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眸光微怔,下一刻再次问着,“所有医生都这样说吗?”
“嗯。”傅司言抿了抿唇,无奈地开口,“这件事情,他自己也知道,但他还是比较乐观的,也不畏惧生死。”
唐晚眸光再次闪了闪,像是想到什么,她笑着开口,“说起来,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一次都没有拜访伯父伯母,有空的话,带我去拜访一下?”
傅司言顿时轻笑出声,开玩笑道:“我带你回去见家长吗?”
唐晚顿时无奈地笑了,“你也听到刚刚霍亦深说了什么。”
傅司言眸光微动。
他看着她,没说话,按照唐晚的性格,她说到这,就会继续说下去。
果不其然。
唐晚已经很自如地开口,“我爱霍亦深爱了十年,我爷爷和他爷爷也是战友,我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两个爷爷就说,如果我是个女娃娃,就和霍家定下娃娃亲。”
傅司言眉头皱了皱,他没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后来,几年前我爷爷得了重病,临走前他就找上了霍爷爷,两家老人做主,我们就领了证,并没有举办婚礼。”唐晚扯了扯唇,“可是他不爱我,我们的关系也一度僵硬,而刚刚的他身后的那个女人你看到了,她是我的表姐。”
傅司言眉头皱了皱,“他们两个……”
手机震动个不停,唐晚拿起的时候,扯了扯唇,“嗯,他喜欢我表姐,我表姐也喜欢他,他们两情相悦,我何必做这打鸳鸯的棒槌?不好意思,我看一下手机。”
她担心是公司有什么事情。
只是在看到是徐诗澜发过来的消息之后,她懒得点开,直接就将手机放下。
“所以,你们离婚了?”傅司言凝望着她。
唐晚抿了抿唇,“我已经给了他离婚协议,等他有空去民政局登记一下,过了冷静期就可以离掉了。”
他们两个的关系,在大学的时候是很好的,两个人都没有逾越的举动,是真的纯友谊。
而那个时候,傅司言也知道唐晚心里是有喜欢的男人的。
只是她没想到居然会是霍亦深。
傅司言温润地笑笑,“既然已经决定离婚,那就向前看,好男人多的是,不如考虑考虑我。”
唐晚顿时轻笑出声,“你可真会说笑。”
其实,大学的时候,他就有提过,不过她已经表明自己是有婚约的人,而且也有喜欢的人了,傅司言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那个时候觉得他可能是在开玩笑,毕竟他家世极好,就算是结婚,也是为了商业联姻,为了利益,怎么可能会选择她?
而毕业之后,两个人就没有过多的联系,不在同一个学校,各有各自的事业,算是互不打扰。
只是没想到这次他们又碰到了。
傅司言笑笑,“你现在回国之后,在做什么?没接手公司?”
他回来之后,其实有打听过,唐晚父亲的公司现在已经被她姑父接手了。
只是她的家事,他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唐晚笑笑,“没有,我现在做我自己的喜欢的事情。”
“设计?”
唐晚点了点头,“嗯。”
家里的烦心事,她也不打算和傅司言说太多。
而他们两个在同一个大学并不是一个班级,她学的专业就是设计。
“可以的,那是在自己做,还是什么?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这话,并不是照顾,而是傅司言真诚的邀请。
在大学的时候,唐晚的设计一直是佼佼者,而她的设计他也看到过很多份,可以说独一无二,更是旁人无法取代和超越的。
唐晚倒是笑了笑,“现在是在自己做的,如果以后你需要我做什么,随时找我就是,不过你的公司人才众多,可能也不缺我一个。”
傅司言挑了挑眉,“当然缺。”
门被敲响,服务员很快便走进来,将食物都端进来。
看着香喷喷的食物,唐晚微微挑眉。
“我们边吃边聊。”
唐晚笑着点了点头。
傅司言是一个很会聊天的人,如果他想,就绝对不会让气氛处于尴尬的状态,这不,一整顿饭,包厢内的气氛都很不错,两个人侃侃而谈,倒是说了不少话题。
唐晚这几天的郁闷好像都消散了不少。
直至吃完,两个人又聊了两句便出去了。
傅司言送唐晚到她的车前,微微皱眉,“现在天色不早了,不然我送你回去吧,你把钥匙给我,我让我助理一会儿给你送到你家门口。”
唐晚轻轻笑了笑,“不用,法治社会能有什么问题。”
傅司言皱着的眉头并没有松开,反而凝望着她说着:“现在真的不安全,这样,我开你的车送你回去,让助理来接我。”
唐晚顿时轻笑出声,“你刚刚不是有商务餐喝酒了?”
傅司言:“……”
唐晚再次笑了笑,“真的不用,况且我自己也会防身术的,难道你忘啦?”
傅司言眸光一怔,瞬间想起来大二的时候,唐晚那次心情不好,一个人在外面瞎逛,结果到一个巷子的时候,就有几个男人对她图谋不轨,等他赶到的时候,那几个大汉全都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地道歉。
唐晚是有身手的,而且还不错。
他无奈地摇头,“行,那你小心,如果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还有我的电话吧?”
唐晚笑了笑,“你如果没换的话,那就一直有的。”
傅司言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为了你,自然不能扔掉那张卡,只有你有那个手机号。”
唐晚眸色微怔,但下一刻便笑着开口,“可以,以后追女孩子完全不需要锻炼了,你这样完全可以。”
傅司言笑笑,两个人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看着唐晚驱车离去。
他就站在原地,也不急着上车,刚刚唇角的笑容这一刻也缓缓消失。
只是……他的双眸还如同刚刚那般温润,直至看着唐晚的车子彻底消失。
手机突然响起,傅司言这才动了动,接起。
“傅总,您……还没到吗?合作方在这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助理的声音有些尴尬。
“嗯,马上到。”傅司言慢条斯理地说了这么一句就挂了电话。
实际上,他见到唐晚的时候,并不是刚刚谈完合作,而是刚刚过去。
但看到唐晚,就谎称刚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