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的曹少爷,在军阀割据的动荡年代。
本身就是位高权重的小太子,所以要演出那种残暴,砂仁这种事,本身就司空见惯。
平民百姓的生命,在军阀的眼中,本身就和蝼蚁一样,像是鲁迅所说的,这本就是个吃人的年代。
在这种时代和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军阀。
性格肯定也有扭曲,但要演出那种扭曲但又悲哀的少年形象,本就困难。
啪嗒。
啪嗒。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众人下意识看去,只见陆寻穿着白色西装,慢悠悠的一步步走进房屋,仿佛在享受自己的每一步。
明明阳光普照,陆寻也一身白衣。
但就让所有观众的心头,有着一股不安。
步伐,没错就是步伐,放慢了脚步。
并且加重了脚步,才能给众人带来更大的压力。
压力并不单独来源一个地方,而是从视觉,听觉,观感几个方面给观众沉重的感觉。
一边的李善宇,眉头紧皱。
“不就是新人演戏嘛,要不要说得这么玄。”
声音虽然轻。
但还是有话筒的。
观众们也听得清楚。
在别人表演的时候在背后嘀咕。
这本身就很没有礼貌,不过大部分观众并没有否定李善宇的评价。
毕竟这细微的变化,没准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毕竟新人演员,能掀起什么浪花啊。
说白了,陆寻虽然唱歌很不错,但演技什么的,全网空白,很难相信会演戏。
而张先和此时凑了出来。
头上蒙着白色的毛巾,满脸笑容的道。
“客官,起得这么早啊,快来,进来坐。”
“早上雾气大,周围的店都没开门。”
“你这一身打扮,是来打猎的吧,是不是迷路了。”
张先和(铁牛)看到陆寻,立马迎了上去。
热情的开口邀请着着,脸上的笑容很真诚。
而陆寻却没有说话,而是扫视周围冷清的街道,这才看向铁牛,露出和善的危笑。
转身下了马,慢悠悠的动作,仿佛在享受人生。
一副贵公子的样子,没有半点军阀疯批的气息。
随着陆寻没有任何异常,跟着铁牛走进了店里,无视了旁边正在吃面的学生。
直播间内也是齐齐的扣起了问号。
“不是,不是演军阀嘛,这是军阀?”
“这么和善的军阀,我严重怀疑下一句就是,最近收成怎么样,要不然给你点钱?”
“看来看书是看不出天人境,更没法成为老戏骨的。”
“不是,谁说的,军阀就不能斯斯文文讲礼貌啊。”
“是陆寻自己说的啊,前面就说了,是杀人如麻的军阀儿子,你告诉我儿子就这样?”
“姐姐很自信,咱们继续看下去吧。”
“别说,真别说,陆寻穿上这一套,确实有点好看在身上的。”
“好看有什么用,唱歌好有什么用,这是演戏,要是演不过李善宇,这就有点丢人了吧。”
……
此时,导演众人倒是并没有急着开口。
反而是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有些奇怪陆寻的举动。
按理说,陆寻短时间内写出剧本,就说明对演戏有天赋在的,但是这样演戏,有点奇怪。
而此时,陆寻将帽子放在了桌上。
不断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铁牛指了指旁边矮凳上熟睡的孩子。
开口笑道:“刚刚开门,地方还有点乱,小孩有点不舒服,睡得晚了一点。”
“我们这里啊,山连着山,在这里打猎吧,就很容易迷路,没事,一会我给你指出去的方向。”
铁牛说着,已经将陆寻面前的桌子收拾干净。,
并且招呼着陆寻入座。
同时继续热情的开口。
“哪里人啊,是石头城还是苔藓城的啊。”
面对铁牛的热情招呼。
陆寻一直保持着礼貌,面带微笑没有开口。
这幅样子,让刚才打赌的副导演眉头紧皱。
严重怀疑,是不是陆寻不会演戏,才想用这种哗众取宠的方式,演出想要的感觉啊。
毕竟目前为止,陆寻都没有进入角色的感觉。
这可是军阀的儿子,是小太子,也是杀人为乐的边台刽子手,在这个年代,就是鱼肉百姓绝对的恶魔。
但是现在,根本搞不懂什么情况。
听到石头城,陆寻才有了点反应,微笑着点了点头,就算是回答出来了。
铁牛乐了,一边说着一边端来茶水。
“跟你说,你是真的幸运,现在石头城的日子是真不好过,被姓曹的接管,人都没法活了。”
听到铁牛的吐槽。
观众们的心头都提了起来。
不是,当人儿子面,吐槽老子?
这未免有些过分了。
陆寻依然是面带微笑,伸手摸了摸小孩子的脸,脸上的危笑人畜无害,仿佛一切和自己无关。
而铁牛却越来越激动。
一句正宗狗军阀就跳了出来。
此话一出,直播间内的观众也有点绷不住了,原本相信陆寻,也有点怀疑自己了。
直接骂你爹了,怎么也该有点反应。
就一脸微笑,仿佛一切都跟自己没关系。
让所有观众更绷不住的来了。
陆寻扭过头,脸上带着玩味的微笑,仿佛铁牛的说法很有趣,笑着开口道。
“狗军阀?”
“曹莹当然是狗军阀啊。”
终于是有了宣泄的口子。
铁牛越说越激动。
“这狗军阀的儿子,曹邵林更是亦如此,更是王八蛋。”
“出生中的出生。”
听到这话。
观众们还没等反应呢。
陆寻却是蚌埠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仿佛听到了笑话一样。
“出生啊,你跟他有深仇大恨嘛?”
好像是笑场了。
直播间内的观众更是憋着一口气。
相信陆寻的,此时也有点不相信了。
连说些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专业的,也就那样,非专业的,还是不要演戏的好。
直播间内齐齐的扣起了问号。
但没多久,就被镇压下来了。
程江晚看了眼手机,起身去外面打了个电话。
“喂,小李,虽然我看不到,但这是我哥哥第一次演戏,我不希望,有任何我不想听的声音出现。”
“这些年,钱没有少你的,如果让我听到,不和谐的声音,也希望你理解我。”
“毕竟,我哥哥也不容易呢。”
程江晚的声音冷冽。
听得导演几人都忍不住的颤抖。
生怕哪里得罪到这个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