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亢奋道:“他老人家的准女婿啊!”
理了理袖子胸有成竹:“我啊都吃明白了!起因就是龙祖在数十万年前,和一下界的仙女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然后这个仙女还给龙祖生了个女儿!
但大家也知道,现在龙祖已经和魔界那位大长公主九娘娘结婚了,俩人还有了爱情的结晶,这段多少年前的风流韵事他老人家自然不敢在九娘娘面前提。
但坏就坏在,这个私生女前一阵和一妖界的男妖好上了,据说这个男妖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面如冠玉眼若星辰明眸皓齿丰神俊朗……”
我忍不住问:“那为什么龙祖还不许女儿跟男妖好?”
凤凰咳了咳,装作很有经验道:“还据说啊,那男妖其实是妖界馆子里的清倌儿!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你说有哪个老父亲放心把女儿交给这样的男人?”
我:“哦~那就说得通了!”
这就像古代大户人家的公子偏要迎娶青楼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当正室老婆一样,即便不为儿子的终身大事考虑,也要为家族名声多掂量!
玄霄面沉如水:“清、倌儿……长得好看,就一定是清倌吗?”
凤凰叹气:
“哎反正外面就是这样传的!龙祖原本就不喜欢这个私生女,结果又撞见了私生女和情郎约会,当时就怒意攻头,不但打了私生女,还收拾了准女婿!
龙祖本来是想拆散两人的,不料,那私生女已经怀了情郎的孩子!”
玄霄默默转头看向我:“你、有了?”
我听得正激动着呢,乍一被他这么问,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就已经回话了:
“我有没有你不清楚吗?别闹,继续吃瓜呢!”
他:“……”
嗳,我刚才说什么了来着?
顿了顿,我又傻兮兮地扭头问:“啊?有什么了?”
他脸一红,握住我的手闷咳一声,神色略为不自在:“没事,凤川继续说。”
凤凰倒是没怎么留意我俩在琢磨什么问题,一门心思都放在分享八卦上,越说越来劲地往下道:
“这孩子都有了龙祖自然没法再棒打鸳鸯了,于是就很生气的转身拂袖离去,还要和私生女断绝关系呢!”
我惊讶,“哇,这么严重。”
凤凰可劲点头:“是呢是呢!后来这件事传到了龙祖夫人九娘娘的耳朵里,九娘娘就特别生气。
要晓得九娘娘与上清龙祖可是前世今生的姻缘,九娘娘前生为了龙祖落得个独自身陨的悲惨结局,好不容易苦尽甘来重归三界有机会和上清龙祖再续前缘,谁料这半道冒出一个情敌生的私生女,搁哪个女人身上都受不住!
再说这私生女的位置也挺尴尬的,就算龙祖真一怒之下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她好歹是龙祖的血脉,日后有个万一不好,龙祖怎么可能狠心绝情忍得住不管她。
但龙祖现在已经成家了,满神界谁不知龙祖和九娘娘的女儿才是名正言顺的龙族帝姬,除非啊,九娘娘肯大度认下这个女儿,不然这个私生女永远都没有名分!
况且,我们神界自从开始遵守一夫一妻没有妾的婚姻制度后,大家都瞧不起私生女,即便九娘娘心好认了她给她容身之处,这个私生女的存在,也免不得会让人诟病。
啧啧啧,更何况,她还和妖界小倌儿搞在了一起,还有了身孕,实在是把事情做得太难看了。”
我吃瓜吃得兴致高涨:“那话可不是这么说……万一人家和那个妖界小倌儿是真爱呢!
私生女的身份是不太光彩,妖界清倌……也许三观契合,两人合拍呢!
她都是私生女了肯定在老父亲那是得不到重视的,如果能有个一心一意爱护她的男人与她相伴终生,长长久久,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可她是龙祖女儿,她怎么能和那种身份的男人在一起呢,那种地方出来的男人,除了长得好看也没什么可取之处……”
我一本正经地反驳:“英雄不问出处,那种地方的清倌儿又怎么了,都被称作清倌儿了肯定是卖艺不卖身,除了生平见到的女人多点……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再说你以为清倌儿好当啊,清倌和花魁一样,不但要皮囊好,还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多清倌都是出身贵族的世家公子,只是家道中落才沦为卖笑之人,实际上他们本事可多了!
能守得住卖艺不卖身的底线,可见他个人品质是没问题的!”
凤凰听完,侧目贱兮兮地觑我,双手掐腰故意给我挖坑:“哎月月,你怎么对清倌如此了解?”
