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雷声打破客厅的安静,瘫在沙发上的任平生朝阳台瞥了眼,继续刷手机,寻找宣传画的灵感。又是一道震耳的轰隆声,劈里啪啦的大雨倾盆而下,卧室门缓缓打开。
南韵头裹毛巾,身着淡粉色秋季睡衣,两根月牙白的细绳从衣领伸出,在嫩白、修长的天鹅颈后系一个蝴蝶结,右手提着浅绿色的塑料桶,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任平生坐起来,脸上浮现出笑容,张嘴欲言,南韵先一步说:“我洗好了,你可去洗。”
“现在去,等我洗好了,我要请你帮我一个小忙。”
“何事?”
“等下跟你说。”
任平生走进房间,洗了约莫八分钟,头发有点滴水的走出来。端坐在沙发上看《汉书》的南韵,见任平生洗好澡,放下《汉书》,起身,走向客厅卫生间。
任平生跟着走到卫生间门口,见南韵略微弯腰的打开洗漱台下方的柜门,目光虽不由自主地落在南韵形如蜜桃,线条圆润的翘臀上,但他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在南韵拿吹风机的行为上。
“我们去我房间的卫生间吹头发吧。”
“为何?”
南韵回头看任平生,清澈柔媚的桃花眼里泛着一些疑惑,心里则是升起一种让南韵莫名有点紧张的猜测——平生又春心荡漾,想借着吹头发之由,让她进房间,然后欲图“不轨”。
“房间卫生间的墙壁上有放吹风机的架子,我们吹完头发,可以将吹风机放在架子上,省的我们每次用完还得拔插头,卷线,放进柜子里。”
理由还算合理,但之前为何不说?
南韵拉开吹风机线,说:“小事耳。”
“小事归小事,但你不觉得累,我还觉得累,”任平生拿走吹风机,“以后我洗好了,可以直接喊你过来,吹完,我还可以直接躺下,多好。”
话罢,任平生不等南韵回答,朝自己的房间走。
南韵红唇翕动,有点无奈的跟上,心里打定主意,平生若真图谋不轨,除非明日与她成亲,否则想都别想。
来到卧室卫生间,卫生间里因做好了干湿分离,洗漱区域十分的干爽。任平生插好吹风机插头,将吹风机放在架子上,说:“你看,这样放着多方便。”
“平生洗漱前,说等你洗好后,要我帮你一个忙,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等一下。”
任平生转身走出卧室。
南韵跟出去一看,只见任平生径直走进客厅卫生间,搬出平时吹头发坐的凳子。
任平生将其放在卧室卫生间的洗漱台前,待南韵坐下,解开南韵头上裹的毛巾。在毛巾解开的那一瞬间,一股较为浓郁的洗发水香味钻进任平生鼻子里。
任平生接着从架子上拿吹风机,打开开关,左手捋着南韵湿漉漉的秀发,问:“你会画画吗?”
“略懂,”南韵看向镜中的任平生,“你想让我画招生宣传画?”
“不全是,我是想请你明天和我一起画,见识见识大离画,然后再请你帮我誊写招生文案。在认识你前,我一直觉得我的字还不错,见过你的字后,我才发现我的字和狗爬一样。”
“平生莫要妄自菲薄,书法之道,无论师从何人,书写何体,皆需筋骨血肉具备。汝之字,筋骨上虽有所欠缺,但是缺乏练习之故。平生只需勤练一段时日,便可大成。”
“陛下说话还是委婉,我虽然不通书道,但也知道书法就是以筋骨为先,筋骨不立,哪来的血肉?”任平生摸了摸南韵圆润的小脑袋瓜,“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我不知道怎么加强筋骨。”
“筋骨不生于笔,生于臂腕和手指。细而言之,筋出臂腕,臂腕须旋,旋则筋生;骨出于指,指尖不实,则骨骼难成,”南韵说,“平生掌握此两等诀窍,筋骨可成矣。”
任平生学着南韵的说话方式,笑说:“韵儿教我。”
南韵嘴角微翘的与镜中的任平生对视:“平生若与我学,得叫我师父。”
任平生啧啧道:“没想到堂堂大离皇帝,还喜欢角色扮演。”
南韵红唇微启,刚要开口,任平生忽然俯身,嗅着南韵身上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混合香味,看着镜中的南韵,附耳轻声说:“师父~是这样吗?”
不轻不重的呼吸声在耳畔响着,灼热的气息烘烤着南韵的脸颊。南韵本能的微微缩了下脖子,头皮有些发麻,半边身子瞬间起了鸡皮疙瘩,藏在棉袜里的玉趾蜷缩。
同时,南韵莫名想起洗澡前,任平生为抢回主动权,故意用嘴唇碰到她的耳垂,下意识的瞄着镜中位于她脸边的任平生。
任平生正目光玩味,一脸坏笑的看着她,没有故意碰她的耳朵、脸,但南韵感觉到耳朵、脸都在发热,想着任平生等下又故意碰她,她要不要躲开?浑然忘记她进屋前的念头。
“师父,你说话呀。”
任平生见镜子里南韵娇媚的狐媚子脸上因洗澡泛起的红晕,比刚才艳丽了几分,当即侧头。
南韵看到任平生这个动作,呼吸不由一紧,更加紧迫的想着,要不要躲开?
任平生自然不知道南韵心里的念头,他侧头只是想更直观的看南韵俏脸上因他而起的晕红。
让一直清冷示人的大离皇帝脸红,可不容易。
不过,当任平生看到南韵白里透红的娇嫩脸蛋,又离他这么近,心里不可避免地有些悸动,继而生出一个让任平生紧张的念头——
亲南韵一口。
这个念头一经产生,任平生内心更加悸动,喉咙不禁滚动。
南韵有着何等的目力、耳力,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任平生喉结滚动的小动作,紧接着,又感觉到任平生似乎在向她移动、靠近,呼吸又是一紧,下意识地说:
“任、任君想学,可待任君画完宣传画后……”
任平生声音有些沙哑的嗯了一声,继续慢慢向南韵靠近,眼看着就要亲到南韵娇嫩的小脸蛋,卫生间里无端起了香风,同时任平生感到身前一空,南韵强撑自然的声音,从任平生身后传来。
“时辰不早,我去休息,任君也早些歇息。”
这到底是什么功夫,跟瞬移样的……任平生无奈、惋惜的回头看南韵,南韵转身向外走。
“你……”任平生的声音还是有点沙哑,咳嗽一声,接着说:“头发还没吹干。”
“无碍。”
“我是说我头发还没吹干,你不帮我吹?”
“请任君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