的发现,“木鱼你快看,这些……木鱼?木鱼!我艹你人呐!”
空旷的墓室里,回声飘荡,一片漆黑,显然只剩他一个人了。
这让他不仅再次想起上回在七星鲁王宫的主墓室里被丢下的情景,和如今的境地一毛一样。
吴小邪心里又难过又害怕,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把自家坑人的三叔和不靠谱的兄弟木鱼两人骂了个遍。
随手拿了个盆子就要往甬道冲,却惊愕得发现,对面的耳室又变回了之前的汉白玉石墙。
吴小邪简直要哭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安慰自己这墓室的机关活动频繁,说不定过几分钟那耳室就自己转回来了呢。
可是这空旷的甬道好踏马吓人啊我艹!
怎么总感觉有东西在背后盯着他呢。
吴小邪打着手电筒扫视了一圈儿,心里慌得一批。
“哗啦”一声水响。
吴小邪心里咯噔一下,手电筒“蹭”一下照过去。
他看见了什么?
“我滴娘嘞”
是海猴子
吴小邪暗骂一声,撒腿就往回跑。
海猴子发现了猎物,嘶吼一声,迅速从左边玉门里窜出来追上去。
越急越慌,眼看就要回到墓室里,脚底下忽然一绊,一个狗吭泥栽倒在地,摔得眼冒金星,鼻孔流血。
吴小邪趴在地上迷迷糊糊摸了一把鼻子,小松了一口气,幸好踏马的鼻骨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