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我目光坚定地看向娘亲。
“心心有何妙计?”娘亲配合地问道。
我俯身在娘亲的耳边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话毕,娘亲欣慰地点点头:“我们心心果然是长大了。”
第二日晚膳时,娘亲当着宋怀和顾明川的面道:“今日,我有个决定要宣布。”
话音刚落,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娘亲。
娘亲与我对视一眼,笑着说道:“我决定把心心许配给明川为妻,今后就由明川接替我的位置,掌管沈家名下所有的铺子。明川你可愿意?”
顾明川愣了一瞬,随后回道:“我自然是愿意,但不知道心心的意思是……”
娘亲打断他的话:“我做这个决定自然是问过心心的意思的。”
“那明川就谢过娘亲了。”顾明川起身行礼,嘴角的笑根本收不回去。
反观坐在一旁的宋怀,虽然神色不变,但是那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娘亲笑着扶起顾明川,随后又拉过宋怀,拍了拍他的手道:“阿怀,今后你可要好好辅佐明川,一同将沈家的家业发扬光大。”
“是。”宋怀的回答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带着一股咬牙切齿。
说是辅佐,本质上还是个拿月钱的奴才,宋怀这样的人如何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而我就是要挑起他的嫉妒之心,让他们二人离心,互相残杀。
接下来的日子,娘亲果然如同她自己承诺的那样,格外倚重顾明川。
无论是巡视店铺还是去谈生意都将顾明川带在自己身边,俨然一副培养接班人的模样。
至于宋怀却只能被留在铺子里做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看着宋怀日益阴沉的脸色,我就知道他已经上钩了。
半个月后,顾明川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突然暴毙而亡,她全身生疮流脓,死相可怖。
娘亲请了大夫来瞧,竟是得了花柳之症。
此话一出,满院哗然,花柳病可是不治之症,而且还会传染。
老大夫见状,捋着胡子说道:“别怕,此病只会通过房事传染,平常接触并不会有大碍。”
闻言,大家纷纷松了口气,唯有顾明川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竟当众晕了过去。
“明川哥哥!明川哥哥?”我假模假样地摇了摇顾明川的身子,实际上偷偷在他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
然而顾明川却毫无反应,竟是真的晕了过去。
病来如山倒,顾明川这一病竟严重得起不了身。
他每日躺在床上惶惶不可终日,嘴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谁也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只有我知道,他是在祈祷自己不会生病。
顾明川这人表面看似温文尔雅,对谁都以礼相待,其实最是好色,他院子里的丫鬟都被他糟蹋了个遍,而得了花柳病而死的那个丫鬟恰好是他最宠爱的丫鬟,每月必承雨露。
大夫一说那病会通过房事传染,顾明川就被吓掉了半条命。
但是这病不是他日夜祈祷就能躲过的。
宋怀特意在丫鬟身上下毒,用如此迂回隐蔽的方法害他,又怎么可能容他苟活呢?
十日后,顾明川身上也开始生疮流脓,可怖的模样跟他的那个丫鬟如出一辙。
不出几日,他就没了性命。
娘亲与我假惺惺地抹了几滴眼泪,就以此病会传染为借口,一把火烧了顾明川的遗体。
前世他害我尸骨无存,今生我便将他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