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偏僻的山村,司寒琛与司寒男是坐着牛车进的村子。
这边落后的连汽车都没有,车子开到了县城,然后坐着牛车进来。
这边的路还是山路了,汽车进不来。
司寒琛和司寒男一路被颠簸的人都晕了。
司寒男看自己九哥扶着腰,轻笑着说道:“九哥,你这年纪就腰酸,不太对啊!奶奶给你的药吃起来吧。”
司寒琛朝司寒男冷冷看了一眼。
司寒男撇撇嘴:“哥,讳疾忌医!”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一户土房前。
房子是个小平房,屋门口坐着一个老人,屋子里时不时的传来尖叫和哀嚎。
两人穿的光鲜亮丽,门口的老人警惕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找谁!”
司寒男朝老人看了一眼,问道:“当初被带走的女人你们还记得吗?”
老人听到他的话,更加警惕了,转头朝屋子里喊了一声:“大壮,快出来!又有人来抢你媳妇了。”
那个痴傻的孙繁星就是从这户人家被带走的。
其实,就这个村子拐卖女人的情况,大可以直接报警。
可孙家只是带走了孙繁星,并没有报警。
“我们想要和你们打听点事。”司寒男开口与门口的老人说。
没等司寒男的话说完,门内出来一个又壮又傻的男人。
“妈,谁又来抢媳妇!”那男人看着三十多岁的样子,又胖身形又高大,像极了一个憨傻的超雄儿。
司寒琛朝那老人和男人看了一眼,掏出一叠钱:“我们想要来打听一下孙繁星的事。”
那老人看到钱,眉眼都笑弯了:“你早说啊!”
她伸手接了钱,扭头对儿子说:“大壮,你进去,妈和他们说两句。”
那个男人挪动着肥胖的身子进屋了。
老人咧嘴朝两人笑着:“那个女人是别人送来的。她来的时候精神就不正常了。你看看到了,我家没钱,这才买了个便宜的女人。我儿子除了打她,对她很好的。你看,别人家都打死几个老婆了,她还好好的活着。”
老人这话说的格外的得意。
司寒男实在听不下去,冷笑了一声:“你们是买不起媳妇了吧!打死了就没了。”
屋子里,有女人的哀嚎。
里头显然是张大壮新买的老婆。
买这个老婆的钱就是孙家人带走孙繁星时给的钱。
如果不是孙家给钱,他们是不可能让人带走孙繁星的。
那老人皱眉说道:“我们这边的女人都是这样的。”
没等老太婆的话说完,司寒琛已经打断了她:“当年送过来几个孩子。孙繁星不是唯一的一个吧?”
老太婆皱眉:“就送来一个!没有别的了。”
司寒琛皱眉:“当年是什么人把孙繁星送来的?”
老太婆盯着司寒琛看了一眼,又警惕了起来:“这是另外的价钱!”
司寒琛掏出了一叠钱给了老太婆。
老太婆看着手里的钱,犹豫了下,凑近司寒琛和司寒男:“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们得再给我钱,我要三万,不对,十万!”
司寒琛勾唇笑了笑:“行!”
他扭头和司寒男使了眼色。
他们来之前就准备了不少钱。
那老太婆看到钱眼睛都直了。
“上回来接走傻子里头有个女人。当初就是她把孩子送过来的。”老太婆说着,又继续说:“当年那个女人穿的破烂不堪,如今她穿的像个富太太。”
司寒男听到这话,立刻点开了手机,掏出一张照片。
“是她们吗?”
那老太婆盯着照片看了会儿:“对!就是她!当年她来的时候手里还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呢。那天来接那个傻子的时候,我看那个小姑娘似乎也在。她现在长大了。”
司寒男立刻又点开了孙星辰的照片:“是她吗?”
老太婆点头:“就是她。当时可嚣张了,眼睛都长到头顶了。她当时还威胁我,只肯给我一万块带走那傻子。我不同意,她还说要报警抓我们。说我们拐卖儿童妇女,把我们整个村子抓起来。”
她一想到上回傻子被带走,就一肚子气。
“要不是村长来说道,我才不让他们把那傻子带走呢。看着有钱的不得了,才给一万块。十几年前我们买这个傻子都花了八千块。养了这么多年,他们就只跟给一万。”
老太婆喋喋不休的骂着。
司寒琛来之前心里有猜测了,如今已经问到自己想要的,让司寒男把钱给了老太婆,转身就走了。
老太婆看着手里的钱,眼睛都在发光。
回去的路上,司寒琛拨通了报警电话。
“我要报警!对拐卖儿童妇女!”司寒琛在回去的路上就报警了。
车上,司寒男被刚刚问到的事情惊的说不出话。
最后,他终究没忍住,急声问:“九哥,到底怎么回事?之前做的亲子鉴定,那个假的孙繁星和孙家有血缘关系。那个把孙繁星卖掉的女人不就是如今的孙夫人吗?那个老太婆说的孩子是不是就是星辰姐。到底怎么回事啊?”
司寒琛听到司寒男的话,淡淡道:“你自己用脑子好好想想。”
司寒男想要把孙家的这些事理清,这些事如同一团被弄乱的毛线,越理越复杂。
“九哥,我……不可能是我们猜的那样。”司寒男呢喃了句。
其实司寒男脑中是有猜测的,但有些结果他不愿去想,也不敢想。
孙星辰这些年在司寒男心中是不一样的。
那么好的星辰姐,不可能是那种人的。
“哥,我们怎么办?”司寒男比司寒琛更激动。
他感觉自己认定的很多事在崩塌。
司寒琛笑着抬头,静静的看着他:“你不是喜欢孙星辰吗?她如今想要嫁到司家,你可以和她试着交往。”
司寒男摇头:“她不喜欢我!她喜欢的人是你,我……”
司寒琛笑了笑:“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得接近了她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做过什么。”
司寒男还想要拒绝,可想起孙星辰的脸,他挣扎了片刻,轻声道:“九哥,我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