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道白光乍得晃花我双眼。
下一秒,身披雪白睡袍,三千青丝铺陈肩后,眉眼如画,俊美无俦的青年男人就倏然现身在我眼前,压在我上方,双手搭住我的肩,趁我稍不留意就直接将我扑倒在床上——
雪白密织银线的睡袍衣襟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胛骨上,敞露出里面的一片好风光,男人的肌肤莹白似美玉,线条匀称沟壑分明肌肉紧实的胸肌就这么一览无余地被我收入眼底,透着色气的诱惑……
更绝的是,他肌线清晰,腰腹结实,秀色可餐的八块完美腹肌……
看得人忍不住咽口水。
他身材好这回事我八百年前就一清二楚,即便平日里穿着宽大雪袍也丝毫不影响他肩宽腰窄、身材挺拔颀长,完美比例的优势,穿着衣服就已经很勾人了,脱掉衣服……更是一点儿也不给人留条活路啊!
光看身材便足够活色生香了,再搭上他这张俊朗温润,眸若星辰璀璨,五官精致如精雕细琢而成的脸,配上他青丝落肩如墨,慵懒柔和的神情,简直是……一剂猛药!
男人身上温暖的气息丝丝缕缕朝我包裹侵略,我傻傻躺在床上,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他领口流连——
不行了,我要有点出息不能再被美色所诱了,美色误人,自古好色之人都没有好结果,会被噶掉的!
“墨玄霄,你起来!”我装作强势。
他压在我身上,半撑起暖意徜徉的身体,尽量不压疼我,眯了眯摄人神魂的金眸,故意厚颜无耻地弯唇挑逗我:
“怎么?不喜欢?夫人难道不想摸摸……”
说着,还抓住我的一只手,往那紧实坚硬的胸口按——
我也就迟钝两秒,反应过来时已然迟了,掌心已经贴在了他起伏有力暖意游弋的胸口。
不得不承认,手感是真的好啊!
摸一下全身骨头都要酥了……
我触电般浑身一颤把手抽回来,下意识红了脸,嘴里吐出的字眼依旧冰冰冷冷:“你到底想干嘛,从我床上下去!”
他抬起星辰绚烂的好看眸子,低头,往我眉心吻了下,笑着低吟:“害羞什么?自家夫君,想摸便摸。”
这是又改变策略了?!
“你色诱我也没用,我不喜欢你,你还要我说多少遍……”
“不喜欢,又怎会流鼻血。”他抹了把我鼻头的滚烫,完全拿捏我。
我:“……”
这没出息的生理反应啊——
“我最近、上火!”
我试图把他推开,但他竟厚着脸皮顺势在我身边躺下,还习惯性地伸手捞住我腰肢,把我强行拖进了怀里抱住,哑着嗓子附在我耳畔与我咬耳私语,温柔呢喃:
“回去睡好不好?这几天为夫独守空房,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我试着挣了两下,没挣扎开,只能老实趴在他胸口消停下来:“我在这里住得挺好!”
“没有为夫作伴,夫人睡得还好么?”他体贴地用被子裹紧我。
是,没有他在身边我几乎夜夜都睡得不怎么踏实,但我能告诉他么!