我理直气壮地脱口而出:“那是,老娘好歹上、上上辈子是个公主,当年我那个安王叔爷爷趁着玄霄不在的时候曾带我去花楼开过眼界。
哇,我们大兴朝京都的国色天香馆简直是人间仙境,衣香鬓影花红柳绿,女孩子貌若天仙腰若杨柳,里面的男人也是儒雅妖冶应有尽有,还会吟诗作赋弹琴吹曲儿!
与玄霄相比简直一个是天上仙一个是水中妖……”
等等、
玄霄……
我心尖陡然一震,蓦然恍过神。
怎么就、忘记了玄霄还在身边呢……
硬着头皮苦着脸转身怯怯看向玄霄,迎上他那双仿若万丈寒渊,透着弥天冰凉的淡金色眸子,我心虚地拉住他袖子,瘪嘴装柔弱撒娇:
“玄霄……仙人哥哥……”
他无情地拎着我后脖领将我拽进怀里,臭着脸吓唬道:
“长本事了,四百年前就学会背着本座逛花楼了!本座就不该让安王离你太近,本座……竟一时不知,究竟是他带坏了你还是你带坏了他。”
也不怪他会有这样的疑惑,毕竟安王叔爷爷在没有和我狼狈一窝之前,可是他手下最正经稳重的护法……
那回去花楼,也的确是我先诱惑他的,他当时还有些放不开……但没扛住人间仙境的吸引力,他自个儿也想进去看看,我也想,所以我俩就……搭伙进去看个新鲜了。
“哥哥。”我自认理亏,说不过他就抓着他的手不要脸撒娇:“玄霄,我和安王叔爷爷绝对没有背着你干坏事,我们就是进去瞧了眼,然后就出来了!”
“是么?”他眯了眯好看的漆眸,突然欺身逼近,一把将我按进了怀里,磁音低沉,携着蛊惑人心的诱力:“没干坏事,你心虚什么,还和为夫撒娇?”
我哽住,心里更虚了,抬手搂住他的腰向他耍赖:“玄霄哥哥,都好几百年前的事了,上上辈子的账可不能算到我头上!”
他挑唇,眉眼中的霜雪融融,化作一滩温软春水,“没事的时候,唤为夫玄霄,有事就改口叫玄霄哥哥了?终于肯承认为夫就是你心中的那个人了?”
我不好意思的脸红,旁若无人的将头埋进他的脖子里,小声嘟囔:“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他……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逛了。”
他抬手抚在我的脑袋上,没良心道:
“你以后也没机会逛了!上次扔下本座和顾梵宁跑去酒吧找男人的事本座还没和你计较呢,本座的夫人也就这点出息了,出去喝酒都能碰见扫黄……再有下次,本座绝不许任何人去捞你!”
“你这话说得就不讲理了!”我委屈狡辩:“上次去酒吧,还不是被你气的!”
他无奈叹息:“嗯,所以本座后来没罚你。要不然你以为本座能轻易让这件事翻篇?
醉的一塌糊涂时还不忘嚷嚷着要给本座戴绿帽子,本座真是恨不能……将你拆吞入腹!”
啊?我当时这么有勇气吗?
“啧啧啧……”凤凰看不下去地后退两步,嫌弃地搓搓胳膊:“你俩可真是随时随地都能秀起来!”
玄霄抬眼瞟他,搂过我正色问:“这是谁传出来的谣言?知道的人多么?”
凤凰又来劲了,激动道:“我也不知道打哪传出来的,反正我们整个凤凰窝都传遍了!啊不对,是整片鸟林子都传遍了,估摸用不了多久,三界就会人尽皆知喽……
哎呀呀,真没想到龙祖大人平时一本正经,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神姿,竟然年轻的时候也有这么多风流韵事,还有个私生女……真不愧是龙祖!”
玄霄冷冷盯住他:“你传话给鸟族,谁若再敢胡言乱语谣传此事,就拔光他全身羽毛!”
凤凰啊了声,为难问:“为什么啊?”
玄霄道:“妄议龙祖,若不想遭遇灭族之灾就闭上嘴巴!况且,那个女子根本不是龙祖的私生女,龙祖的准女婿……也不是什么妖界清倌。这些长舌鸟是怎么传的话!”
“啊?不是龙祖的私生女?”凤凰愣住,许久,又明白过来:“也对,鸟族特色就是能将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发酵成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八卦……我就说龙祖不可能是那种风流人物!”
