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毒镖十分犀利,镖上抹毒,毒药配方是他学自一位南疆异人,一旦中人,立时无救,连他也无解药!
毒镖依旧化为一线寒光,一瞬之间,已至那人面门之前!
那人毫不慌张,好整以暇的拔刀出手,轻轻一斩,已将毒镖斩飞!
那人拔刀、斩镖,每一个动作众人皆看的清楚,但偏偏快至不可思议,一气呵成之间,已将毒镖斩落!
张海面色一变,此人身手之高,实是生平仅见。
南天七少之中还有识货之人,见了那把金刀,叫道:“你莫不就是乔沧海?”
那人哈哈一笑,道:“不错,我正是乔沧海!”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色变!尤其张海更是心头打鼓,方才还想射死那神鹰,没想到正主就在眼前!
乔沧海素以心狠手辣著称,猝然现身,必有原由。
张海壮着胆子道:“你便是乔沧海?我等乃是南天七少,在江湖之中倒也薄有微名!不知你今夜到此,有何贵干?”
乔沧海理都不理张海,只定定望着一人,咬牙道:“萧乾,你还记得我吗?”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纷纷落在一人面上。
那人面色一白,道:“都看我做什么!”
此人正是唤作萧乾,乃是南天七少的老大,其着实一头雾水,问道:“你认得我?”
乔沧海哈哈一笑,声如夜枭,喝道:“萧乾,你当真不认得我了?可还记得乔招娣么!”
萧乾听到这个名字,先是狐疑,忽然面色大变,指着乔沧海道:“你、你是乔家的人!”
乔沧海又是一笑,却比哭还难堪,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不错!我便是乔招娣之弟!当年我姐姐被许配给你,谁知你另有新欢,为了毁坏姻缘,指使人散播谣言,说我姐姐不守妇道,我姐姐一气之下,上吊而死!我父母心伤哀叹,终于也相继离世!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就曾发誓,必要亲手将你头颅砍下,以祭我全家在天之灵!天可怜见,叫我练成武功。萧乾,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乾额头冷汗津津,原来当年萧家为他指腹为婚,只是当时他迷恋一个青楼名妓,只想将之娶回家中,对乔家之女毫无兴趣,便想出一个绝户计,暗中散布谣言。
说乔家之女生性淫荡,水性杨花,果然逼得其上吊自尽,他也如愿以偿将名妓娶回家中。本以为此事做的天衣无缝,还时常自夸,不料乔家居然出了个乔沧海,更修成绝世武功,前来报仇!
萧乾张了张口,忽然叫道:“当年之事也不怨我,谁叫你乔家不肯退婚?你姐姐生的丑陋,难道真要我娶回家去?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谁知会害死她!”
乔沧海仰天大笑,只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将金刀一横,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总要将你四肢斩断,叫你哀嚎数日,鲜血流尽而死!”
萧乾全无大将之风,忙向后退去,叫道:“你这魔头,你乔家的事是你咎由自取,怎就迁怒于我?你要杀我?岂不知我南天七少同气连枝,你想杀我,须过我弟兄这一关!”
乔沧海再也忍耐不住,喝道:“挡我者死!”金刀一摆,已自杀上!
张海犹豫片刻,叫道:“大家伙儿齐上,乱刀杀了这厮!”
其余南天七少略略犹豫,当真抽出刀剑,各自杀来!
南天七少个个身负武功,也炼开了数处穴窍,算得江湖上一流好手,这一杀来,但见刀光剑影闪烁不停,已将乔沧海生生裹住!
乔沧海怡然不惧,只将金刀之势展开,刀法大开大合,又有阴柔诡秘之意,算得正邪相生,刚柔并济。
南天七少显然精通一种合力联手之法,一旦使出,当真无懈可击。
但乔沧海不愧为魔头称号,刀法功力俱臻绝顶,先以刀光护体,而后金刀突出,硬抗刀山剑海,一步一步走将过去,一缕无上杀意始终直指萧乾!
秦胜将船上光景尽收眼底,忽然咦了一声,在他看来,乔沧海的刀法委实乏善可陈,但真气运用之间,颇有熟悉之感,想了一想,才发觉乔沧海的内力功法竟与《玄冥真解》有几分相似!
这一惊非同小可,秦胜一直以为《玄冥真解》是静尘道人自家所创,什么天鸣山洞府,不过是托词罢了,但乔沧海的真气法门显是也脱胎自《玄冥真解》,难道其与静尘道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秦胜再也坐不住,长身而起,蹈江而去。
乔沧海毕生苦练,只为报仇,眼看仇家在前,当真施展出生平所学,一刀一刀的劈去。
金刀之上附着无上内力,当真是当者披靡!
南天七少只觉乔沧海刀气内力之中,蕴含一种阴寒之性,中者只觉自身真气运转不畅,如浸冰水之中,十分难熬。
南天七少之间,修为高低不同,修为高者炼开数十穴窍,修为低者,只打通一两个脉穴。
斗过数十招,只听一声惨叫,原来是南天七少中最小的一位被乔沧海一刀劈死,直挺挺倒了下去!
此人一死,船上当即爆出无数惨叫之声,那些下人侍女纷纷尖叫逃命。
南天七少死了一个,反倒激起余下之人的火性,张海叫道:“众位弟兄不必慌乱,咱们人多势众,堆也堆死了他!”
乔沧海喝道:“一群土鸡瓦狗,也敢大言不惭?”刀法越发犀利,过得片刻,又是一声惨叫,原来又有一个南天七少被生生活劈!
众人这一下才大惊失色,南天七少名声好听,不过是一群江湖少年为了虚名,自吹自擂出来,一旦遇上乔沧海这样的狠茬子,立刻原形毕露。
当即就有两人抽身后退,跃出战圈。
萧乾怒道:“临阵退缩,亏我还当你们是结义的弟兄!”
那两人有些讪讪,辩解道:“此事分明是大哥你不对,我等南天七少也该讲理,岂能陪你同死?”
萧乾气的破口大骂不已。
南天七少死了两个,逃了两个,只剩萧乾、张海与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