“劳你挂念了,我每晚都睡得很香。”
他似早就看穿了我的这些小心思,无奈长长低叹,随后怜爱地搂住我,软着声认输道:
“可为夫睡得不好,为夫每晚都在担心月儿没有为夫会不会失眠,会不会梦魇……从前为夫以为月儿离不开为夫,现在为夫才明白,是为夫离不开月儿。”
“别玩花言巧语这一套,墨玄霄,你想杀我的时候可没觉得离不开我。”我声音越来越冷。
他内疚地哽住,大手按住我的脑袋闷声自责道:“没想杀你,月儿,怪我不好,吓着了你。”
“玄霄。”我语气低沉没有起伏地突然唤他,他搂在我腰上的手臂一紧,下颌抵着我的额头轻轻回应:“嗯。”
我恹恹低头,喉咙发硬,提不起精神道:“我已经重复喜欢上你好几次了,在入阴间之前,我就已经对你动了心,只是自己没经验认不清内心罢了。
从冥界回来后,我曾暗暗在心底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和你白首到老,相伴到岁月尽头……但,后来发生的事将我打击到体无完肤,现在我每每想起,都浑身恶寒。
你以前说你会保护我,可那是你第一次没有做到。
甚至,你就是那个伤害我的人。
我不敢再奢求你的喜欢了,玄霄,你我也许回不到从前了。”
他搂住我沉默很久,才伤心的哽咽着说:“月儿,你我不需要回到从前,你我的未来会更好。”
我闭上眼靠在他胸口没再说话。
他怜惜地亲吻我脸颊,静静拥着我,等我入眠。
他身上的清香于我来说就好似天然的催眠药,只要他在身边,我就睡着得格外快……
意识逐渐模糊之际,搭在我腰上的那只大手忽然悄悄往我身下探去,小心推起我睡袍的裙摆——
我顿时害怕地冒冷汗,浑浑噩噩的猛一把抓住他手腕,梦呓低喃:“别,疼,别碰我。”
他僵住,随后反手捉住我的指尖,握在掌心,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凝噎道歉:“对不起月儿,对不起。”
翌日,凤凰大中午得偏要拉我出门,说是要带我看场好戏。
等他用瞬移术带我出现在一处阴冷潮湿的昏暗山洞内,我才明白他说的好戏究竟是什么——
玄铁锻造的囚笼内锁着一条伤痕累累满身血迹的鹅黄巨蛇,囚笼被吊在半空,笼下是熊熊燃烧的火红烈焰。
凶猛的火舌时不时窜起,舔上巨蛇的庞大身躯,在蛇鳞上留下一片片焦黑。
巨蛇恹恹趴在笼中,闭上双目,眼角两道血痕煞是灼艳。
鹅黄色的蛇……是苏暮?
墨玄霄与苏钰就立在薄烟滚滚处,负手冷漠盯着苏暮受刑。
凤凰拉我先在墙角躲着,不久,便听苏钰痛心启唇:
“当年你明知道小夫人失踪的时候已身怀有孕,为何隐瞒不报!主上出征后,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圣女,她现在知道小夫人的存在么?”
笼子里的巨蛇虚弱睁眼,张口闷声呛了抹血,上气不接下气道:
“当年,主上离宫,不久,主上身边的那些上君就以她是凡人的幌子,要将她赶出蛇王宫……
她拿出主上给的大印、却没料到那些上君根本不领情,日日吓唬她,她被吓破胆,靳九重就想把她送到主上身边,可却在路上遇见了叛军……靳九重为救她失去了一尾。
后来主上重伤的消息传回来,是、我把主上需要蓬莱护心草的事情告诉她的,我没想到她真把仙草带了回来,仙草是她主动交给圣女的……
圣女什么都没做,都是属下做的,是属下把小夫人扔在荒山野岭,属下只是替圣女抱屈,明明圣女才是族中所有人内心认定的蛇王后,可却被她一个人类给鸠占鹊巢……
后来,属下见她一直没回来,靳九重也消失不见了,为了让主上断掉对她的念头……是属下命人在宫内散播她跟靳九重跑了的消息!
属下知道她怀孕了……但属下因为一己之私,就隐瞒了这件事,属下只是不想让主上、再被她迷惑!”
话刚说完,笼子内便噼里啪啦出现了无数道雷电,墨玄霄神色冷漠的施法捏诀,将它劈得在铁笼内痛苦呻吟拼命撞着囚笼四壁——
巨蛇被雷轰然劈倒,很久,男子痛苦不堪的沙哑嗓音从笼中传出来:“主上!求你、给属下一个痛快吧……”
苏钰也急促单膝下跪请求:“主上……还请看在我们兄弟侍奉您多年的份上,别再折磨他了……”
墨玄霄背影渗着寒气,十指紧握,咬牙厉声道:
“痛快?你也胆敢同本座求痛快!当初你打着本座的旗号,将本座的月儿穿骨囚禁驱蛇啃噬的时候,可有想过放她一马!
