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廷烨,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心眼,这样的事你都能记了十八年!”得罪这样的男人实在很倒霉,她那时候怎么就砸了他呢?如果时光能倒流,她一定选择无视他。
季念暗垂了眼眸,难道这就是他对她不择手段的原因?
慕廷烨是没想过自己会记住这事那么久,只是季念那嚣张的模样确实给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童年划上重大一笔阴影。
他是要忘记这样的耻辱忘记她的,可她一点都不令人省心,在他要被接回慕家前竟跑来跟他说了一堆废话,还塞给他一颗女孩子折的星星,最令他憋闷的是,她居然说要保护他,有她在,没人能伤害他,他慕家大少爷是需要女人保护的弱小子吗?
那时候他就决定一辈子记恨她——季念。
原本她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也不会对她怎样,可她就是那么不知好歹的出现了,她这个肇事者还忘了他。
凭什么他记了那么久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认为很有必要让她记起她对他的恶劣行为。
车子行进的时候季念蓦地看见车窗外面闪过一大片芦苇丛,她忽地叫到:“停车。”
司机急急的刹车,慕廷烨莫名的看她,她先推开车门下车,站在车边对里面的男人说:“带你看看凤城最美的风景。”
慕廷烨淡勾唇,跟她下了车,他们走进那一片芦苇丛,深秋的时节,芦苇的花开得很繁茂了,一簇簇紧挨在一起,风一来,仿佛海浪一般翻涌,好似置身海洋。
芦苇茎杆很长,直立着,高过他们的头顶,两人走在期间像是要被淹没。
江边堆放着砍下的芦苇,两人便坐了下来,江水幽幽,芦苇随风摇摆,发出枝叶相互磨蹭的声音,似浪潮。
“来凤城不来芦苇丛坐坐都不敢说你来过。”季念对这里的景致很满意,故乡的风景总是能让浮躁的心安静下来。
难得的是慕廷烨没有顾忌他那一身私人订制的衣服,大大方方的和她坐在芦苇杆上,他没有说话,只是陪她坐着。
他不说她也不说,难得的默契。
等季念坐够了,看着天边那一朵慢悠悠飘过的白云,心想明天就要回江城了,闲散了几日,生活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走吧,回去了。”她作势要起来,慕廷烨忽地拉住她,她不解的看向他,他定定的直视她:“季念,回去后把离婚手续办了。”
她微诧,重新坐下来,这下他们是面对面的坐着。
“我办不办离婚手续还不用你操心吧?”她是签了离婚协议,但那时候是他耍她,她完全可以无视那份离婚协议。
“你敢不听话?”他黑眸一瞬眯起,赤果果的威胁么?
季念最看不惯他这样威胁她,轻蔑冷嗤:“不听话又怎样?难不成你还想抓着当年的事胁迫我?你以为留着那伤疤就能当成证据抓我关起来吗?”
事情发生得太久远,真要追究起来很难,所以她才敢这样跟他说话。
他只是静静的看她,深沉的目光让她有点难以负荷,他为什么不说话?是想搞什么心理战术吗?她才不会感到愧疚,当年的事他也有不对,谁让他都不理她。
可他突然说的话让她错愕,有些沉的嗓音:“办好离婚手续到我身边来。”
季念倏地沉默,手腕刚才就被他抓着,她想抽回来,他却蓦地收紧,不肯放开她的意思,非要她给他一个答案。
她心跳突然有些快,低下了头,还是强硬的道:“我为什么要到你身边。”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他紧接着道,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季念有些慌乱的眨眼,纤长的睫羽微微颤抖,头越发的低了,她不是很清楚他的意思只是能猜到一点,但她一点都不敢乱想,只能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蓦地大声道:“我说过不想当你的女人。”
“季念!”他有些咬牙切齿,愠怒她的故意。
听到他的恼喝,她一下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她觉得自己有点犯贱,他还是这样凶巴巴的语气对她好一点,不要用那种深邃的能沉死人的眼神看她,她受不了。
慕廷烨见这女人倔傲的抬头,梗直了脖子仰起的弧线又是在跟他唱反调,他忽然将她整个人抱过来,星眸熠熠,是命令的语调:“回去立即办好离婚手续到我身边来,听到没有。”
季念一慌,一手抵在他胸膛前,感觉到他沉稳的心跳,她很是窘迫,虽然被他抱过很多次,但没有这样直接抱着坐到他腿上的,即使这里很隐秘没有旁人,她还是觉得很不自在。
推拒着他要下去:“你够了,放开我。”
“我说的话听见没有?”他才不管她的抗拒,手臂箍紧她的腰身,健硕的身躯压过来凑近她。
他靠得越来越近,她越是紧张:“慕廷烨,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你这分明是无耻的逼迫!”
“我慕廷烨只逼迫你一人。”他果真不讲理,固定住她摇晃的脑袋,头微侧,直接覆上她柔软的唇。
他这个吻并不霸道,反倒是异常的温柔,轻啄她的唇片才缱绻的含住她的唇,季念被他突然的温柔弄得意识有些涣散,只是揪紧了他的衣衫没有推开他。
慕廷烨倒是觉得她偶尔呆愣一下没有抗拒他还是好的,轻巧的撬开她的唇,探入她的领地。
直到季念感觉自己被推到,被他压到芦苇杆上她恍然睁开眼睛,头顶碧空如洗,偶有云朵飘过,旁边是一簇簇的芦苇,江水的声音和芦苇发出的声音无一不再提醒她这是哪里。
她开始用力的推他,偏开头躲开他的唇,慌且急的道:“慕廷烨你疯了?这里是芦苇丛!”难不成他想打野战?他不疯她都要疯了!
他的身躯还压着她,她根本逃不了,他扳过她的脸,嗓音充满磁性且幽沉:“难得你找了那么美的地方,不做一点浪漫的事岂不是辜负这一番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