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毕后,温若嫣回到正殿,此时赵云谦正在看书,见到她出来淡漠的脸上绽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温若嫣快步上前:“让殿下久等了。”
“无妨,我没等多久。”赵云谦瞧见绫衫下若隐若现的身姿,不由得血气上涌,为掩饰尴尬他招了招手示意温若嫣在自已身边坐下,说起家常转移注意力:“听说今日四姑娘出宫了,少了她陪伴,你可是舍不得?”
温若嫣并没有急着问心里的答案,既然说到四姐姐,她便顺嘴答道:“舍不得又如何,四姐姐到底不属于皇宫,总是要离开的,以后想她了让母亲带她进宫相见便是。”
似是没想到她会这般豁达,赵云谦原本准备好要安慰她的话,此时竟是无法说出口。
“也好,今后你若想徐夫人和四姑娘了尽管召她们入宫,旁的不用担心,我会为你安排妥当。”
温若嫣闻言微愣,随后才想过他这是在暗指宁寿宫。
其实她也就是嘴上说说,宫中不比寻常人家,母亲虽有诰命在身,但若是时常出入宫廷,宫里宫外难免颇多微词,郑太后那边少不得会借机发作。
说来也奇怪,自她病后宁寿宫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委实不像郑太后的作风。
不过,这期间倒是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也不知慎贵妃是否因见赵云谦受陛下重用,担心赵云谦得势之后会被迁怒,竟在她病好后,主动向永宁宫示好。
结果嘛,自然是被赵云谦婉拒,平白惹得宫里看笑话。
并且她还听三公主说起,这事后来传到太后那边,太后气慎贵妃又自作主张,将她狠狠训斥了一番,还让她在瑞和宫反省,最后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经过这次事件,她清楚往后郑太后难以再像之前那般想方设法折腾自已,至少明面上不会。
想到这其中有赵云谦为自已筹谋,她站起来欠了欠身:“多谢殿下,有殿下这句话,妾就安心了。”
“你呀总是记不住,快起来。”
此时的她卸了头上钗环,青丝随意散在脑后只在发尾用缎带微微束拢,随着福身的动作绫衫微微滑落,一缕散落的青丝随之从她凝脂般的锁骨上划过。
将她扶起时,赵云谦的双眼余光蓦地扫到她胸前高高隆起的雪白,此情此景赵云谦忽感身体有一处躁动不已。
他深知自已若是露出任何异样,定会惹她嫌恶,所以强压住体内升腾的欲望,故作镇定地按着她坐下,然后表示天色不早了,自已去后殿沐浴更衣。
看着赵云谦匆忙离去的背影,温若嫣生出一个念头。
思虑一番后,她给白苏使了个眼色,白苏会意悄悄走进后殿,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然后给她回了一个眼神。
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独自走向后殿。
后殿里,赵云谦坐在浴池里闭目养神,其实是在用内力压制升腾的欲望。
只是无论背了几遍内功心法,那雪白的一片总在他脑中挥之不去,甚至隐隐有喷发出来的态势。
就在他控制不住自已的手往下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响动。
他心生疑窦,立刻将那些欲望抛诸脑后,警惕起身后的动静。
他极少让宫人贴身伺候,这些年能近他身的只有裘易。
只是裘易在他身边多年,应该知道不该在这种时候冒然进入的。
那么是谁这么大胆,敢趁自已沐浴时偷偷进入?
莫非是刺客?
多年的警戒防备,令他做出下意识的举动,释出霸道内劲震开来人。
“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惊慌失措地转身,然后就看到温若嫣倒在地上。
早先就听海棠说过赵云谦自幼习武实则武功高强,并不似外面传闻那般身弱体虚,但温若嫣一直对武功高强四个字没有概念,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她才刚靠近赵云谦身后就被一道无形气劲击开,然后整个人如断线风筝重重砸在地上。
坠地后,她觉得自已的腰仿佛被折断了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她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用扭曲的面部表情来表达腰间传来的痛楚。
“嫣儿!怎么会是你?”