本座找了她这么多年,差些因为你,本座便再次失去她了!苏暮,本座不曾亏待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背叛本座,今日本座必然不会再留你了!”
“就是因为主上你总是舍不得对她下手,属下才想帮主上除掉她!
属下也以为,她当年是跟着靳九重走了……属下不服气,属下就是不明白圣女那样好的姑娘,您为什么就是不愿试着接纳她!
主上您宁愿娶一个哑巴凡人都不愿意爱她,您知道她有多伤心么……明明你与圣女才是天造地设,都是苏弦月!
若不是她,主上怎么会对圣女视若无睹!属下不服,替圣女不服……属下想不通,那么多人告诉主上她和靳九重跑了,她都已经离你而去了,你却还是放不下她,找了百年,竟然真的将她找到了……
她把你伤得那么深,你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她,一见到她就像魂被勾走了似的。
您还记得当年她是如何把匕首捅进您心脉的吗!她伤害你那么多次,属下,实在不能容忍这样的女人留在您身边!”
“所以你就将本座的话当成耳旁风,本座不许你告诉她前世之事,你忤逆本座,还敢设计本座误会月儿。”墨玄霄一字一句揭露他的罪行,声音冰冷刺骨,寒得好似刚从冰窖里过了一遭。
巨蛇拼尽全力撑起身子,眼含热泪地毅然认罪:
“是!属下不但告诉她,她前世跟野男人跑了,还欺骗她,前世她有过你的孩子,却被你为了圣女亲手堕掉了!
属下本以为这些谎言足以令她痛不欲生,属下原意只是希望她能识趣些,主动离开您……
但没想到那个女人的心理如此强大,竟然连你亲手堕了她的胎之事都能忍受,后面还更加小心翼翼地讨好你……我真是看不懂那个女人,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就不会痛么!
后来,我暗中跟踪她,发现了靳九重,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她与靳九重是清白的,可为了圣女,为了主上,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勾起主上的怀疑,让主上误会那个女人和靳九重的关系!
是我,故意刺激主上,我更希望主上能够亲手杀了她……”
巨蛇说到此处,咬紧一口毒牙,目眦欲裂,怨恨道:
“可主上竟然、还是舍不得对她下手,我无计可施,只能出此下策放狠招了……是我设计靳九重与那个女人碰面,再让主上正好看见,趁着主上蛇蛊发作极难保持理智的那段周期,逼主上失控,与那个女人决裂。
我清楚,只有主上在蛇蛊发作的阶段,主上才可能会做出失手杀了她的举动……我要的,就是她死!
既然主上舍不得动手,那就只能属下来替主上分忧了……”
“你找死,连本座都敢算计!”
墨玄霄震怒之下隔空便用法力强行扼住了那条蛇的脖子,将蛇悬身吊挂在笼子内,一时怒极红了双眼,狠声呵斥,字字颤抖,句句泣血:
“本座此生最在意之人莫过于一个她!就连她跟人跑,失踪百年,本座再见到她都没舍得动她一根头发,你却设计本座亲手弄伤她,还将本座心爱的女人处以极刑,真是活够了!”
“主上,主上手下留情啊主上,求你饶他一命吧!”苏钰哽咽着下跪着急给自己弟弟磕头求情。
巨蛇被掐到瞳孔涣散,嘴里却依旧不怕死地哑笑不服输:
“主上,属下、这样做、也是……也是为您,自从、您遇见她、何曾还像个、君上,您为了她、连蛇蛊都敢种……她究竟、有什么本事、能把你迷惑成这样……是她、害你痛苦了百年!”