玄霄瞥他一眼,没有多解释,只是将我打横抱起来带我踏雪回住处,“苏钰回灵蛇山了,你去帮他一把。”
“回灵蛇山?那灵蛇山是他家,他回家还需要我帮什么……难道苏钰是回去、”凤凰倏地反应过来。
他回去,应该是去救苏暮了。
“灵均将苏暮囚禁在蛇族死牢内,日日在他身上切出刀口,灌入水银,还用被毒水淬了千年的蜈蚣蝎子等毒虫折磨苏暮。
苏暮身上的骨头只要恢复,便会被人用石锤继续砸碎,她是将对你的恨千倍万倍加注在了苏暮身上。”
“你前世与她多有摩擦,本座都一清二楚,她几次想置你于死地都被本座给暗中化解了,她并不知道她之所以失败,不是因为你运气好,而是本座在你身边一天,就绝不会让她伤到你。”
“苏暮本性不坏,但太容易被人蛊惑,他以为幼时灵均为他解围,是灵均心地善良,殊不知那只是灵均招揽人心的惯用手段,百年前灵均就利用苏暮的无知扮柔弱想借刀杀人,夫人已经在她和苏暮手中吃过一次亏,本座自然要长点记性!”
“在苏暮的心目中,灵均善良温和,秉性柔嘉,灵均三两滴眼泪一封书信就能煽动他对你下杀手,本座不敢再用你的命去赌。月儿,在他假借本座之名去杀你的时候本座就没打算留他了。”
进了卧房,他绕过一扇春水戏桃花的屏风,将我放在重重垂纱帷帐后的月洞床上。
不等我坐起身,他就先一步扼住我的手腕,欺身压了上来——
清澈眉眼里,欲火翻涌。
我一见他这样就意会了这家伙是想干什么……
在他深情吻上来时,双手抵住他的肩面红耳赤道:“说话就说话,你又想干嘛……身上的伤还没好,要是心口伤疤又裂开,会疼的!”
可他好似已堕入情海克制不住的沉沦其中了,大手揉着我的手腕脉口,眼底的光粼粼朦胧,就连吻我的动作,都变得格外缠绵轻柔:
“本座与夫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想干什么都是情理之中……更何况本座、想与夫人早些有孩子。神族子嗣难以孕育,本座与夫人得加倍努力才行。”
说着,周身灵泽拂动,房内绣着雅致芙蓉花的青纱帷幔重重垂落,罗帐合拢,罩住了外室一切光景,徒留一炉桃花香尚在床头袅袅燃着。
他蜻蜓点水的往我脖子上吻,烫人耳根的吐息慢慢移到耳畔,他贪婪地与我十指相扣,醉眼迷离地用被桃花香熏得又酥又柔的嗓音说:“夫人,要配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打趣挑逗,反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坚定。
可我还是……有点害羞。
“还没到晚上呢,大白天的,不好吧。”
“夫妻在屋里关上门办的事还需要分昼夜?”他打定了主意要尽兴一回,揽我腰肢,吻我脸蛋,情意绵绵的软语诱哄:“月儿,这几天一直在忍……现在不想忍了。”
说着,大手已然探进了我的旗袍扣缝里,隔着一层柔软的毛衣,力度适中地蹂躏我腰杆。
我见他贪成这样,显然现在求他收手是白搭,想了想,捞过被子盖在身上,低头钻进被窝里主动去解他的腰带。
男人腰上那条鳞状白玉带被我松开拽下来,我扯开他的墨色腰封,伸手要去解他腰侧衣带时,他突然按住我的手背,将我提出了被窝,一身烫人的气息扑面逼来,男人倾压而上,强势的将主动权夺了过去,握着我的手,狠狠地亲吻我。
撩人的灼热吐息擦过耳根,搔得脖颈发痒,我情难自抑地昂起脖子,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为非作歹。
他张唇含住我充血的耳垂,我顿时心如春水,被激起层层涟漪。
男人的大掌自我心口抚落腰侧,温情的吻啃啄得我身子骨发麻,浑身渐烫……
我被他轻轻用齿啃咬到意乱情迷时,他倏然剥开我旗袍上的月光石盘扣,还用法术化去了我身上衣物,与我相拥,肌肤相亲,在被窝里销魂缠绵。
他的吻如和风细雨,诱的人心尖欢喜,温柔而富有力量。
我心悸情动,自觉地抬手捧起他俊美无俦的容颜,含住他的唇瓣,深深回应。
唇齿相触,相融以沫间,我失手扯松了他的衣襟……
男人的胸膛结实而坚硬,白皙如雪玉,胸肌线条清晰完美,腰腹肌肉沟壑分明,肩宽腰窄,饶是哪个女孩看见这有型而伟岸的躯体,都会忍不住芳心暗动,春心徜徉……
唯一破坏氛围的,是那几条横亘在心口深入而细长,且刚结好的黑疤——
那伤只消一眼便能看出很严重,应该就是我前几天中了南菡幻术误伤的。
前几晚他都挺不乐意让我看胸口伤势,而我也是现在才亲眼看见他被我伤的、有多深……
那瘆目的伤疤让我不忍直视他的胸膛,我抬手轻轻覆住他的伤,心头一阵酸楚,闭上眼睛,更加沉沦地配合他、回应他。
他与我舌尖相搅好一阵,我贪婪不休地索取他口中温泽,肆意妄为地接着偷偷扯他衣带,想将他松开的衣襟彻底剥开。
他放纵我褪下他深玄色外袍,衣衫落地,待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里袍时,他才松开我的唇,眉目风流的进入前戏阶段:
“夫人如此了解花楼的小倌儿,那夫人知不知道花楼小倌的手,除了弹琴作画,还会拨弄杏橘。”
我本就被他吻得昏天黑地,乍一听他沉着嗓音如此说,有点呆:“什么?”
