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突然的直球,打的任平生有点懵。
“陛下怎能如此看我,我可是千年难遇的正人君子,我的字典里就没有骗人这两个字,”任平生转移话题,“你把手放在这里,随便哪根手指都行。”
南韵瞧了眼任平生,依言伸出拇指,按在录入指纹的地方。录完两根手指后,任平生进屋拿起垃圾、车钥匙。
“我去上课了,你是现在出去,还是等下?”
“等一会,朕忽然有些困乏,想小憩一会。”
“忘了问你,昨晚睡的怎样,热吗?”
“还好。”
“你要是热,等会就去我房间,或者在客厅也行。等我下课后,去电器城给你买个空调,尽量今晚装上。”
“有劳任君破费,风扇足够。”
“没事,空调才几个钱,都说了我包你在这边的吃穿用度,就不会让你受委屈,你要想感谢我,等哪天我们去了大离,你也给我安排最好的,然后再赏我十个八个美女就行。”
南韵巧笑嫣然的望着任平生的眼睛,任平生莫名有点发憷。
“美人太轻,朕赐任君为皇后如何?”
又来,南韵这是怎么了,昨天刚来的时候不还答应我,去了大离赏我皇女。
任平生干笑:“皇后太重,我可担不起,还是美女好,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这人没啥出息,就想生活无忧,美人作伴,而这美人作伴……”
说到这,任平生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似有阴风刮骨。
任平生怀疑的看向南韵,南韵表情如旧,不像是生气的模样。
“我去上班了,拜拜。”
走出单元楼,将垃圾扔进垃圾桶,任平生看了眼家,眼底有些无奈。
南韵刚才说那些话,虽然大概率是说话说到那,南韵顺势一提,但足以说明南韵仍想让他入宫为妃。
原因是南韵昨日在商场提过的原因,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任平生可以理解南韵,皇帝嘛,一切以维护自身统治为重,爱情这玩意儿入不了皇帝的眼,但让任平生配合、委身南韵,就大可不必。
说来也许幼稚、可笑,任平生很看重爱情,他只想和自己喜欢、爱的人谈恋爱、结婚,如果始终遇不到,任平生宁可单身一辈子。
这也是任平生有过无数追求者,至未谈过恋爱的原因。
现在看来,南韵似乎是盯上他了,在这边还好,南韵拿他没办法,可万一日后去了大离,就是他拿南韵没办法。
怎么办?
任平生思来想去,也只能祈祷自己别去大离。
……
……
任平生的画室位于建业路,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段,附近勉强可以算是有三个小区和一个学校,其中距离画室最近的小区,约莫有1.2公里,最远的学校距离画室足有4公里。
任平生停好车,拿起手机,发现南韵在五分钟前,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南韵】:到了吗?
【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刚到。
现在是两点过三分,画室里还残留着午休的味道。任平生刚走进画室,就见一个穿着背带短裤,长相甜美的短发女子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她捂嘴打着哈欠,一脸倦容,一看就是刚睡醒。
“瞧给你困的,昨晚光想着我的八卦了吧。”
安然见是任平生,困倦的眼眸里顿时亮起熊熊的八卦之光。
“是啊,也不知道是谁让我帮他上课,又不满足我的好奇心。赶紧告诉我,你女朋友的所有信息,还有照片,照片给我看看。”
“老板恭喜啊,终于谈恋爱了,你今晚是不是得带上老板娘,请我们吃一顿,好好的庆祝一下。”
说话的是一个从卫生间走出来,戴着无框眼镜,脸上淌着水珠的时尚女子。她叫徐婷,和安然一样,以前和任平生一个学校,是任平生的学姐。
实际上除了安然、徐婷,画室剩下的四个员工也都是和任平生一个学校。
任平生和他们明面上是老板、员工,本质上是朋友,任平生从未在他们面前摆过老板架子。
在员工的管理上,任平生一直秉持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其他随意的原则。他们可以和任平生一样,没课的时候不来画室。
这不,今天画室里就安然、徐婷两个人,其他人不是在家睡觉,就是在外玩。
当然,无故旷课,上课敷衍了事、糊弄差事,也有相应的惩罚机制,任平生去年就开了两个。
言归正传,任平生弹了下安然脑门,有些无奈的说道:“都说了没有,我和她只是朋友。”
安然捂着脑门说:“爱情还真是会改变人啊,一向头铁敢作敢当的平头哥,都开始畏畏缩缩,敢做不敢认了,我昨天问她,她可是承认了。”
“她承认个毛,是你听错了,”任平生又拍下安然的脑袋,“赶紧去洗把脸,回来跟我讲你昨天上课的进度。”
徐婷跟着任平生走进办公室,问:“真没谈?”
“我要谈了,我会不承认?”
“也是,”徐婷说,“不是我说你,你也该谈了,你今年都二十五了吧。”
“二十四,还早,不急,倒是你今年二十六了吧,跟你那男朋友处的怎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不急,我和他才谈多久,我是打算多谈两年,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人,万一表里不一,我嫁给他,岂不完了。”
徐婷话音未落,安然走了进来,接话道:“婷姐,你那男朋友多大来着?”
“二十六,好像又是二十七,不记得了。”
“啧,自己男朋友多大都不记得,你不行啊。他是做什么的?”
任平生接话道:“你还真是八卦又健忘,之前不都问过了,学生都快来了,赶紧把上课的进度告诉我。”
安然用湿巾擦着脸,说:“还是构图,然后布了一个作业,让他们回家自定重心,画一张家里的场景图。”
“以后别布置画自己家的作业,万一有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性情又敏感的,让他画这个,对他来说是个负担。”
“哦,我没想那么多,就是想着家是他们最熟悉的,画起来简单。”
“你过来帮我看看,我脖子上面有没有针灸的针眼?”
任平生坐下来,低头背对着安然。
安然刚走到任平生身后,看着任平生后颈上的零散紫青,惊讶道:“你脖子怎么了?”
“有没有?”
安然仔细辨认,说:“有,有一二……三个,你脖子怎么弄的?”
“没事,不小心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