“住口!”墨玄霄猛一挥手,将它狠狠摔撞在笼壁上,笼下火焰猛地窜起,险些把它包围其中焚成灰烬。
“本座为自己的夫人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本座的夫人,本座自己抓得紧些都怕将她弄伤,没想到竟被你这个畜生害得险些丢命,你明知道她那样怕疼……
苏暮,枉本座认为你有情有义,不会真的做什么出格事!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你连自己的良心都不要了。
你是为灵均做的这些事,很好,这笔账,本座便记在她的头上!”
“主上。”巨蛇顿时惊慌,艰难撑起身子趴在笼门上,“与圣女无关,都是属下自作主张!属下,愿意以死赎罪!”
“这是她写给你的信。”
墨玄霄抬手化出一张淡紫色手帕,手帕上的字迹密密麻麻,娟秀齐整,“她向你哭诉对本座的思慕之情,你是见了这封信,才决心铲除小月儿的。你是不是忘记了,在婆娑幻境,月儿救过你一命。”
“主上……”巨蛇撑起身子,撞得铁笼叮叮躁响,“都是属下一人自作主张,圣女没有怂恿属下……”
“她向来聪明,从你这里打探不到本座的行踪,便用这种方式想同你套出本座的近况,索性你还记得本座下的死令,没有告知她本座身在何处。
你不能让她得偿所愿,就下定了替她除去异己的念头。苏暮,你心悦她。”
笼子又是哐哐当当一阵躁动,这回巨蛇没有再反驳,只是低垂着眸眼,鼓足勇气才飘着声回答:
“是……圣女心地善良,待人温柔,族里人,都喜欢。”
“你喜欢的货色,不见得能入本座的眼!仅凭你心悦她,便要为她伤害本座的夫人,苏暮,有些事本座不追究是想给你坦白弥补的机会,不代表本座又瞎又聋,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你想做她的走狗,本座成全你!让你为她,尽忠!”
墨玄霄说罢再度招来雷霆狠狠劈它,巨蛇在笼中疯狂摇晃乱撞,不过顷刻,便是满笼子淅淅沥沥的鲜血——
“主上!”
苏钰终归是不敢眼睁睁看着弟弟丧命,眸子攀满血丝的含泪为他哽声求饶:
“主上,求您,饶他一命吧……哪怕废去修为,剥皮抽筋,只要不让他死……属下愿意替苏暮受罚,主上——”
眼见着笼子上空雷罚越来越凶猛,那条巨蛇都被劈得满身是窟窿浑身冒烟、奄奄一息了,血水如雨滴滴浇灌在飞快窜起的火舌上,撞得熊熊烈焰阵阵噼里啪啦炸响……
没多久,那巨蛇的脊骨也被雷光劈裂,男子沙哑的哀嚎声盘旋在头顶,愈发无力,迟迟不散。
再这么劈下去,他真得被活活劈完蛋吧。
凤凰摸摸鼻头,一副见过大世面的稳重样,冷眼旁观还说风凉话:
“自作孽,不可活……苏钰也真是够倒霉的,摊上了这么一个弟弟,不过也难怪,本就是同母异父,苏钰可是货真价实的将门之后,骨子里流淌着忠义耿直的贵门血液。
而苏暮……只是个奸诈小人留下的野种,生来就没资格与苏钰相提并论。”
“同母异父?”我好奇问下去:“他们的妈改嫁了?”
凤凰耸耸肩:
“倒也不是。苏钰的父亲是蛇族一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为人一身正气刚正不阿,就是脑子有点不太好!
苏钰他老爹有个自幼流落在外的弟弟,他爹找到他二叔的时候,他二叔已经被异族给教养坏了,那是偷鸡摸狗杀妖放火啥啥都干。
但他爹顾念着好歹是自己亲老弟,就对他颇为溺爱,纵着他在外闹事自己再屁颠屁颠地去收拾烂摊子。
苏钰刚出生没满百年,他爹出门办事,他二叔就垂涎嫂子美色,把他嫂子给强迫了,这才有了苏暮。
再后来苏暮苏钰两兄弟全家都死在了他族仇家的报复下,主上可怜这两兄弟,就把他们接到身边教养……可惜只教好了一个苏钰,苏暮教废了。”
“所以苏暮是苏钰二叔的孩子?既是堂弟也是亲弟弟?”我听得三观俱碎,“苏钰老爹后来没劈死那个小人?!”
