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宁远愣了下神,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熟人’了。
“你好,星河传媒刘冰!”
女人伸出手与宁远握了下放开,转着身子逛了下房间说道:“宁少这是要走?是对这里的环境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如果是的话宁少尽管提就是,我们一定改正!”
对这个扬言要自己做她裙下之臣的女人,宁远倒是有些好奇。
听她的口气,这里似乎她的产业。
“各方面都不错,只是家有悍妻不得不归,见谅!”
虽然好奇,但对这个明目张胆的馋自己身体的女人,宁远暂时还没有跟她过多接触的念头。
“悍妻?”
刘冰咯咯一笑转到宁远面前,轻仰着小脸说道:“宁少之下又有哪个女人敢骄悍?或许将来会有,但绝对不会是苏家那小丫头。宁少可莫要诳我这小女子才是。”
“小女子?”
宁远低头肆无忌惮地盯着她那高耸的山峰与那雪腻的沟壑:“你可是不小!”
“宁少都没有碰过便知大小,想必宁少是花丛浪子!”
刘冰毫不躲避宁远的目光,甚至更大胆的挺了挺腰身,让自己的曲线更加夸张。
旁边的陈东尴尬非常,刘冰的身材好到爆炸,一举一动都带着某种难言的诱惑。
如果是一般女人,陈东就算因为宁远而不敢上去撩,但偷看几眼总是敢的。
但刘冰,陈东却不敢。
星河传媒刘总不是本地人,人又妩媚多情,清河市很多大佬都曾打过她的主意,不过,没有一个成功过。
曾经有一个西山省来的煤老板对她毛手毛脚,第二天就因为偷税漏税被查。亿万家产被罚了个干干净净,人还判了三年半。
从那之后没有人敢冒犯刘冰。
刘冰长袖善舞交游广阔,她这家私人俱乐部,可是西南六省最高档的俱乐部。
亿万身家也才不过能申请这里的普通会员而已。百万千万身家,根本就别想进这里。
陈东听说这里还有黄金、白金、钻石以及至尊会员,陈东是没有见过,也不知道那些会员是什么身份。
但不管如何,这个刘冰不是好相与的,别看她一副魅惑众生人畜无害的模样,实际却非常危险。
估计也就只有宁少这样的人物才敢如此跟刘冰说话吧。
“花丛浪子吗?”
宁远想起国外求学时的荒唐时光,一时有些恍惚,片刻之后无谓一笑道:“也许吧……”
“即是花丛浪子,定是惜花爱花之人,今日陈少定下的可是俱乐部最好的侍者,宝贝着呢,若不是听说要侍候的是宁少,我可不舍得放出来呢!
宁少,既然来了就尽情的享受一下,苏家小丫头那边我会帮着你遮掩一下的……”
“你?”
宁远不由笑了起来:“你能跟苏禾说什么?”
“宁少是贵人多忘事,苏禾是汉扬广告公司的客户经理,而汉扬广告则是星河传媒的全资子公司。你说集团公司的老总说跟她的老公谈点生意,你觉得她会不会不放人?”
“谈点生意需要谈一夜?”
宁远玩味地盯着刘冰。
“谈着谈着兴致来了就滚到床上去了呗,你这也算是当老公的为了她的事业出卖身体了,她会感激你的……”
刘冰伸手推了宁远的胸膛一下,咯咯一笑媚眼扫了旁边尴尬的陈东:“陈少,咱们就别在这当电灯泡了,我那有好茶,要不去喝一杯?”
陈东正不知道怎么自处,连忙点头:“那可是我的荣幸。”
陈东踏前离开,出门的时候朝宁远谄笑道:“宁少,你就放宽心,苏小姐那里就算刘总不说,我也有办法让她不会多想的。”
说完,陈东把门轻轻地关上。
宁远完全可以自己离开,但宁远没有走。
刘冰突然到来很刻意的要留下自己,显然是有什么打算。问题是,她留下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
另外,陈东又在此事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正思忖间,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吱呀,门开……
宁远转首看去,不由微微一怔。
依门而立的是一个穿着仿古宫裙的美丽女人。
玉人晶莹淡施粉妆,眉若远山之点墨,眸如残星之清寒,给人一种冰山美人的感觉。
然而,她的宫裙却呈大红之色,间有金色蝶舞与粉艳牡丹,身材火爆,又让她整个人媚态十足。
这一淡一媚两种本不相容的气质却在她的身上完全的结合。
波浪的金黄长发与碧蓝色的星眸,又让她那种融合了炽热与冰寒的气质夹杂了浓浓的异域风姿,诱人十足。
纤细白腻的小手上涂着亮红的指甲油,举手投足间古意十足。
这种现代与古典,东方与西方四种不同的风姿,让她完全融合,却又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和谐之处。
仿佛她亘古便是如此存在一般。
宁远静静地看着她,一时间整个人都呆住了。
宁远在国内读了高中,之后被送到国外读大学,再加上他的家世显赫,国内国外的美女见了不知多少。
他还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如此惊艳过!
玉人轻步而入,等侍从关门离开,这才微微朝宁远福了福身子:“先生,你需要吃些东西吗?”
声音清冷中又夹杂着一丝柔柔的媚意,仿如江南水乡的烟雨,清新中,又有一种让人缠绕悱恻的魅力。
她的普通话很流利,如若不是金发碧眼,宁远根本不会将她当成外国人。
许是看到桌上只有酒动,菜没动几筷子,玉人莲足前移,伸手执起酒壶满了一杯,送到自己唇边轻抿一口,随即含羞带怯地递给宁远。
“先生,且饮一杯!”
玉人红唇在白瓷上留下淡淡的痕迹,那痕迹仿佛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无限吸引着人去品评。
宁远手托下巴,玩味地看着这个美丽无双的女人,直到她走近自己,这才轻声的说了句:“这唇上沾染了什么药物?致晕还是致命?”
款步而来的玉人微微顿步,随即焉然笑言:“先生说的是什么,我却没听懂。这里只有一只杯子,即陪先生共饮,那便只能用同一只杯子。又或者,先生不愿尝我口上的唇彩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