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语沉默了两秒,“再见。”
而后,跑了。
跑的要多快有多快。
沈夜白好不容易蛄蛹(guyong^_^)到门口,费尽力气敲响了门。
结果下一刻,他姐跟个猴似的从卧室里窜出来,都没低头看他一眼跑了。
更要命的是,他姐跑的太急,大概是嫌弃他挡路了,踩着他的背跑的。
“姐姐。”
阮娇娇穿好裙子跑出来的时候,只听砰地一声门被甩上。
客厅里就只剩跟个泥鳅似的一扭一扭的沈夜白,还有跟个虾米似的,缩成了团不断低声呻吟的薄聿风。
沈瓷语早就不见了踪影。
阮娇娇眼中闪过一抹落寞。
她低头看了眼还在蛄蛹的沈夜白,秀气的眉皱了皱。
“娇娇……”
沈夜白眼中闪过一抹期待。
然而他以为的救赎却毫不犹豫的奔向了他亲姐。
“沈夜白,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说完,便跑了出去,头都没回。
已经被药物折磨的没有力气的沈小少爷,看着天花板哭了。
他不求别的,送他去个医院成吗?
一旁的薄聿风更碎的不成了样子,痛苦的哀嚎,“姐姐刚刚都没理我,她一点都不记挂我。”
沈夜白嗤笑一声,“她好歹没踩着你走路!”
高跟鞋啊,差点给他踩塌了。
他一定是上辈子欠她的,小时候被她扒了裤子揍不说,长大了也没好到哪里去。
原以为从澜城考到了京都,能离她远一些。
谁知道女魔头又杀到京都来了。
他恨!
薄聿风更恨,“她好歹踩你了,我也想让她踩。”
沈夜白:“……”
“不是吧哥们,你脑子被驴…我姐踢傻了?”
楼下。
沈瓷语在草丛里躲了会,确认小白花离开了才上楼。
旁边就是京大,几步的距离,来来往往的都是学生,她倒是不担心小白花的安全。
她现在担心是自已的清白!
头一次碰到这么难搞的对手,居然跟她玩百合,这赛道她不熟啊。
沈瓷语上了楼。
两个弟弟已经快疯了。
薄聿风学着沈夜白蛄蛹起来,好不容易蛄蛹到沈瓷语身边,可怜巴巴的扯着她的脚踝,“姐姐,我快死了,你救救我。”
“我怎么救你?”
沈瓷语蹲下身子看着他。
薄聿风耳朵有点红,瞧了眼旁边快死了的沈夜白低声道:“姐姐,你宠宠我吧,我想侍寝。”
啪啪啪!
沈瓷语抬手给了他几个大耳刮子,“怎么样,药效下去点没?”
薄聿风:“……”
沈瓷语的巴掌只能解一时的药效。
所以最终还是得把两人送去医院扎一针,顺便查查那药对身体有没有其它的伤害。
她打了120,但她没心思给两人穿裤子,便去卧室扯了床单一人一个自已裹了裹,被医务人员用担架抬猪似的抬上了车。
离开房间前,沈瓷语还没忘记被她吓晕过去的虞笑晴。
她跟拖垃圾似的,把人丢门口了。
电梯有梯控,外人上不来,虞笑晴不至于出事,却也好受不到哪去。
大半夜的沈瓷语还喊了家长。
温锦和薄泓赶来的时候。
沈瓷语正在外面给沈千山打电话,“老沈,你能不能管管你儿子?”
“他在学校天天不务正业,就知道泡妞,这也就罢了,废物就废物点吧,结果他还蠢,蠢也就罢了,他还不要脸,他还哭着求人家。”
“我一世英名都要被你儿子丢光了!”
“他以后再这样,你可别怪我杀了你的嫡长子,抢夺财产,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还没说完,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温锦和薄泓。
她一手夹着根没点的烟,一手拿着手机,吊儿郎当的站在那,活脱脱的大姐大模样。
沈瓷语吓了一跳,指了指手机。
温锦没说话,笑着点了点头。
“爸啊,我跟你说,我可太惨了,弟弟他不争气啊,你也不能重男轻女到这份上啊。”
“你这是要把我逼死?”
“好好好,让我滚蛋是吧,不给钱是吧,不养我是吧,那我滚了再也不回去了!”
沈瓷语掐了电话,擦了擦眼泪,麻溜的将那根烟丢进了垃圾桶,嘟囔了句,“这可是医院,谁丢的烟,没公德心!”
而后抬起头对薄泓和温锦笑了笑,甜甜道:“爸妈,你们过来了。”
温锦示意薄泓先去看儿子,拉住沈瓷语的手心疼道:“你爸妈还重男轻女?”
身在澜城正跟老婆在外面吃烛光晚餐的沈千山:“?”
“老婆,儿子是个废物,女儿也疯了,我什么时候逼死她了,她这是精神错乱了?”
谁都知道他们家沈夜白才是那个最底层。
当然,沈千山并不在意。
男孩子嘛,身段放的低一些还是好的。
沈瓷语陪着温锦去看薄聿风的时候。
薄泓恰好拿起薄聿风一直在响的手机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薄靳渊近乎杀人的声音,“想死了是不是?”
突然被骂的薄泓:“……”
温锦:“……”
沈瓷语:“……”
完犊子,有种要坏事的感觉。
她急忙摸出手机,悄咪咪的把薄靳渊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薄泓没说话,等着对面的逆子继续国粹输出。
他倒要看看他还能骂出什么难听的!
“你大嫂呢,让她接电话。”
好在薄爷没继续疯狂输出。
此时,薄二少还在挂吊瓶,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听到薄靳渊这话瞬间气笑了,愤怒的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姐姐是假结婚,你们是有协议的。”
“你们根本不是真夫妻,既然你不喜欢姐姐,我追她有什么错。”
“我对她才是真爱!”
“我嘞个豆。”
沈瓷语被薄聿风这番话,吓的差点当场滑跪。
“弟弟啊,你胡说什么?”
“我跟你大哥是真爱,比真金白银还真的爱。”
长辈在这呢,胡说什么!
断人财路,可是要遭雷劈的!
“你喜欢我大哥,为什么去酒吧救我,还跟我回我的住处,还有你把我都看光了,你得负责。”
“我什么都没穿!”
“我可是短裤都没了!”
薄二少躺在床上开始撒泼耍赖。
沈瓷语:“……”
那也不是我脱的啊。
你从上衣到裤子以及最后被撕烂的大胆龙短裤,这也没经我手啊。
“黄瓷宝。”
一道冷冽的声音透过电话从异国他乡漂洋过海传了过来。
“啊嘞?”
沈瓷语有点心虚。
“你拉黑我,就是为了去扒我弟弟的裤子?”
“怎么他的裤子比我好扒?”
“我……”
完了,她预感薄爷已经气的要把她的头盖骨掀了。
薄泓和温锦诧异的看着她。
尤其是温锦脑子已经乱了,“小瓷这……”
这女孩到底跟她哪个儿子是真的,哪个儿子是假的。
沈瓷语眼眸一转,“薄爷,你不会想告诉妈,我们真是假结婚吧。”
薄靳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