凤凰勾挑着胸前青丝,惋惜地摇摇头:
“要不怎么说苏钰他爹脑子不好呢,家里出了这种丢人事,竟然还能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苏钰老爹还像照顾自己亲儿子似的照顾怀孕的妻子。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苏钰父母其实更喜欢苏暮……苏钰打小就不受待见,连他家出事,他父母最先想到的都是把苏暮送出去。
之所以一并护住苏钰,是因为苏钰天生就比苏暮根基好,逃跑过程中苏钰能够保护苏暮。”
看我陷入沉思,神色忿忿不平,凤凰接着说:“是不是觉得苏钰很可怜,其实还有更可怜的!
你可知苏钰的母亲在临死前吊着一口气嘱咐了他些什么?他母亲拉着他的手,哭着求他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必要时分,牺牲自己,送弟弟逃出生天。
可悲的是这孩子还真就听她话这么做了,那年我和尊上匆忙赶到他家附近救下他时,恰好见到他掏出内丹要自爆保护苏暮。
苏钰这家伙从小就被她母亲灌输了要保护弟弟,为弟弟可舍弃全部的思想,可以说,他这辈子每一日,都活在童年他父母亲手为他锻造的桎梏中,都是为了他弟弟而活。
好在苏暮这个孙子对别人虽是薄情寡义,待他这个兄长倒是敬重亲切。”
我愣愣看着不远处重重以头抢地祈求墨玄霄放苏暮一马的苏钰大哥,犹豫着问:“玄霄如果真杀了苏暮,苏钰大哥会怎么样?”
凤凰想了想,道:“顶多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吧。”
我得到答案,心里更加不平衡了:“苏暮这种烂人活着让人不爽,死了也害人不安稳,凭什么!”
凤凰绕到我身侧,不怀好意地问:“是不是想替苏暮说情了?”
我盯着铁笼子里那条被劈得只剩下一口气的长蛇,不甘心地攥紧双手:“他把我害这么惨,我没那个圣母心可怜他,我只是担心苏钰大哥。”
凤凰轻笑出声,拍拍我的肩膀洒脱道:
“放心吧,以我对尊上的了解,他想折磨一个人从不会给他一个痛快,现在只是被雷劈,后面估计会有更残忍的惩罚等着他。
更何况有些事没有查明白……比如你前世的真正死因,所以留着他还有用。”
我前世……
到底是死在谁手里的?
事实还真就让凤凰说中了,苏暮被雷劈得就要完蛋的那一刻,墨玄霄突然挥袖用灵力一把将他从牢笼里拽了出来,血迹斑斑的身影落地的刹那,又重新化作一名满身是血、墨发高束的黑衣劲装男子……
“既然你这么想做灵均的走狗,本座成全你!”
墨玄霄一步步迈近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的青年,居高临下眉眼冷厉的威仪命令:
“本座这就让你看看,你心中善良温柔单纯无辜的女人是否真如你所想的那般美好!让你知道,她与本座夫人的差距,输得心服口服!”
“本座,要抽了你的仙骨为你换上一副妖骨,毁了你的容颜拿走你的声音,让你也体会一番,有苦不能言说的滋味。”
优雅的负手弯腰,他指骨有力地钳住苏暮血淋淋的下颌,嗓音清冷,恍若从地狱深处穿透而来:
“若不是月儿不想让你死,本座有一千种法子折磨你!
苏钰,将你的好弟弟扔回王宫,赐给灵均,告诉她,此人之前侍奉过蛇后,对蛇后忠心耿耿,可能知道蛇后的下落。
本座欲重查蛇后当年离宫之事,此人请她代为照顾看管!”