他的大手探进我的衣物,不等我深思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再度含住了我的唇,封住我的声不许我再说话。
紧接着,那笔直如竹,玉骨修长的大手便抚上了我腿,掌心触碰腿上肌肤,惊得我全身骨头发酥,精神强绷……
像是在悉心描绘一幅绵长而洒脱的山水画,他的指腹沿着我大腿内侧温吞勾勒,指甲轻轻刮着我的嫩滑肌肤,激得我心尖儿一个劲地发颤,却又伴随着压抑不敢发泄的澎湃欢愉感。
双腿情不自禁的绞在一起,腰杆不安分地挺抬,他越发往上,我越觉得神魂颠倒,好似三魂七魄都脱体而出,飘飘然然……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吻住我的唇再进行下一步行动了……这样折腾,我腰上生了汗,好几次都情不自禁地细细呻吟出来,但都被他霸道的吻给侵吞入腹了。
情至深处,我顿时抓住他的衣物心头颤的更厉害了,想反抗,却被他一只手控制住脖颈,被他更凶猛的咬住唇,软舌侵入,疯狂在口腔扫荡……
他在静心绘一幅山川,落笔翻搅一池温水。
深入,试探,再雨打桃花,酣畅淋漓。
他取悦人的手法,恰似在催一盏花开,剥一枚甜杏,破一只新橘。
我满头热汗的一个冲动抱紧他脖子,泪眼朦胧地咬了他一口,在他吃痛松开我之际,咽了口口水喘息着道:
“给我……再被你折磨下去我得憋死。”
他潮红的俊脸一如既往地养眼好看,此时此刻沾染七分情欲甚至还更风流诱人了,见我主动示弱,便勾起唇角如我所愿:“好,不过既然是夫人自己要的,那等会可不许乱喊。”
我意乱情迷的模糊了双眼,哪里管得上这些,见他凑上来便主动扑过去热烈回应。
衣衫褪尽,两具契合的灵魂终于能紧贴纠缠,融为一体……
他势如破竹,我飘摇如浮柳,心底满池情漪被他撞得荡漾摇晃,澎湃汹涌——
他抱起我,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我捧住他的俊容毫不掩饰心底欲壑难平,光明正大的咬着他薄唇,向他索要更多,疯狂迎合占有他……
墨发如水散落在背,他将我紧紧抱在怀中,两副白皙的身子贴得严丝合缝,耐心地吻着我,用软舌缠着我,给予我欢喜,无声向我诉说着他的深情。
这般抵死欢愉,竟让我有种时光突然静止,岁月安好的错觉……
不出意外,他即便身负重伤还赶上蛇蛊发作,体力原本就不如平时,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发挥。
一贯的吃到肉就发疯!
自己疯也就算了,还非要拉着我一起堕落沉沦……我以前可注重养生了!
事后他先去沐浴,然后才抱我进浴桶,帮我搓背消减疲倦。
肩后长发被他撩起,他惋惜道:“可惜不是住在王宫,不然寝殿里就有温泉,就不用让夫人屈居在一个浴桶里了。”
我趴在木桶边缘打了个哈欠:“我又不是蛇,怎么算是屈居在浴桶里呢。”
不过提到温泉……
我突然来了兴致,扭头问正在给我梳头发,只披了件宽大白色睡袍的男人:“你们神仙的宫殿都这么高大上吗,我还没见过呢!你是灵蛇山的蛇王……是不是整个灵蛇山你官最大?”
