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张杰扑过来,要抢那盒快乐脑尸丸。
“迟了,迟了。我要把它冲进下水道了。”苏忿生说。
“该死的老苏,快点给我。”张杰扑过去抢。
苏忿生一闪身,张杰扑了个空。
张杰干脆一屁股坐在下水道口。
“死老苏,这包快乐脑尸丸价值不菲啊,你就想扔了,是不是傻!”张杰叫道。
“你吃光了,就说明都不值了,蠢货。”苏忿生叫道。“快点从下水道站起来。”
张杰整个人都罩着了下水道。
“快点站起来!”苏忿生大喊。
“不站,不站。”张杰撒赖了。
苏忿生抬腿去踢他。张杰也抬腿踢苏忿生的脚。
两人互相踢着,像练武一样来回几十回合。
苏忿生突然伸手,抓住了张杰的腿,一猛拖,把张杰拖开了。
苏忿生一把把那盒快乐脑尸丸扔下下水道。
但张杰手快,他一把推开苏忿生,一下子捞起来。虽然湿水了,但是盒子防水很好,没浸到快乐脑尸丸。
苏忿生冲过来抢。他拦在门前,不让张杰跑出去。
张杰忙闪到窗前,扔在外面。
两人急忙挤在窗前看。那盒快乐脑尸丸落在地上。
张杰从苏忿生的腋下钻出来,急忙奔跑下楼。
苏忿生追了下来。在刚要下完楼梯时,苏忿生又开始咳嗽了,他倒在了地上。
他咳嗽得喘不过气来了。待咳嗽平息了,他站起来,继续追张杰。
张杰已经套好了马车,他打开院子门,跳上马车,就要赶马奔跑。
苏忿生一发力奔跑过来,抓住张杰的衣领:“要往哪里去?”
把张杰拖下了马车。
“闪开,闪开!”张杰叫。
“我们有活做,我们有活做。”苏忿生叫。
“我的活做完了,我的活做完了。”张杰叫。“你的活还没做完。”
“你说我花一两个时辰清理那堆恶心的东西是不是因为你?”苏忿生说。
“滚你的蛋。”张杰喊。他猛推苏忿生一下,“我都不能再这里住下去了。整个房子都有一股臭气,一股臭脚的味道。”
“那是因为你不听我的。”苏忿生叫。
“万岁,恶棍!”张杰叫道。“我给你说道说道吧。我们俩,我们俩,抛银币是神圣的。”
苏忿生没话说了。
张杰推开苏忿生,再次上了马车。
苏忿生急忙说:“地下室还有活等你做!”
“地下室还有活得你做,是银币决定的。”张杰在马车上伸出头,对苏忿生说。“快他奶奶的动手。”
张杰赶着他的马车冲出了院子。
苏忿生呆呆的看着,却没有办法。
在长州镇的货铺。
徐怀璧一个人在逛。
她看见了一双鞋。她拿起,要问卖货的女伙计。
女伙计却在和另外一个人在嘀嘀咕咕说话。
“你好,这款鞋子还有其他颜色的吗?”徐怀璧说。
女伙计懒得理她,就摇头。
徐怀璧拿起那双鞋。坐下来,要试穿。
“不好意思,试穿要穿袜子。”女伙计说。
“我的脚干净得很呢。”徐怀璧说。
“如果穿的话,我会很高兴。”女伙计阴阳怪气说。
徐怀璧穿上这双鞋,站起来看了看。
她把换下来的鞋放在原来那个货架上,走出了货铺。
她遇上了正在押着那些卖快乐脑尸丸的罪犯的蓟嶂。
“蓟嶂。小忿生有问题。”徐怀璧说。
“什么问题?”蓟嶂转身给毒贩子一拳,大声吼道,“给老子老实点。”
“不要这么大声。都吓到我了。”徐怀璧说。
“不好意思。”蓟嶂说,“刚才你说什么?”
“昨天和姐姐聊天,她说到小忿生抽快乐烟丝了。”徐怀璧说。
“是直接说的吗?”蓟嶂问。
“姐姐的说话风格,没有直说,是暗示,强烈暗示。”徐怀璧说。
“好,我明白了。再见。”蓟嶂押着罪犯上了马车。
在一个乱七八糟的旅馆。
阳台上站着那些奇怪的人。
地上丢弃着奇怪的xin用品。
一个捡垃圾的老人在弯腰捡破烂。
蓟嶂赶着他那部马车,载着小忿生过来。
蓟嶂对小忿生说:“你看,这地方好像不错,是不是?”
小忿生莫名其妙,说:“不对呀,怎么啦?”
“你想住这个地方吗?”蓟嶂问。
小忿生摇头。
“真的吗?”蓟嶂说。
“当然。”小忿生说。“姨夫,你怎么带我来这里,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捡石头呢。”
“没错呀,但我绕了路。”蓟嶂说。“姨夫带你来,主要是看看快乐烟丝的情况。你知道住在这里的人都是一些什么人吗?”
“不知道。”小忿生说。
“我告诉你吧,都是一些寄生虫。”蓟嶂说。“肮脏的,令人讨厌的,寄生虫。为了那几口快乐烟丝,他们甚至不论年龄不知羞耻,来卖淫。”
小忿生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蓟嶂问。
“姨夫,你不觉得这些很好笑吗?”
“好笑,是吧?”蓟嶂说。“我跟你说,这些都是可怜的废物。你觉得他们是怎么样上了快乐烟丝的瘾的?”
“我哪里知道这些!”小忿生说。
“你觉得他们之前,和你我这些普通人有差别吗?”蓟嶂说。
“他们吃上快乐脑尸丸之前,是怎么样过日子的?就是抽快乐烟丝。他们觉得抽点快乐烟丝没所谓。但我肯定告诉你,快乐烟丝就是吃快乐脑尸丸的前奏。毫无例外,你明白吗?”
“明白了。但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呢?”小忿生说。
“因为我们爱你,小笨蛋。”蓟嶂说。“我也年轻过,知道的。这世界太多诱惑了。年轻时,几乎都顶不住。”
蓟嶂突然对远处喊:“喂喂。喂喂!你,你。”
不远处有一个穿着奇怪瘦高的女子,正在喝水。
“叫你呢。八婆。”蓟嶂继续喊。“到这边来。快点。”
那女的本来想跑,但已经在蓟嶂的眼皮子底下,不敢跑了,她很不情愿地走了过来。
蓟嶂对小忿生说:“你看着。看我怎么说她。”
瘦高女子有气无力地走到了蓟嶂的马车前:“我手里没有快乐烟丝。”
“我要你说话了吗?”蓟嶂说。“把手拿开,不要弄脏了,我的马车。”
瘦高女子急忙把手拿开。