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顾笙看到司寒琛时吓了一跳。
司寒琛刚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上半身赤裸着,胸口绑着纱布,面色煞白,双眸紧闭,似痛苦极了。
老太太上前一把抓住了司寒琛的手,带着哭腔呢喃道:“老九,你这是何苦呢?她……您就这么放不下?”
一旁的顾笙听到这话愣了愣,心中诧异,却没多问。
她是谁?
司寒琛放不下谁?
她回想这几次,司寒琛都是接到一个电话突然就走了。
司寒琛听到声音,缓缓地睁眼,轻声道:“奶奶,我没事!”
他说着,看到顾笙就站在老太太身后,他皱眉呢喃道:“你怎么把顾笙也带来了。别吓着他了。”
老太太皱眉:“你伤成这样,我怎么瞒?瞒得住吗?”
说着,她转身与顾笙说:“阿笙,你别担心,我刚刚已经问过医生了,没伤到要害,缝了六针。”
顾笙听到六针就眉头紧锁了:她也是学医的,知道六针是多大的伤口。
不过他们没有告诉她到底因为什么受伤,顾笙也就没再多问。
晚上,老太太让司寒男和顾笙一块过来照顾顾笙。
顾笙与老太太说:“奶奶,不用,我来照顾就可以了。阿男要上班吗?你让他白天过来。”
于是,就只有顾笙一个人留在医院。
晚上,司寒琛醒来时,顾笙趴在他床前。
他伸手摸了摸顾笙。
顾笙感觉到动静,睁眼看到司寒琛,有些惊喜道:“大叔,你醒了?”
司寒琛静默了下:“让你担心了。”
顾笙看着他问道:“要喝水吗?医生说你能喝水,还不能吃东西。”
司寒琛目光深深地看了顾笙一眼,哑声问她:“你不问我怎么受伤的?”
顾笙与他说道:“你想要说的时候会告诉我的。”
司寒琛静默了会儿,轻声说:“等她好些了,我就带你去看看。”
顾笙听到这话,心中疑惑,却终究没追问。
主要她和大叔的关系没有到让她去打听他所有事情的程度。
两人是夫妻,可并不熟,关系很尴尬。
“不用陪着我,你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司寒琛让顾笙回去休息。
顾笙摇头:“我陪着你。以前我奶奶生病,都是我陪着。我很会照顾人。”
司寒琛大概是实在没力气和顾笙争,没有再说什么,只与他说了句:“那你躺那边的床上去睡,有事我喊你。”
顾笙也不矫情,点头答应。
第二天,司寒男一早就过来了。
“大哥,你吓死人了。”司寒男一进病房就抱着司寒琛哭嚎。
司寒琛皱眉冷声道:“行了,别装了。”
司寒男干笑了一声:“哥,你没事就好。”
顾笙看司寒男来了,与他说:“那我去上班了。”
说着,迟疑了一下问司寒琛:“需要我和张助理帮你请假吗?”
没等司寒琛说话,顾笙口中的张助理已经在病房门口了。
顾笙一抬头,就看到了张大伟:“张助理,你这么早就过来看大叔。”
张助理干笑,犹豫了下才说:“是我送九……司寒琛来医院的。”
顾笙眸子微敛,随即便笑着说:“你俩感情真好。”
说完,也没再多问,就先走了。
“嫂子,要不要让张助理送你去公司。”司寒男在身后喊着。
顾笙摆摆手:“不用。”
等云笙走后,张大伟拿出一份资料:“先生,这是约翰医生的学生叫林宸。是如今国内外最好的心理医生了。约翰医生已经不做医生了,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只能找林宸。”
司寒琛和司寒男听到林宸的名字,脸上的神情变了几次。
司寒男偷看着自己九哥的脸色,迟疑了一下:“九哥,要不我们换个心理医生。全世界那么多心理医生,再怎么着也不能找情敌。”
一旁的张助理听到这话,偷看了自家九爷一眼。
情敌?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你先见见他,与他讲讲那个人的情况。然后约个时间见见面。我母亲是约翰的病人,应该是与他提过的。”司寒琛静默了会儿淡淡道。
张大伟应了一声。
他这边又交代了几件事给张大伟,张助理这才离开。
等张大伟离开后,司寒男就与司寒琛说:“哥,昨天有人拿着当年你的那块玉佩在打听。是一个叫陈延的人,我查了一下,是陈家人。那小子原本是成家的继承人,后来被继母赶出去了。”
司寒琛听到这话,抬头:“我当年给出去的玉佩?你找人好好查查,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也能寻着玉佩找到我们一直想要找的人。”
“九哥,真的能找到那人吗?”司寒男紧抿着唇:“如果真的找回来了,嫂子怎么办啊?”
司寒琛静默了下:“等找到人再说吧。”
司寒男没再说话,只默默地点头,他心疼地看着他九哥:“九哥,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她怎么下得去手。”
司寒琛没有回答,只淡淡道:“明天你去公司上班,不用陪着我。去设计部。”
司寒男一愣,随即苦着一张脸:“哥哥,我扛不住,我不会,我不行,我做不到。”
司寒琛朝他轻哼了一声:“男人不能说不行,老十,你可以的。”
就在兄弟俩说话时,一个娇娇柔柔的声音从病房门口响起:“寒琛哥哥,阿男。”
司寒男听到声音,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抬头。
门口是孙伶儿,她满脸笑容地上前:“寒琛哥哥,你怎么会受伤的。”
说着,她又蹙眉道:“为什么没佣人照顾你。寒琛哥哥,阿男是男人,他不会照顾你,这段时间让我照顾你吧。”
司寒琛抬头朝孙伶儿看了一眼,嘲讽道:“你不用上班?”
孙伶儿听到这话,低头道:“你都受伤了,我当然得留下照顾你。那个班可以等你好了再上的。我和顾笙不一样,在我心里,照顾你才是最重要的。”
一旁的司寒男一言难尽地看着孙伶儿:嫂子说得没错,这人是个颠婆,颠的没救了,颠的没边了。
“伶儿姐,你不是才和我说你喜欢我,怎么这会儿又要照顾我哥了。你看我和我哥脸上写了冤大头三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