“嗯,算是。”
“说起来,你们蛇族这些神啊妖啊的关系我还没弄明白呢,我家玄霄,究竟是个什么高度的存在,我也还没有个具体的认知。”
他摸摸我脑袋,眼神里的温柔能溺死人:“不管你家玄霄是个什么高度的存在,你家玄霄都只是你一个人的。”
这个答案,我很满意!
我开心地凑过去,往他脸颊上吧唧亲了口:“说得好,奖励你的。”
他唇角挂着笑,抬眸深深看我一眼,突然把我脑袋揽过去,额头抵着我的额没心没肺道:“就亲一下哪里够……要多亲亲。”
说罢,不嫌腻地亲住我,继续与我辗转反侧,吻个没完没了。
这人啊,是一点都不解馋。
一个深情绵长的吻过后,我歪头靠在他肩上,喘两口气缓神,忽然感到眉心一阵刺痛……
赶紧抬手摸摸自己的脑门子,好在这次眉心没有流血。
只是透过胸口水面玫瑰花瓣缝隙的水光倒影才发现,我眉心的朱砂痣,变得……不一样了。
有点像,一片朱红旖旎的花瓣!
“玄霄你看我眉心的朱砂痣!”
我扭头着急找玄霄寻求安全感,他见到我眉心的变化却并没有惊讶,只是按着我的脑袋,与我额头相抵,压低声道:
“没事,这只是你体内灵泽动荡产生的正常现象。”
“是吗?”我半信半疑,但心确实也因他这句话放了下来,“我眉心的朱砂痣还有这功能……”
灵泽动荡又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可以刨根问底的,可身子太疲,就乖乖瘫进玄霄怀里闭上了眼睛,“玄霄,不泡了好不好,想睡觉。”
他答应:“好。”
他将我身子清洗干净捞出浴桶,我熬不住的趴他怀里没等他帮我擦干身上水渍就睡着了过去。
后来,他将我抱上床,搂着我入眠。
捧起我的脸,极致宠爱地在我眉心吻了一下。
“五帝之间都是有灵力感应的,更何况你我如今关系如此亲密……灵儿的神识出来以后,为夫每次亲近月儿,月儿体内隐藏的微弱灵力都会给为夫回应……”
“灵帝大人,小神是您的人了,您以后,可要待小神好。”
“我的月儿,越发秀色可餐了。”
“灵帝与玄帝的宝宝,定会一生下来,便是世间最聪明漂亮的孩儿。”
我睡得浑浑噩噩,云里雾里的听他好像在我耳边念叨起了生宝宝……
这家伙啊,成日脑子里想的没一件正经事,不是吃肉就是生宝宝。
——
第二天我腰酸背痛地从床上爬起来,人还没清醒呢,暖暖就来敲门找我了。
我隔着门问暖暖:“什么事?”
暖暖站在门口别扭半天,才说:“月月姐,三夫人那边出事了,族里的几位长老让我来转告你,说他们在议事厅等你!”
我揉揉太阳穴心累:“她才消停多久又出事了。”
暖暖哽了哽,忿忿不平地开口:“月月姐,三夫人可能想回苏家,你要顶住啊!”
回苏家?
好不容易送出去的才几个月又要回来,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
我得到暖暖通风报信就赶忙洗漱完换好衣服,要出门之前还被玄霄塞了颗药丸。
我拿着药丸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他厚着脸皮抬起手臂环住我腰,大手往我腰上软肉捏了一把,眼里攒着不怀好意的笑:“养身子的,吃下去,腰酸能缓解。”
我恍然明了:“哦,好东西!”
我当着他面把丹药咽了才跑出院子的,等我带着暖暖风风火火赶到苏家议事前厅,族里那几张老面孔已经凑齐坐在两侧闲散喝茶了。
刚落座,我就把手边的盖碗捧过来,也不管杯子里的热茶烫不烫嘴就猛灌了两大口。
茶水顺下喉头,堵在胸口的那枚丹药才成功被噎下去。
好险,差点又被丹药噎死。
玄霄以前都是怎么生吞的?
这玩意堵嗓子啊!
见我到场,诸位族老规规矩矩地向我拱手一礼,坐在右侧首席的六爷爷面色凝重道:
“你三婶之前被送到清心观面壁思过,本是定的半年之期,想让她静下心,好静思己过洗心革面。
谁知道,清心观那边传话来,说你三婶最近总是梦见老太太,老太太生前就心疼你三婶,现在你三婶被关在清心观,老人家可能有些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