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别跪了,我要改嫁了
安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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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大亮,我这一夜固执地将满桌子的菜热了一次又一次,坐在沙发上等他。
啪嗒——
门突然被打开,我欣喜地抬眸,正好看见身着黑色西装的傅宴深阔步走进。
他身形修长,刀削的五官此刻泛着浓烈的冷意。
我连忙起身,“老公,你回来了,我把菜再……”
但在看到他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件时顿住。
我忍不住扯唇一笑。
又来了。
这一年来,他也回来不少次,可每次都是让我离婚的,这次依然不例外。
啪——
他将我撕碎了无数次的离婚协议又重新打印好甩在茶几上,凌厉的目光直直扫视着我的脸。
“南音音,你霸占诗晴的位置三年还不知足吗!现在她因为你闹得跳楼自杀,人还在医院,你还有什么资格做傅太太!”
我眼眶发热,忍不住嗤笑出声,“二楼也算跳楼自杀?”
只有我知道,南诗晴只是看我一次又一次不离婚急了,所以选择了这一招。
这一年来,她在除了我以外的人面前,都是知书达理、弱不经风的样子,可我早就看过她无数次令人作呕的嘴脸。
“南音音——!”
傅宴深突然冲上来直接掐住我的脖子,“你我不过就是商业联姻,但你现在已经不是南家的千金!签字!”
我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刺痛,傅宴深有一个救命恩人,傅宴深多次帮助她,别人都说她可能是傅宴深在外养着的小三。
我的父母,不,我的养父母愤怒地私下找过她谈话,可谈着谈着就对她越发亲近,这样一查证,居然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见我不说话,傅宴深手上的力度突然加重,“你以为逼死诗晴你就可以继续做傅太太,可以继续做南家的掌上明珠?”
我从来没有逼过她,南诗晴会哭会做戏,她摔下楼梯陷害我推的,不会游泳的她掉进游泳池也是我推的,走路摔个跟头还是我推的……
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疯子,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可我也委屈啊。
我红着眼睛看着他,“你为什么,一次都不信我?我没有!”
他怒极反笑,“还狡辩!你的养父母现在都觉得你面目可憎,但凡你知错能改,他们何必觉得这些年养了个孽!”
我微微抬眸,敛去要溢出的眼泪,纠缠了这么久我真的好疲惫,这三年,他从没碰过我一下,我为什么不早一点清醒呢?
有这个时间我去闯荡我自己的人生不好吗?
我呼吸越发不畅,但却没有挣扎,只是嘲讽地看着他,“你想离婚,我成全你。”
傅宴深一怔,狐疑地看着我,“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但他掐着我脖子的力度却松了。
我一把甩开他,从茶几抽屉中拿出一支笔,将离婚协议拿起。
傅宴深可能也是可怜我现在一无所有,还给我两套别墅算是补偿,可我却不屑,拿起笔就划掉这一条,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快速签下我的名字。
傅宴深皱眉,“划掉这个你靠什么活?”
我将笔扣好盖子放回抽屉,看也不看他起身,“就算我乞讨也不用你管,因为你送我的东西都让我觉得恶心。”
傅宴深脸顿时一沉,那如刀的目光死死刻在我的脸上,“南音音,你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能让我对你另眼相待?如果不是诗晴的回来,我真以为你会是一个贤妻良母,我怎么会娶你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我突然哈哈笑出声,就连泪水都控制不住地滚落,他却更加不耐烦,因为我已经哭过很多次了。
就在他厌恶地还要说什么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我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接听电话。
“诗晴。”
对面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但我看到傅宴深瞬间阴鸷无比地看向我,他用着平稳的声音回复着,“我马上就到。”
他挂了电话愤怒地向我冲来,我有些慌,下意识退后,可傅宴深却突然抬起手,我躲闪不及。
啪——
脸上火辣辣的痛让我愤怒不已地看着他,“傅宴深,你又抽什么风!”
傅宴深双拳握得咯咯作响,声音似是从牙缝而出,“这边拖住我同意我说离婚,那边让方晓彤去打她,南音音,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让你死!”
我一怔,晓彤去为我鸣不平了?
她是我最好的闺蜜,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只有她不离不弃地站在我身边,南家傅家都吃人不吐骨头,我生怕她出事!
我瞬间着急地要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可傅宴深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南音音,如果你不想让方晓彤全家出问题,你最好让她跪下给诗晴道歉!”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而他显然也没心情听我说什么,粗鲁地将我推进车内,直接进入主驾驶开着车子疾驰而去。
我坐在后座给晓彤拨了个电话,她接听得很快,我立马开口,“晓彤,你在南诗晴的病房?”
“你怎么知道?是傅宴深那个王八蛋和你说的是不是!”晓彤暴躁的声音传来,我面色一紧,连忙开口,“你先出来,我马上过去。”
“这种事你来做什么,你就在家,我今天非要撕烂这绿茶的嘴!”
“晓彤,不要!你这次听我的,等我过去好吗?”
她似是听出我声音的郑重,犹豫了一下,终究应声,“行,那我去外面等你。”
就这样我们挂了电话,傅宴深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突然憎恶道:“别以为有方晓彤说,就可以让诗晴阻止我们离婚,南音音,我早就受够你了。”
我突然轻笑出声,“是啊,我也受够你了,傅宴深,谁不离婚谁是孙子。”
傅宴深瞬间脸色一沉,可却好像没找到反驳我的话,终究冷冷一笑,“最好如此!”
就这样,我们一路无言,我控制不住地看着他出神。
没有南诗晴的时候,他什么都会给我,其他豪门太太应该有的包包首饰衣服我也有,而南诗晴回来各种挑拨离间之后,我……连再陪他出席宴会的资格都没有。
我缓缓勾唇,终于,解脱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抵达医院。
我和傅宴深谁都没有说话,出了电梯我便听到一道痛苦的惨叫,我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