惊觉自已意外伤了她,赵云谦慌忙拿起一旁衣衫穿上,同时快步走向她。
“我......”温若嫣艰难地张嘴想解释什么,结果发现痛到根本说不出话来。
“先别说话,伤到哪里了?”赵云谦现在不想知道她为何会在自已沐浴时悄悄进来,只关心她的伤势,“是腰上吗?裘易,快去传何太医进宫。”
宫女们也不知刚刚后殿里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就看到太子衣衫不整地抱着太子妃出来,并且太子妃满脸痛苦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白苏小心探问道。
她以为温若嫣终究还是做了傻事,与太子摊牌两年前的事,两人因为这件事起了争执。
难道太子对太子妃动手了?这可怎么是好。白苏暗自慌神道。
赵云谦满心满眼都是温若嫣,见她痛苦不堪的模样,急的心都疼:“都怪我没觉察到是你,先忍忍,我已经就让裘易去传何太医进宫来。”
“别,我......我没事。”
听到他要传何太医进宫给自已看伤,温若嫣蓦地心一慌。
不行,这么丢脸的事,她连白苏都不想说,更别提何太医。
她当即就强忍住腰间的疼痛,强颜欢笑道:“天色已晚,何太医一把年纪了咱们就不要折腾他。”
“可你似乎伤的很重。”
“没事,我能忍住,明日再说吧。”
看她痛苦的模样,赵云谦以为还是让何太医进宫来给她看看为好,但她执意不松口,赵云谦拿她没办法,只好示意裘易暂时不用传何太医。
今夜弄的如此狼狈,温若嫣觉得没脸见人,她看了看白苏等人的神色,脸上露出一丝羞赧。
“云谦,我累了,让他们退下吧。”
赵云谦会意,连忙让宫人们都退出去。
白苏担心出问题,本想留下来守夜,但是触及赵云谦凌厉的眼眸,只能同海棠等人一同退至殿外。
等宫人们都退下后,赵云谦想了想决定亲自查看她的伤势。
“你不让何太医来给你瞧,但总要确定没有伤到要害我才能安心,你若愿意的话,不如让我给你看看?”
“那你便看吧。”
她想着赵云谦是习武之人,多少懂些门道,便忍着痛楚转动身体。
似乎没料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爽快,赵云谦还在想要用什么话说服她,只见她已经侧身躺好。
昏黄的烛火下,温若嫣曼妙的身姿映入赵云谦眼眸,那因为变故才压下的欲望此刻再次升腾。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赵云谦沉住气手小心翼翼地往温若嫣腰上放,摸索的同时还不忘询问。
“这里疼吗?”
“嗯。”
“那这里呢?”
“疼。”
温若嫣只是凭着感觉,本能回答赵云谦的问题,可没想到,她吃痛的呻吟声仿佛带着钩子,瞬间勾起赵云谦体内已经压抑下去的无名火。
隔着单薄的绫衫,如玉的肌肤仿佛就在掌中,那温热细腻的触感,让赵云谦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他只觉继续这样下去,自已一定会把持不住,冲动之下将温若嫣就地正法。
在还能压抑自已的时候,赵云谦果断收回手,长长呼出一口气后,说道:“还好骨头没有断,应当只是伤到了经脉,明日找个擅推拿的女医官来帮你按一按再修养几日当可恢复。”
听到只是伤了经脉温若嫣也松了口气,要是真断了骨头,自已岂不是要在躺在床上休养许久,那也太憋屈了。
既然只是推拿一下就能好,那何必等明日找女医官。
赵云谦不是会武功,想来些许推拿功夫应不在话下。
温若嫣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这么丢脸的事传出去,想着今晚就给解决了。
“云谦不是习武之人吗?想来推拿的本事不比医官差,不如你帮我按吧。”
“你此言当真?”
温若嫣不明白这句话至于让他这么惊讶吗?
旋即想到,如果他给自已按腰的话岂不是就有了肌肤之亲。
之前他从不曾在自已清醒的情况下碰过自已,是否真是因为介意自已与孟钰有过私情,不如借着机会试探他一番?
这样想着,温若嫣故作撒娇似是反手拉了拉赵云谦的衣袖,声音无辜道:“当真,难道云谦不愿意吗?”
“你,我......”
赵云谦怕控制不住自已强要了她,破坏好不容易才与她建立起来的情谊,原想咬着牙拒绝,但是手却不受控制往她柔软的腰上放。
温热的触感让赵云谦忍不住心猿意马,脑中极快闪过无数香艳画面,好在最后理智占据了他的大脑,让他除了为温若嫣揉按腰部外别无其他举动。
“若是力道重了,你可要告诉我。”
“不重,这样刚刚好。”
赵云谦咽了咽喉头,压抑道:“那我继续为你按。”
也幸好温若嫣只是伤了经脉,赵云谦引动内劲缓缓输入她内体,为她修复经脉。
内劲入体,温若嫣刚刚还觉得疼痛不已的腰,不仅痛感渐渐消散,甚至还觉得十分舒适,惬意地闭着眼享受。
她在闭眼享受,却不知赵云谦有多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