伤得不成模样的苏暮陡然瞪大眼,恐慌地看着墨玄霄,激动之余又猛吐了好几口鲜血。
再之后墨玄霄当真残忍地抽了苏暮一身仙骨,还用地狱火毁了苏暮的脸,不曾亲自动手便令苏暮满嘴鲜血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其过程,堪称血腥可怕!
我看到苏暮趴在地上满嘴吐血沫子那一步就怂包的被吓跑了。
凤凰见状,愣是揪着我胳膊吐槽了我好几句没出息。
顺利被凤凰送回家,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我心不在焉的讷讷往前走。
凤凰无聊地叼着一根草继续长吁短叹:“我就说,你家男人手段可多了,又多又残忍。他把苏暮丢给灵均,苏暮的好日子可真就到头喽!”
我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么说?对了,他怎么突然决定把苏暮赐给那个圣女?是,有意成全吗?”
凤凰听我这么说,惊得瞪大眼珠子:“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成全?!”
“那苏暮不是喜欢圣女吗?”
凤凰神情怪异的干笑笑:
“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最不想你被尊上找到的可能就是灵均圣女,之前那些谣言你真以为是苏暮放的?
苏暮那是为了替她顶罪才把所有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你不会真相信尊上喜欢圣女那种鬼话吧?圣女是什么样的人,他可心如明镜着呢!
只是迫于一些原因,暂时不能动她。
尊上后来说的话你没听见么,他说,让苏钰转告圣女,毁了容还变成哑巴,换个身份的苏暮从前忠心你,是侍奉你的人,重点是他可能还知道你的下落。
你觉得圣女得知这个消息,会让苏暮好受么?那不得明里暗里整死他……尊上这招借刀杀人,太高明了。”
原来不是成全,是换个法子折磨……
所以他之前的确没想过对我下手,不然以他的手段我现在至少也得缺条胳膊或者少个腿……太可怕了!
苏暮的事还没让我回过神呢,暖暖就拿着手机疯狂朝我奔了来:“月月姐不、不好了!热、热搜,你看!”
我一头雾水的接过小丫头手机看,网页实时热度排行榜上的确挂着一条红到发黑的火爆热搜,
“梦海娱乐当红女明星宋瑶疑因遭遇领导潜规则而跳楼,目前已送医抢救,知情人士声称病人身体器官受损严重,情况不容乐观。”
下面还有一堆所谓的粉头爆料:
‘瑶瑶前几个月就不太对劲,精神不振,小腹还有些突出,参加酒会表情也不自然。肯定是早就出事了!’
‘两个月前刚有人拍到瑶瑶和陌生男子进酒店,后来那个陌生男子好像就成了梦海娱乐的新负责人,这百分百是职场潜规则!’
‘梦海娱乐近几年被好几个明星爆料压榨劳动力,还搞阴阳合同,对待艺人十分苛刻,经纪人都是老总眼皮子底下的红人,艺人稍有错处还非打即骂!’
‘垃圾公司,早点倒闭!’
又是圈里的那些事。
我不太理解暖暖为什么这么激动,把手机还给她,拍拍她肩膀淡定安慰:“贵圈太乱,娱乐圈每个月都有爆炸新闻,稳住!按照套路,这事说不准还有反转。”
思来想去,我终于推测出暖暖激动的原因了,大概率她也是这个叫宋瑶的演员的粉丝吧。
哎,现在粉丝小妹妹就是沉不住气!
暖暖被我安慰得一愣一愣。
凤凰双手插胸皱眉头疑惑道:“梦海娱乐,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我仔细一想:“的确耳熟……”
半晌,凤凰惊讶的张大嘴:“你虎啊!这不是你手头的那个拍电视剧的公司吗!”
“……”
我手头的、公司?
我抽了抽唇角,那、评论区说的新任负责人……
不会是我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