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张地打开地下室的门。
一线亮光照在下地下室昏暗的楼梯。
苏忿生在前,举着木棍做好戒备,随时一击。
张杰跟在后面。
两人小心翼翼下来,从气窗照进来的光线,看清了疯哥还躺在地上,呼吸发出奇怪的响声。
“换做是我,我肯定会找到一根称心的武器来。如果找不到,就假装躺回去,等待机会。”张杰说。
两人回头看疯哥,他还是仰躺在地上,喉咙发出很大的响声。
张杰突然撒腿就跑,上了地下室。
他跑到自已的仓库,他找到了一把铁链锁,放到自已的脖子上,锁了试试,看看能不能挣脱来。
试过,怎么挣都挣不脱。
他就拿着铁链锁跑回地下室,把疯哥锁在地下室的一个大柱子上。
看疯哥,还是昏迷状态。
张杰得意地看着苏忿生,好像在说:“怎么样?还是我聪明吧?”
两人回到客厅,坐在椅子上,苏忿生很苦闷,在大口透气。
“现在我们怎么办?”张杰问。
“你总是问起怎么办?”苏忿生说。“好像我什么都知道一样。”
“那总得做点什么吧?”张杰说。
“不是我,是我们做点什么呢?我愿意听你的建议。”苏忿生摊着手。
“苏老师,整件事都是你搞出来的。”张杰生气说。
“你怎么赖到我头上来了?”苏忿生激动说。“是你把这些人带来的。全是你的错。”
“说的好像是我找到你,求你制作快乐脑尸丸似的。”张杰反驳道。“好像我跟你说,苏老师,帮我做点正宗的快乐脑尸丸吧。我要问问九十岁的老奶奶,可是她不能坐旅行马车。”
张杰站起来,走到窗前,回头说:“那个砒霜毒气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苏忿生说。
“你还觉得砒霜的毒气还能杀死疯哥吗?”张杰说,“比如有没有可能过一阵就把疯哥毒死了?”
“我不清楚。”苏忿生说。
“你不清楚?你可是药学老师啊。”张杰气急拍着反手巴掌说。
“这不是我们现在考虑的问题了。”苏忿生说。
“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马车上还有一具尸体,怎么处理掉啊。现在开始天气热起来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张杰的头往窗口看了一下。
“我们得采取行动。”苏忿生说,他站起来,凑近张杰。“用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处理掉。最后我要说的是,非常重要,那就是,咱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腐蚀极强的液体。”
张杰望着苏忿生。
“就是把傻货腐蚀掉。”苏忿生说。
张杰在思考着。
“苏老师,我有些混乱。你说的是真的吗?”张杰盯着苏忿生,“是不是真的?”
苏忿生终于点了点头。
张杰苦恼的摸着头。“但是谁来动手呢?你别看我。”
“那就咱们俩一起干吧。”苏忿生说。
“不,苏老师。我不行。”张杰说。“我搞不定尸体啊。”
“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蚂,懂吗?”苏忿生说。
张杰苦闷的低下头,手托着。
苏忿生搓着手,说:
“我觉得还有一个公平的办法。那就是,其中一个人去处理尸体的问题,另一人去处理疯哥的事。”
苏忿生叹气说:“事情已经至此。我想,抛一个银币,别无他法了。”
张杰抬木然起头。
苏忿生搜出一个银币。对张杰说:“你要哪面?”
“好好。我去处理尸体,好吧。”张杰说。
“你要哪面?”苏忿生坚持说。
张杰惊讶抬头看住苏忿生,苦恼地站起来:“我要正面。正面。”
苏忿生看着张杰,开始抛硬币了。
硬币抛上了空中,落在苏忿生手里。
苏忿生打开一看,是正面。
苏忿生说:“还是三局两胜吧。”
过后,苏忿生喝着酒,苦恼万分。
又听到敲门声,张杰探进头来:“苏老师,我找不到上了桐油的合适大桶啊。”
“你不会再找呀?”苏忿生说。
“可是我找遍了,也找不到。你要我怎么办。”张杰说。“不知道哪个是上了桐油的大桶啊。”
“再去找找。”苏忿生说。“你不会闻闻呀,桐油有些香。”
没办法,张杰又回去市集里找大桶。
找到一个大桶,闻一闻,果然有些香气,他自已钻进去试试,看看能不能装下一个人。
刚要钻进去,有人说:“你干嘛?”
张杰说:“没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试试能不能装下一个人。”
张杰汗都出来来:“他怎么知道啊?完了蛋。”
“我们也是拿这个来洗澡的。”那人说,“不错,这桶洗澡不错,桐油的,不会漏水,很耐用。”
但他想:“桐油能耐得住腐蚀吗?”
“苏老师他在家有没有把活干完啊?”
张杰没把一个大桶买回来。
“苏老师,你干活了没有?没有?”张杰凑近苏忿生的耳朵,“要是我的话,干了,我保证送他到医馆也医治不好,你是送他好上路,那是为他好。你好犹豫什么啊!”
“你的桶买好了没有?没有就回去买。”苏忿生恼火了。
张杰又乖乖回去市镇找桐油大桶。
苏忿生在厨房里拿了一把刀。试了试这把刀利不利,砍了一下木头。
但他又想:“一刀砍下去,鲜血直流,受不了。”
他又找了一把铁锤,做了姿势怎么砸。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下得了手啊。
他把锤子放回去了。
他突然想起还有两把短羽连弩带回来了。
一把是疯哥的,另一把是傻货的,当时都带回来了。还有羽箭啊。
他忙去找了出来。
他拿起疯哥那把短羽连弩。
但这把短羽连弩好像不太趁手,他又拿起傻货那把。
他扣住扳机,试了试。但他都觉得不太对劲。
他突然想起宫中刑罚,用湿纸蒙住耳鼻窒息法。
“对,就这么办。”他把一些纸打湿了,拿着,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地下室昏暗。苏忿生一步一步往下走。
他走到一半,低头往下看,疯哥还是被锁在大柱子上。
苏忿生拿着湿纸,往前走。
“是谁?”听到一个声音说。
苏忿生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就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